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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萊和她相親的九次經(jīng)歷

第九章:姐弟的日常

  整個周日袁萊也沒和梁林聊幾句,主要梁林之后還有其他的家教事項,所以話題也結(jié)束的快。

  袁萊就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綜藝,大部分都是一些音樂競演類型。誰都沒想到,外表清冷,難以接近的袁萊是個歌曲愛好者。她大學一畢業(yè)就在網(wǎng)絡上組織了自己的音樂社團。雖然社員都是一些非專業(yè)人員,但大家憑借著一顆喜好音樂的心也走到了一起,從成立到如今,大家也走過了三個年頭。平時得空就策劃歌曲,把成品放到各大音樂平臺,另外在假期還會額外組織一些網(wǎng)絡直播互動類型活動。這個社團算是袁萊在工作疲憊中的一道甜品,給她枯燥又繁瑣的工作日常中帶來新意,帶來繽紛。

  和袁沐吐槽過某某歌手的表演不如人意后,袁萊就去錄制新歌的干音。這首歌是和社團中玩的比較好的“男閨蜜”一同創(chuàng)作。他恰好在深圳蓮花北的一家錄音棚當錄音師,平日也鉆研各類作編曲。而袁萊的文筆和樂感都還比較出色,因此兩人還特別搭伙寫原創(chuàng)歌。這已經(jīng)是第三首作品了,歌名叫《天蓬》,先詞后曲。想法是袁萊現(xiàn)有的,袁萊在大學期間輔修中國文學,恰好對古典文學比較感興趣。所以看到近兩年火的一塌糊涂的《悟空傳》,她就有了要為天蓬元帥平反的念頭。

  天蓬其實是道家中的某位圣人,與佛家沒有關(guān)系。但由于吳承恩先生在創(chuàng)作《西游記》的時候,融入了這個形象,所以現(xiàn)在一提及天蓬,就想到了他調(diào)戲嫦娥,被罰輪回,誤入畜道,成為八戒的情節(jié)。袁萊覺得這對天蓬來說,有點不公平,莫名其妙就被誤解,好端端的威風形象變成了好吃懶做,像極了被輿論左右著無可奈何的人。所以袁萊寫了這歌,

  “突然好奇,究竟我何時皈依

  是信了假義,是忘了真理

  還是一開始就被別人定義

  我出身何處,我終結(jié)何處

  我?guī)讜r經(jīng)過,只是道聽途說

  什么九齒釘耙,什么八戒清規(guī)

  通通給我閉嘴閉嘴閉嘴”

  這段簡短的說唱詞恰是反映了袁萊心底那份桀驁不羈的態(tài)度。她不喜歡圓滑地與人交際寒暄,也不喜歡別人給她貼的各色標簽。甚至在讀到歷代因厭惡官場的爾虞我詐而歸隱山林的文豪詩人,她會羨慕。羨慕的不是那份放得下的勇氣,而是歸隱后的那份安寧。只不過,袁萊現(xiàn)在也無法拋下一切去歸隱,沒有歸處,哪都成不了極樂之地。

  干音的錄制比較順利,只花了半小時就把音頻發(fā)給了小伙伴,這次只需要唱個大致的旋律,就是過一遍草稿。正式的錄音會在小伙伴工作的錄音棚內(nèi)進行,屆時抽一個在深圳工作下班的時間就行。

  “哈哈哈,我錄好了,聽聽看怎么樣?”面對音樂,袁萊就如元氣少女一般。若是公司的同事看到袁萊此刻俏皮地樣子,一定會覺得自己認錯人了。

  “哎喲,還不錯,你低音可以啊!”

  “那可不,我跟你說,我高音廢,但低音可是我的招牌?!?p>  “是是是是?!?p>  “怎樣,有意見?。俊?p>  “不敢不敢。”

  “哈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得瑟)?!?p>  這兩位音樂上的搭檔不僅音樂上配合默契,平日聊天也都非常自由隨意。袁萊一開始還以為是彼此三觀特別合,后來才意識到,這其實是雙方?jīng)]有任何利益沖突,所以才能放下防備,暢所欲言。如果換一個有利益相關(guān)的人,即使三觀再一致,最終也會因為畏懼觸犯某個利益點而開始欲言又止。這就是成年人的交往重點,再怎么形影不離的兄弟朋友,只要沾上一點,便到此終止了。沒有為什么,眾人皆是如此,長大了就是長大了,再也回不到校園同桌間分享各自小秘密時的單純與歡樂了。

  袁萊想了一下下周的行程,最終決定把錄音時間定在周六,“這周六我時間OK,要不把音錄了?”

  “可以可以,我也正有此意?!?p>  “行,那周六我下午過去吧,錄完了剛好和棚主,大家吃個烤魚什么的。”

  “完全贊同?!?p>  袁萊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想著“終于新歌安排上了,好期待呀?!薄短炫睢窂脑~創(chuàng)作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月了。期間因為彼此大大小小的事務給耽擱了。這會兒時間的確定讓冷靜的袁萊內(nèi)心有些小雀躍。

  一邊哼著新歌的旋律,袁萊一邊從廳角落抽出一張瑜伽墊。一周一次的運動開始。袁萊熟練地開始熱身,拉伸。然后一組又一組的動作進行。雖然一周只有一次鍛煉,但袁萊的目的本就不是減肥,只是想讓身體舒展開來,讓明天上班的自己更加精神而已,所以一周一次的頻率足矣。

  “袁萊,要不你跟我跳舞唄!”袁沐看著自家姐姐僵硬的動作,忍不住想支個招。袁沐是大學舞蹈社的,主要翻跳出道組合的舞蹈。最近似乎要舉行一場表演,所以練舞練得比較勤。這不,周末也能看到他在房間開著音樂在熟悉動作。

  袁萊剛做完一組30個的仰臥起坐,“我跳舞?你會教么你?看你也像是買家秀,還好意思說?!?p>  袁萊本不想打擊袁沐的,可無奈袁沐節(jié)奏感很弱,雖不曉得原曲的舞蹈編排是怎樣的,但看著袁沐耍的花手和站位,就覺得很差勁。該踩得的點一個沒對,手腳也伸不直,完全沒有專業(yè)舞者干凈利落的姿態(tài)。

  “我跟你說,這個舞是真的難,我手腳太長,就來不及做那些動作?!?p>  “不會就不會,還手長腳長,難道人家都只有一米五么?”

  “袁萊你真的,你不說出真相會死???怪不得沒人要你,這么毒舌,你就注孤生吧!”袁沐翻了個白眼。

  “注孤生也不關(guān)你事,跳你的舞啦,唧唧歪歪。”袁萊當然毫不示弱地回了一記白眼。

  兩個人日常地上演姐弟間的相愛相殺。別以為他們會因此置氣,他們的感情就是在大大小小的“互懟”中建立起來的。

  雖一見面九成九吵吵鬧鬧,但兩個人都很關(guān)心對方。只要袁萊有回香港,都會提前問袁沐想吃什么東西,她好從深圳帶回去。這里不得不強調(diào),香港的美食有點少,不能夠滿足袁沐這個吃貨的需求。而袁沐也會把美食留一份給袁萊,表面上恨不得吃光所有零食飯菜,但總不會遺漏姐姐的一份。從吃貨嘴里留下的食物,這該是多么難得,這也是來自弟弟對姐姐的呵護。更不用說對方過生日之類,禮物自然是必不可少,只要是對方想要的,成千上萬的花費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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