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初心頭一軟,兩人如今的狀態(tài)也算是同居了,因為好像離開了她,江如墨睡覺就會變得很不安穩(wěn)。
也大概是因為如此,他很粘她,顧月初曾在他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兩瓶安眠藥,從那以后就對他完全采取縱容的態(tài)度。
顧月初沒有問過他離開的那六年去做了什么,但她知道那六年毀了她的少年。
她聲音輕軟地認錯:“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
手被另一只牽著的手握緊,江如墨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
“抱歉,我沒有干預你的意思?!?p> “干預了也沒關系啊,如墨哥哥,只要在我的底線范圍內(nèi)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少年為何如此沒有安全感。
江如墨悶悶的笑了“你就這么寵著我?”
“嗯哼?!鳖櫾鲁醢翄傻睾吡艘宦?。
“對了,宋時臻那邊是什么情況。”
顧月初牽著他的手不自覺地就微微搖晃著,江如墨低下頭看了一眼,眼里閃過笑意。
“給你講一個故事?!?p> 這個故事肯定是關于宋時臻的,顧月初點點頭,一邊與他并行,一邊側耳傾聽著這個十分狗血的故事。
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從小受家族束縛的富家少爺遇到一位很特別的女孩子并被她吸引,兩人從此墜入愛河。
但風花雪月終究抵不過現(xiàn)實的殘酷,女孩為了自己能有一個好的未來,能配得上那個男孩,接受了男孩家族的條件,遠赴國外鍍金,一走就是十年。
這十年,男孩又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孩。
顧月初嘴角微微抽搐,覺得這劇情,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可怕感。
這TM不是她初中看的瑪麗蘇小說嗎,居然還是在宋時臻身上真實發(fā)生的。
“所以,現(xiàn)在是那個初戀回來了?”
“呃,也不算,是男孩新招的助理長得和那個初戀有點相似而已。”
顧月初無法評價這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劇情。
“所以,他們兩就是因為這樣吵架了?!?p> “吵不吵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出了問題?!?p> 顧月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們男人怎么都這樣。”
江如墨:哈????猛男疑惑,他的小女朋友怎么突然就來一句人生感嘆。
顧月初瞥了他一眼:“不是嗎?初戀就是那白月光,那朱砂痣?!?p> 說著還抬頭看了一眼那掛在天空上將圓的明月。
“這大概就是現(xiàn)任永遠比不過前任系列?!?p> 十二點過了,現(xiàn)在是顧月初的網(wǎng)抑抑時間。
江如墨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打斷一下女朋友的思路,要不然她就要由別人的感情問題上升到自己的人生高度了。
“對了,江如墨你…………”
“我初戀是你?!边€沒等她說完江如墨就知道她想問什么,面無表情的回答了。
顧月初一看江如墨那略顯慌亂的表情就笑了。
“哦,不好意思,忘了?!?p> 江如墨知道她在調(diào)侃自己,十分無奈地伸手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
“那他們下個月都要訂婚了?!?p> 她上次問過安傾,喜帖什么都派發(fā)出去了,禮服和場地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時臻說他不會悔婚的?!?p> 可是就算不悔婚,自己的男人心里還想著另一個女人,這得是有多膈應人啊。
“emmmm………我想叭叭一句?!?p> 江如墨頜首:“說?!?p> “我咋覺得你這兄弟有點渣。”
雖說這兄弟還是她頂頭大上司,可是就個人角度,既然你給另一個女孩子許下終身承諾,過去的感情都應該忘了。
現(xiàn)在就為了一個長相相似的人,鬧成這樣,這多傷安傾。
“助理不會是敵對公司跑來搞破壞的吧?”
顧月初最近在看懸疑類的電視劇,腦洞有點大。
江如墨滿頭黑線:“少看點那些電視劇?!?p> 雖然這樣說,但江如墨眼底卻閃過一絲狐疑,實在是這個助理來的時間這么巧,不得不讓人懷疑。
顧月初憂心忡忡,不知道這些事安傾知道多少。
“后天錄片尾曲安傾應該會來?!?p> ………………
楓林雅苑,管家剛睡下,又聽到車聲,還以為是宋時臻回來了,便想起身去看看情況。
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沒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準備回房,余光瞟到院子里站著一個人。
“誰???”
她叫了一聲,男子轉(zhuǎn)過頭來,墨發(fā)被冷風吹亂,面容桀驁俊美。
“喬姨?!?p> “是二少爺啊?!眴桃套哌^去打開門
“外面涼,快進來?!?p> 宋安陽頜首,邁著步伐走進客廳。
“怎么這么晚過來,喝酒了吧,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去?!?p> 宋安陽點點頭“麻煩喬姨了?!?p> 他原本是想來找安傾的,但剛才在院子了呆了一會,那股沖動也散了不少
“安傾睡了嗎?”
“沒睡呢?!?p> 還沒待喬姨回答,樓上就下來一女子。
安傾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被他跑車的聲音驚醒了,但等了好一會都沒見客廳傳來動靜。
就在她準備又睡著的時候客廳有動靜了,她以為是宋時臻回來了,便起身往樓下走。
“喝酒了?!?p> 安傾還沒走到他身邊便聞到他身上散發(fā)的酒氣。
宋安陽點點頭:“喝了一點?!?p> 這么濃重的酒氣,就喝了一點?
安傾也不拆穿他的謊話,淡淡說道:
“以后喝酒就不要開車了?!?p> 說著就走到廚房:“喬姨,我來煮吧?!?p> 宋安陽看著廚房內(nèi)正在煮醒酒湯的身影,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
見她準備把醒酒湯倒出來,便站起來大步走到她身旁,沉聲說道:
“我來吧?!?p> 少年的音色清越,隨著他的靠近,除了酒味,安傾還聞到一陣清香,那是少年本身身上的味道。
安傾讓開了位置,少年節(jié)骨分明的手撫上鍋的邊緣,微微用力,把鍋里的醒酒湯倒到碗里,端著出去了。
醒酒湯還散發(fā)著熱氣,宋安陽便把它放在桌面上晾一下。
安傾跟在他身后出了廚房,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今晚怎么過來了?”
宋安陽身體一僵,沉默了十幾秒之后才慢吞吞地開口說道:
“我在帝藍遇到時臻了,他在和一個樣貌十分出色的男子喝酒,怕你擔心,就叫我來和你說一下?!?p> 說完還掀起眼皮看了安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