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半月余了。
余魚經(jīng)常在半夜時分驚醒,夢里司徒煜身穿紅衣,手里拿著鬼刺,在離自己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盯著自己。夢中的自己很是恐懼,每當(dāng)自己掙扎著醒來,就如剛沐浴過一般。
看向窗外,依舊一片燈火通明。好生熱鬧。
紅玉剛好經(jīng)過,看見房間燭光還亮著,走了進來??粗淮┮簧韱我碌挠圄~,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又睡不著?”順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余魚的肩上。
“嗯。老是做噩夢?!?p>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不了。紅玉姐,這兩天怎么不見你家少主?”
“我也不太清楚,少主走的很匆忙,只交代讓我留下照顧你。你要有急事,我讓樓依去趟魔都?!闭f完就準(zhǔn)備向外走去。
余魚回過頭,立馬道,“不用了,我就隨口問問,你去休息吧?!?p>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睡?!?p> 聽著外面逐漸消失的腳步聲,余魚走到燭光旁,伸出滿是鮮血的右手,燭光照映著手心的傷疤,異??植?。
余魚看著手掌心刀割的口子,在一瞬間腦子里變得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自己回過神時蠟燭已經(jīng)滅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壇酒就往手上倒了下去。很疼,但依舊沒有夢見司徒煜時那樣錐心刺骨。
簡單包扎完,余魚就躺在床上。
自己在這半月來每當(dāng)夢見司徒煜,就會在胳膊上拿小刀割一道口子。只是這次自己有些失控,想著幸虧吳瑾不在,要不被他知道又得挨罵了。
余魚回想起自己和吳瑾小的時候,他老是繃著一張圓嘟嘟的臉說,“余魚,你在笑,我就不和你玩了。”只是長大后的吳瑾是一點沒了小時候的影子。
不一會便在在回憶和疼痛中睡了過去。
……
紅玉跪著,室內(nèi)一片寂靜。
吳瑾看著余魚手心皮肉外翻的傷口,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只是處理傷口的動作依舊輕柔。重新包扎完,看著依舊沒有要醒的余魚,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紅玉走了出去,見吳瑾背對著自己,立馬跪了下去,“少主,紅玉沒有照顧好余魚姑娘請您責(zé)罰?!?p> “不要再有下次,退下吧?!?p> 聞言,紅玉立馬朝樓下走去。
吳瑾在外面待了一會,想著也該醒了,向屋內(nèi)走去。
余魚剛醒來,就聞見很濃的藥味,剛要起來就傳來一陣刺痛,自己又躺了下去。側(cè)過腦袋看著重新包扎過的傷口。心想是紅玉姐來過了。
緊接著推門聲響起。
余魚看向一臉陰沉的吳瑾,“你不是去了魔都嗎?這么快就回來了?!闭f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這人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吳瑾瞧余魚這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氣不打一處來。捂著嘴不間斷的咳嗽,本就無甚血色的臉,顯得越加慘白。
聽著劇烈的咳嗽聲,余魚忍著痛,立馬從床上下來。扶著吳瑾坐了下來,“都說了,你這身體不能動怒,得小心養(yǎng)著?!闭f完倒了杯水遞給吳瑾,“喝點?!?p> 吳瑾接過水十分吃力的喝了下去,過了片刻感覺好多了。抬頭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余魚,冷笑一聲,“你還是回床上躺著吧,好生養(yǎng)著,免得下次自殘沒有地方下手。”
“我那是不小心劃的?!庇圄~低著頭小聲回道。
聽著這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謊,吳瑾沒忍住又咳了兩聲,“你當(dāng)我眼瞎,你那胳膊上左一刀右一刀的,都是不小心,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的蠢?!?p> 見余魚依舊沒有反駁,只是低著腦袋,吳瑾冷哼一聲。
“怎么不說了,你啞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