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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棋局

040,要奉捐怎么辦?

明日棋局 朱雀素羽 3126 2020-05-16 08:00:00

  阿雪沒想到岳麟禹只是詢問自己的身體,微覺意外,但是既然問話,她也只能答道:“是,多謝少主照顧,我已經(jīng)能夠四處走動了?!?p>  岳麟禹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那好,既然你想當(dāng)侍女,父親,正夫人和母親也都同意了,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做我的侍女了。”

  于是又站起身,將外衣脫下扔到她面前,接著道:“想必之前其他侍女已經(jīng)教你細川家的一些規(guī)矩了吧?”

  “是,說過一些?!卑⒀┮贿吇卮?,一邊將面前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整理起來。

  “好,我也沒有其他規(guī)矩。你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當(dāng)然回不回答在我,”岳麟禹又重新蹲下來,朝著他邪邪地笑了笑繼續(xù)道:“既然做我的侍女就要和我睡在一起,我有什么事好找你?!?p>  阿雪聽完一驚,正在整理的手也不禁一抖,臉上又是一陣緋紅。哪知岳麟禹又看了看她,又試了試她的額頭,假裝用好奇的口吻問道:“我說你的臉怎么一直紅呀,難道身體還沒好么?”

  “不,不是的……是……是……”阿雪見被拆穿囁嚅道。

  “好啦,你睡外室,我睡內(nèi)室,想什么呢?!闭f著,岳麟禹點了阿雪的額頭一下。又重新站起身道:“去幫我準(zhǔn)備茶來,我再看會兒書,明天母親還要問我的功課呢?!?p>  “啊,啊,是……”阿雪如夢初醒,趕緊去準(zhǔn)備了。

  自此之后阿雪就負(fù)責(zé)岳麟禹的所有日常事務(wù),雖說是侍女,但是岳麟禹也沒怎么把她當(dāng)下人看,除了端茶送水,和梳洗穿衣等瑣事以外其他粗重的體力活自然由其他人負(fù)責(zé)。

  而當(dāng)岳麟禹在練功課的時候,那就是阿雪最自由的時候,她可以以侍奉的名義在旁邊看著,有時候則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當(dāng)然畢竟是剛做侍女不久,許多活還是生疏,所以時不時的就會犯錯,而這個時候岳麟禹也不責(zé)罵她,只不過在旁邊總要開她幾句玩笑。

  有一次阿雪在端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茶碗,岳麟禹在旁邊一邊幫忙一邊開玩笑地說:“看你的手終于和你的臉一樣紅了,你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你的臉之前也是被茶水燙到的?”

  但是緊接著便又為她擦拭,敷藥和包扎被燙傷的手??墒蔷驮谒麨榘⒀┌臅r候,仍然不忘調(diào)侃她道:“好了這下你的手再變紅,我也看不到了。你以后如果不想讓我看到你臉紅,可以考慮用這種辦法?!贝嗽捳f的阿雪心中一蕩,不禁幽幽地在那邊出神。

  隨著在岳麟禹身邊時間一長,阿雪也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么拘束了,而她辦事也越來越得岳麟禹的心,甚至岳麟禹剛剛心念一動,阿雪便已經(jīng)把東西捧到他面前了。

  只不過耐人尋味的是,岳夫人之前對阿雪做侍女極力反對,可自從她同意之后便沒再表現(xiàn)出對阿雪有任何反感的意思,有時候甚至還主動找阿雪聊天,嚶嚶關(guān)切的神情卻是比細川滿元和妙姬還甚,有時還有意無意地跟他說起岳麟禹的一些事情。

  阿雪曾經(jīng)將此事拿來問岳麟禹,岳麟禹雖然也有些疑慮,可當(dāng)他詢問岳夫人之后,岳夫人卻始終顧左右而言他。幾次試下來岳麟禹便放棄了這想法,此時他只是搖搖頭,對于母親的決定他也未解其中之意,想了一會兒也只能告訴她順其自然而已。

  而接下來阿雪又追問為什么要留下自己當(dāng)貼身侍女的時候,岳麟禹則立刻恢復(fù)了機智,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道:“你這么笨,讓你干普通的活的話,園子早就被你給拆光了。到時候你讓我和你一樣睡在外面?”

  然而就在岳麟禹和阿雪雙方互相磨合的這個期間,細川滿元也在接到了最令他頭疼的幕府御教書。

  原來不久之前,大御所足利義滿決定在京都北部的北山處營建一座宅邸,并以此為名要求全國大名奉捐財物以資助其營建費用。細川家當(dāng)然也接到了這道御教書。而接這道命令的也正是家督細川滿元本人。

  細川滿元當(dāng)然很想為這位對其照顧有加的大御所大人肝腦涂地,但是這道書狀里對于細川家言明的數(shù)量是四千貫。雖說細川家掌握五國守護,按照所掌握的賦稅來說支付這些奉捐不會是太大的問題,但是畢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必須交由細川家的評定會進行評議。

  有意思的是自從岳麟禹元服禮之后評議會似乎不再是細川滿國一個人說了算,有些家臣也會時不時地站在細川滿元出說話,更有幾次甚至出現(xiàn)就一個議題有短暫的互相膠著對峙的情況。

  于是這次評定會細川滿元對此信心滿滿,畢竟依靠自己現(xiàn)在的號召力再加上這是又是幕府下發(fā)的御教書,這個砝碼會變得更加有力一點。就這樣細川滿元并沒有和岳夫人和妙姬商量的情況下直接在評議會上進行評議。

  可就在細川滿元信心十足地準(zhǔn)備的時候,在細川滿國的宅邸中細川滿國和他的兩個師父正在聽著一個人匯報。那個人半身隱藏在黑暗之中,而在昏暗的燭光下的另一半身子則被黑色的衣服所覆蓋,沒有一絲肌膚露出來,因此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只聽的那人所說的事情正是足利義滿要求各個大名奉捐的事情,同時也將細川滿元準(zhǔn)備將這件事放在評定會上討論的事情也一起匯報了。

  細川滿國聽完點點頭道:“知道了。如果細川滿元還有什么動作立即匯報給我。你下去吧?!闭f罷揮了揮手。那人應(yīng)聲而退。

  安富盛衡等那人走了之后捋了捋頜下的胡須,似乎在自言自語道:“足利義滿這番動作表面上看好像是在營建北山第而籌款,但是其實是在考量各地大名對于幕府的忠誠。如果按數(shù)繳納則會被視為順從,反之則一定會被視為叛逆?!?p>  “那師父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理呢?”細川滿國詢問道。

  安富盛衡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道:“如果我們沒有任何準(zhǔn)備,直接由滿元在評定會上評議此事,按照現(xiàn)在的局勢其結(jié)果一定會是如他的意愿的。嗯~~”他說到這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將身體轉(zhuǎn)向細川滿國道:“不如我們就稍稍運作一下,讓他這件事辦不成。”

  細川滿國問道:“那這么做于我們有什么好處么?”他自從知道足利義滿在背后支持他哥哥之后,對于任何牽涉到足利義滿的事都十分慎重,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安富盛衡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大御所大人既然想以此區(qū)分出天下大名是否歸順,那如果細川滿元作為坐擁五國守護對的細川家家督,卻不肯支付這筆資金,你要是大御所你會怎么辦?”

  這個時候香西資成耐不住性子了,搶先道:“好啦,盛衡殿下,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富盛衡笑了笑道:“那他將對細川滿元徹底失望,就算他還信任他,但是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細川家雖然受大御所照應(yīng),卻仍然對這道敕令不予理會,那天下的大名都將以細川家為例不再奉捐?!?p>  他又冷笑了一下道:“到那時候大御所如果想要重新樹立幕府的威望無論如何都必須先處理細川家,這樣以儆效尤其他那些不奉捐的大名。少主您說到那個時候誰會首當(dāng)其沖?總不可能是少主吧。因為做出這個決定的可是細川家家督細川滿元本人啊?!?p>  “那細川滿元該不會認(rèn)為是我們從中作梗,破壞此事的?”細川滿國不無憂慮的問道。

  安富盛衡狡黠地笑了笑道:“現(xiàn)在這道敕令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包括妙姬和那個從大明來的女人在內(nèi),其他人都不知此事。我們怎么可能破壞此事?”

  香西資成聽罷一拍大腿大笑道:“是啊。就算他要懷疑也要有證據(jù)啊,平白無故地指責(zé)就算是大御所也沒辦法為他撐腰吧?!?p>  “不過要辦成此事也不難,殿下到時候在他要議定此事之前先奏報細川家財政出現(xiàn)問題,要細川滿元縮減家中和擁翠園的一切開支的提議。當(dāng)然為了做足戲碼,殿下要連夜準(zhǔn)備相應(yīng)一切賬本了?!卑哺皇⒑饨又?。于是他和香西資成兩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了細川滿國。

  好久細川滿國都沒有說話,那兩人還以為細川滿國有什么其他顧慮呢,正待要再次勸說的時候,他開口卻道:“其實這件事也不需要造假,其實細川家現(xiàn)在確實也很難拿出這筆資金來。我本來確實打算在評定會上建議明年要在所掌握的五國之中提高領(lǐng)地民眾的年貢呢?!?p>  安富盛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說細川家的財務(wù)狀況是一直是由他來管理,只不過前些時候身子不適這才將這財政事務(wù)暫時交給細川滿國打理了一段時間,哪知今天居然得到了這個消息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其實對于細川家手中掌握五國土地,而且大多位于瀨戶內(nèi)海兩岸的之地,財源極其豐富,不光是領(lǐng)地民眾的年貢不少,而且又是背靠堺町,就是征收商人往來的關(guān)稅以及御用商人的獻納都足以保證家中各種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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