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茍以聰怕了
雖然稱呼的是吳清大師,可是后面那語氣顯然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曲子寒聞言,側(cè)過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說話者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很顯然像是大家族里面的一位下人??墒堑降资鞘裁磥眍^,才能讓他有底氣用這種語氣對吳清這種地奕榜的棋道大師說話?
不只是曲子寒一個人,房間內(nèi)其他正在對奕的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表現(xiàn)出了厭惡的神色。
吳清本人倒還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張遠便拉下臉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
本以為對方怎么也會收斂一些,可是誰想到那人聽到這話后,只是面帶不屑的回答道:“我算什么東西我心里有數(shù),不過我家主人請吳清大師過去一趟。還請勞煩跟我走一趟,不然的話......”
“不然你要怎樣?”張遠也被這人無理的態(tài)度激怒了,大聲反問道。
那人聽后,冷笑了兩聲說道:“不然的話,只怕拳腳無眼,只有委屈大師了。”
張遠聽后氣笑道:“那你來試試?”
吳清也有些面帶不悅的開口道:“你家主人都不自報姓名,難道不覺得太不尊重人了嘛?”
那人聽后,竟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說道:“讓你過去你便過去就行了,就你一個沒入過天奕榜的棋手能配得上我家主人的尊重?”
這話說完,房間內(nèi)氣氛突然安靜了一瞬間。接著便看到有幾位下棋的人站了起來,大聲呵斥對方。
“哪里來的混賬東西!”
“滾出這里!這里不接待你這狂妄之輩!”
“我楚國的地奕榜也是你這種貨色能肆意侮辱的?”
張遠更是在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右腳踏了一下地面,然后身形猛躥了出去。
拳頭未至,拳風已至!
在大家都以為那仆人將要被那一拳打倒在地的時候。
令人膛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原本如同獵豹一般迅猛的張遠,突然在那里挺頓了下來。
拳頭距離那人只有咫尺之遙。
可是就在那咫尺之遙間,張遠的身形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突然,無法前進半步的張遠,只覺得有一股力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感到幾乎快要窒息。
而周圍的其他人,像吳清和前幾位說話的人只感到肩上有一座山在把自己的身體向下壓去。
“咳!”
就在這幾人快要跪倒在地的時候,曲子寒輕咳了一聲。
張遠發(fā)現(xiàn)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道瞬間消失,然后他立刻退了回來。
吳清幾人也頓時覺得剛才那股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突然間全部消失掉了。
只見那人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雙眼死死盯住曲子寒開口道:“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p> 曲子寒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然后不緊不慢的走到對方身前開口說道:“說說吧,你叫什么?還有是誰派你來的?”
對方嗤笑一聲后,開口說道:“你以為你就一定能勝過我?就憑你......”
“砰”的一聲,只見那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這句話身子便直接倒飛出去,直到撞到了墻上才停下來。
“其實我平常耐心挺好的。只是最近幾天心情不大好,不想聽太多廢話?,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嘛?”曲子寒瞇起眼睛說道。
“我殺了你!”
話音剛落,本該躺在地上的那人以數(shù)倍于剛才張遠的速度沖向了曲子寒。
手攜雷電之勢,一掌就要拍在曲子寒的頭上。
在場的其余幾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覺一陣風吹過,然后就滿臉震驚的看到眼前這幅畫面。
曲子寒五指成勾,死死地掐住了那人的喉嚨。把他就這樣單手抓在了半空中。
“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愿意開口你就點點頭,如果不愿意開口......”說到這里,曲子寒語氣一頓。
想必是感受到了使出的力道正在逐漸加大,知道曲子寒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于是為了能保住自己性命,對方拼命點了點頭。
曲子寒見到那人點頭后,隨手便把他扔在了地上。
“我叫茍以聰,今天是我走眼了,我認栽。但是至于我家主人的名字......”說到這里,茍以聰面帶傲意的看了一眼曲子寒,然后以內(nèi)力傳音道:“是任家二小姐,任月穎小姐。”
曲子寒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給我說干甚?我知道個屁!”
茍以聰顯然愣住了,然后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開口說道:“你竟然沒有聽過我家主人的名字?你還是個人嗎!”
曲子寒聽后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然后氣極反笑道:“看來是我下手過輕了!”
說著便欲再次動手。
“且慢!吳清大師肯定知道我家主人!”察覺到曲子寒的散發(fā)出的氣勢,茍以聰顯然有些怕了,大聲喝道。
“哦?”
這是吳清聽到自己的名字后,走了上來。然后先是抱拳對曲子寒感激道:“想不到子寒兄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多謝出手相救了。”
曲子寒聞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受了你這么多幫助,理應(yīng)有所回報。對了,吳兄,這人說你認識他要帶你去見的人?!?p> 見到吳清一臉茫然的樣子,曲子寒對著茍以聰說道:“說吧!”
“吳大師,今天我是奉了任家二小姐的的命令前來邀請你到任府一敘。”茍以聰再也不敢裝了,連忙開口說道。
聽到“任家二小姐”的時候,吳清明顯臉色愣了一下,然后待到對方說完話后,才面色凝重的開口道:“你口中的任家二小姐,可是任月穎小姐?”
“除了我家主人,還有誰敢在長安城使用這個名字?”茍以聰見到吳清在聽到自己說出主人后,臉色便變得凝重起來。便又有些得意的開口道。
“啪!”
曲子寒一巴掌拍在茍以聰頭上,然后呵斥道:“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你還敢打我?”
“啪!”
“你”
“啪!”
......
頭上頂著五六個大包的茍以聰終于害怕的看了一眼曲子寒不再說話,只是那幽怨而又委屈的小眼神一直都盯著吳清。
你都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了,怎么還不幫說話呢?
在得到對方肯定后就陷入沉思的吳清,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開口道:“你帶路吧,我過去?!?p> 茍以聰聽后簡直是喜出望外,原以為在曲子寒插手這件事后便不可能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wù)了,可是沒想到吳清竟然最后同意前去了。
對比曲子寒的殘暴,茍以聰在吳清語言中,得知了什么是人性的光輝。
曲子寒看到他那對吳清感激的模樣,然后又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一眼自己。
曲子寒深呼吸一口。
再次瞇起眼問道:“你覺得如果你進門好好說,還會挨著頓打嗎?”
茍以聰聽到后神色一愣,然后想了想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腥淮笪虻溃骸霸瓉砣绱?,是我的問題!如果我進來好好說話就不會這樣了!”
“知道錯了的原因就好!”
“砰!”
茍以聰再次倒飛出去。
“你為什么還要打我?”茍以聰艱難地爬起來說道。
“你不是說你知道錯了嗎?”
“那你還打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砰!”
“什么玩意兒,我只是不想讓你挨揍挨的不明不白的。”
“你這廝,好生歹毒!”
“砰!”
“你說你這人咋就這么欠呢?”
“吳大師救我!”
吳清聽后,臉色為難道:“我也覺得你停欠揍的?!?p> ......
“你們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下。”面帶青腫的茍以聰在任府門外停了下來,開口說道。
“你咋這么多事兒呢?不是你家大小姐找吳清過來的嗎?怎么還需要通報?磨磨唧唧的?!眲倓傆蒙嘲隽顺鰵?,讓這幾天郁悶的心情得以舒緩了一點的曲子寒,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茍以聰一見曲子寒不耐的神色,原本青色的臉被嚇的毫無血色,顫聲說道:“小姐,只讓我?guī)乔逡蝗诉^來。曲,曲大俠你也跟著來了,我必須得通報一下!”
吳清見狀,想到在房間內(nèi)慘烈的狀況,憐憫的看了一眼茍以聰,然后輕聲說道:“你去吧!”
“多謝吳大師!”說完后,一溜煙就跑了,深害怕曲子寒叫他停下。
在吳清決定要去見那任月穎之后,三人商討一番。便決定由曲子寒跟著吳清一起過來,以防萬一。
曲子寒見狀后,輕笑問道:“吳清,那任家二小姐找你是為了做什么?”
“我也只是猜測,現(xiàn)在還不敢妄下結(jié)論。”吳清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曲子寒輕聲說道:“對方想要圖謀什么我也不想管,反正到時候你想做什么便直接做什么就行。不管怎么樣有我在,對方便不可能傷到你。”
“多謝!”吳清抱拳感謝道。
“說這就見外了,你幫了我這么多?,F(xiàn)在我能幫上忙的當然不會含糊。但是以防萬一你還是給我說說這位任家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吧!”曲子寒擺了擺手,然后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