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被問到那個會功夫的女孩,老大爺沉思了片刻,努力回憶后說道:“她是個轉(zhuǎn)校生,從哪兒轉(zhuǎn)來的不清楚,來了也沒幾天。聽說,是打傷了別的孩子才轉(zhuǎn)過來的。——哎,該你了,想好了嗎?”
大貓裝作思考很久的樣子,下了一步棋,險些將死老大爺。老大爺成功化險為夷,還不忘自夸了幾句。
“朔門一中是個重點中學(xué),怎么傷了人還能轉(zhuǎn)進來?難道,她家里背景很硬嗎?”
老大爺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嘍!總之啊,從今天這事兒就能證明我經(jīng)常說的,朔門一中啊,每個人咱都惹不起喲!”
收集到了這些情報后,大貓又留了個殘局找借口離開了。老大爺意猶未盡,與他相約過幾天再來“大殺四方”。張龍得知這些信息后在腦海中飛快想著,那個會功夫的女孩和所謂的蔡老師究竟是誰。
“看來,朔門還真盤著我不認識的龍!”
……
四個男孩中,李斌受傷最重,父親李強不敢告訴妻子,編了個借口第一時間趕到了醫(yī)院。周常凱做了相關(guān)檢查后并無大礙,為了確保安全,也被安排住院。劉明明的父親聽說后心急如焚,但得知只是一些擦傷后,便遵從民警的建議,第二天直接到派出所陪他去做問詢筆錄。
一直到很晚,劉明明和重洋才在葉和平和張敏的陪同下回到了學(xué)校。與其說是“陪同”,不如說是押送。一路上,葉和平和張敏不停地對二人進行“說服教育”,那些話早就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
“這件事不要外揚?!?p> “這件事,要以學(xué)校為出口,你們不許私自接受采訪,不許發(fā)表、轉(zhuǎn)發(fā)和評論?!?p> “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可能涉及到你們期中、期末的評定?!?p> “會影響高考的也說不定!”
“天啊,你都背下來了?”劉明明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身邊的重洋。重洋則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晃著腦袋說道:“我對他們太了解,遠遠勝過他們對咱們的了解?!?p> 正說著,兩人發(fā)現(xiàn)了在路口等待著的李欣和趙熙月——兩個人收到信息后便立即出來等候。
“你傷哪兒了?”李欣如同寵物見到晚歸的主人一般,急切地沖上去追問傷勢。若不是劉明明和趙熙月站在旁邊,她恐怕要摟住脖子方顯得更加親密了。
“好了,我真的是受傷最輕的。路上慢慢說吧,我送你回宿舍!”重洋罕見地紅了臉,與李欣先行離開。目送他二人離開,劉明明不無羨慕地說道:“你看看人家,哎呀!有人心疼的感覺真好……”
趙熙月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才是受傷最輕的!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
第二天一早,警車在校門口準時將劉明明等四人帶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一間會議室內(nèi),焦急等待著幾個家長。他們各自踱步,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唯獨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嘴角是上揚的。當孩子們一出現(xiàn),便紛紛圍上來查看自家孩子的傷情。
劉建國心疼地捧著劉明明的臉。他害怕家里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后會急火攻心,便不敢說對任何人說起,自己只身前來。那仙風道骨的男子是趙熙月的父親,他對任何人都笑臉相迎,像是知道自己女兒一定不會受傷似的,拉著趙熙月第一個落座。
“白月茹呢?她不是特別喜歡看這種熱鬧嗎?”
“你白阿姨今天送弟弟去補習班,來不了。”
“我看她是怕我給她丟人吧!那我親媽呢?”
“我不敢告訴她,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李欣啊,你怎么會惹上這樣的事?我真是白教你了!”李欣的父親帶著厚厚的圓框眼鏡,一臉學(xué)究氣,看著她只是不住地嘆氣。
李斌和周常凱因傷情較重,需要住院而無法到場。這些“孩子們”當中,只有重洋表現(xiàn)出過分的輕松,只找了個椅子隨意坐下。民警們對此表現(xiàn)得并不陌生,似乎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待家長和孩子們都各自坐定,從外面走進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這人身穿警服,自稱姓謝,是這里的副所長。他就坐在家長們的對面,看看左右兩位民警已準備就緒,便說道:“下面,咱們正式開始。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昨天在朔門一中門口,發(fā)生了一場社會人員欺凌在校學(xué)生的事件。在座的孩子們都是當事人,你們誰能給我們講講這件事的起因和經(jīng)過呢?”
劉明明和重洋昨晚商量,他們實在不希望事情再擴大了。
“張龍想要報復(fù),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李斌都受傷住院了。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把事情都說出來。如果把他們逼急了,吃虧的,是咱們。”
于是,劉明明和重洋決定隱去自軍訓(xùn)結(jié)束后與巨石酒吧的所有事情,一口咬定只是遭到了搶劫。劉建國和李欣的父親則對此表示異議,將這件事與黑社會聯(lián)系在一起。
“是不是黑社會性質(zhì),還需要我們的同志再去分析和核實。兩位家長先不要激動,今天僅僅是做筆錄?!?p> 劉建國聽罷,反駁道:“不對啊,昨天電話里不是這么說的!昨天你們的小同志說,這是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打擊報復(fù)事件,怎么……”
謝副所長擺擺手:“新來的同志沒有經(jīng)驗,隨意定性。畢竟咱們都不是親歷者,還是聽聽孩子們怎么說的吧!”說完,示意劉明明繼續(xù)講。
劉明明和重洋將“包裝后”的事發(fā)經(jīng)過講述一番后,事情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那天放學(xué)后,他們相約一同去李斌家。在等車的過程中,被一群人圍住打劫。但這四人都只是高中生,本來就沒有什么零花錢。況且,即便有錢也是在手機上,身上根本沒有現(xiàn)金。這四個人眼看劫錢不成,便拳腳相向,直到有好心人報警后,那些人才離開。
“不對啊,我看網(wǎng)上說,那些人帶著家伙,還有繩子,你怎么解釋?都拍照片了!”
“那只能說明,對方是慣犯?!?p> “可是,整齊的著裝和造型,你怎么解釋?”
“那只能說明,他們是臭味相投唄,連審美都是一樣的?!?p> 父親極力質(zhì)疑,兒子則奮起辯駁,不知道實情的人恐怕還以為,這是法官與嫌犯之間的爭論。
第一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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