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他的人!
“喜歡嗎?”
經(jīng)年提著剛得的兔子樣式的燈籠,點點頭:“喜歡?!?p> 剛剛江捻墨在猜燈謎的時候大殺四方,那攤主的臉都黑了。
本來也就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攤主也不能反悔,只好依照三個燈謎換一個燈籠的份給他們準(zhǔn)備好了。
但是經(jīng)年還是只選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
那攤主自然連連說好。
“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p> 經(jīng)年看到一個吆喝著賣餛飩的攤位。
只是這次江捻墨沒有那么快答應(yīng)。
他嫌棄的看著那個小攤子,人來人往的,看著就不干凈。
經(jīng)年扶額,她怎么忘了這位爺雖然賞臉陪她吃東西,但是像這種露天的,他從來不吃。
而且重要的是,他也不讓她吃。
“那我們找一家酒樓吃?”
江捻墨微微頷首:“好?!?p> 最后一座三層高的“酒樓”入了經(jīng)年的眼,她環(huán)顧一周,就這家“酒樓”裝扮最好看,三層外面都掛著燈籠。
人來人往,看著客人也不少,既然生意那么好,那飯菜肯定也美味。
經(jīng)年抬眼:“云清樓,名字也高雅。”
江捻墨自然沒有異議:“好?!?p> 陰影處,兩個隨從打扮的人著急的看著剛剛進(jìn)了云清樓的兩個身影。
“主子竟然帶神女進(jìn)這種地方?”
“怎么辦?我們要不要阻止?”
“你傻啊,你敢去阻攔主子!”
“那你說,會不會是主子壓根不知道這地方?。俊?p> “不能吧,”另一個思考了一下,糾結(jié)道,“也有可能,主子日理萬機,從不流連這種地方……”
兩人相視一眼,完蛋了!
云清樓
“爺快里面請!”
“哎呦,馮爺,您好久不來了?!?p>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富態(tài)的女人,拿著扇子,笑吟吟的招呼著眾人。
好像每一個進(jìn)來的人她都認(rèn)識一樣。
經(jīng)年一進(jìn)去,一股劣質(zhì)胭脂的味道就撲面而來,她掩著唇輕咳兩聲。
這“酒樓”怎么那么大的胭脂味??!
不知道還以為是賣胭脂水粉的呢。
她仰臉看旁邊的人,果然見他蹙了眉。
“遨游,兩位……”
老鴇正要招呼客人,就看到這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人,男人一身玄衣,風(fēng)流倜儻,女人嫵媚動人,小鳥依人。
老鴇此時心思百轉(zhuǎn),她開青樓這么多年了,不是沒見過女人來的。
大多數(shù)女人來她這云清樓一般就兩個說法,第一,賣身,第二,找自己流連煙花之地的丈夫。
可是,這一男一女來的,到還是頭一遭。
不過這兩人皆是樣貌氣質(zhì)非凡,老鴇決定先探探:“兩位這是……”
經(jīng)年:“用膳?!?p> “用……”老鴇遲疑了一下,隨后招手叫來一旁的侍女,“小麗,你帶兩位找個包廂。”
名喚小麗的侍女看著也不過才十一二歲,長相清秀,此時低眉順眼的:“是?!?p> 老鴇轉(zhuǎn)頭笑瞇瞇道:“兩位跟著小麗上去就好。”
經(jīng)年看著她扭著腰又去了別處。
“兩位跟奴婢上來吧。”
小麗在前面帶路,上了臺階。
“爺,您急什么啊?”一個男人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那女人一臉?gòu)尚叩呐c那人調(diào)笑。
經(jīng)年往一旁躲了躲,讓那兩人過去。
她怎么覺得這里有點奇怪啊。
“哎呀,爺,你弄疼人家了?!?p> “寶貝兒,蕊蕊,讓爺親一口。”
經(jīng)年看著迎面過來的一對男女,這兩個更是過分,那男人的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女人胸前為非作歹。
偏偏那個叫蕊蕊的女人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經(jīng)年看著都覺得臉紅,她不自然的別過臉,看著別處。
誰知道那男人竟然目光熾熱的看向一身粉白衣裙的經(jīng)年,他咽了咽口水:“這是你們這兒新來的?”
他懷里的那個女人瞧了一眼,眼中劃過一絲驚艷,隨后嬌笑著:“森爺,奴也不知道呢?!?p> “這是個好貨色啊,”那男人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落在經(jīng)年身上。
經(jīng)年惡寒的又往一旁靠了靠,要不是因為這是在凡間,自己定要收拾了這人。
誰知道那男人竟然色膽包天的伸手要摸經(jīng)年的臉。
“啊!”
咔嚓
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一個玄衣男子把那人的手掰折了。
蕊蕊和小麗看到這一變故,嚇得尖叫。
那個森爺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他的手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彎曲著。
“你他娘的誰??!”
馮森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破口大罵,“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江捻墨瞇了瞇眼睛,沉聲道:“那就看看誰先死吧!”
“你你你……”馮森看著這玄衣男子揚起手,不由得嚇的連連后退,“我告訴你,我爹可是這里的知府,你動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江捻墨嗤笑一聲:“那我還真是要看看他是怎么不放過我的?!?p> 眾人看著這一變故,又聽到這馮森自報家門,都不敢上去湊熱鬧。
但是老鴇硬著頭皮也要上去,這知府家的兒子在她這有個好歹,她這云清樓直接關(guān)門得了。
“哎呦,兩位爺,兩位爺,咱們有話好好說?!?p> 馮森一看有人來了,立馬壯了膽子:“老子在你這受了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馮爺,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老鴇堆砌著笑,隨后又看向那位器宇不凡的玄衣男子,“這位爺,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她說著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經(jīng)年身上,老鴇是個過來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歷經(jīng)風(fēng)月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怕是這個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馮森,對那姑娘起了邪念。
“馮爺,這位姑娘是這位公子帶來的,不是咱們云清樓的姑娘。”
她看著那玄衣男子,一身戾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馮森仗著自己家里有權(quán)有勢,而且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自覺失了面子。
“我不管她是誰,沒有老子得不到的女人,”他故意忽略一旁的男人,對老鴇說,“你想辦法把這個女人送到我床上,這事兒就既往不咎,要不然你這破地方就不用開了?!?p> 沒等老鴇開口,江捻墨先動了怒。
“找死!”
他剛要抬手,卻被一只手抓住了。
只見經(jīng)年對他搖搖頭。
這里是凡間,還當(dāng)著那么多凡人的面,不適合動用法力。
“怎么怕了?”馮森只以為他們是怕了,得意的大笑,“老子告訴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就要有多硬的拳頭!”
江捻墨壓著滿腔怒火,若不是顧忌著阿年,這個人早就是個死人了!
不知好歹!
……
“主子,都辦好了,”一個魔兵站在書房里,抱拳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給他凈了身,人現(xiàn)在昏迷不醒,丟在了一個很少有人經(jīng)過的胡同里?!?p> “嗯,下去吧?!?p> “是?!?p> 書房的門再次關(guān)上,江捻墨拿著筆行云流水一般的在宣紙上揮灑墨水。
這是他心情煩躁時的表現(xiàn)。
另一邊
經(jīng)年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腦海里全是之前在云清樓的畫面。
哪個男人不斷地叫囂著,口出狂言,污言穢語,還是讓江捻墨動了手。
她不讓他在凡人面前施展法力。
他便把那一瞬定住,帶走了那個馮森,又把在場所有人關(guān)于馮森的記憶抹去,今晚云清樓的所有人都不會有關(guān)于馮森的記憶。
就像他沒去過一樣。
之后,江捻墨便送她回了寢室,自己沉著臉便出去了。
至于他去做了什么,經(jīng)年雖沒問,但也能猜個大概。
她心里亂亂的,不是因為那個凡人,而是因為……江捻墨,這個原本就與她最不該有這種牽扯的他。
他維護(hù)自己的樣子像個烙印一樣一直在她腦海里反復(fù)劃過。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經(jīng)年回神:“進(jìn)來?!?p> 江捻墨抬步進(jìn)來,看到她散著頭發(fā),白皙的小臉看著自己。
“我來看看你?!?p> “嗯。”
氣氛有一絲不自然,與往常不一樣。
經(jīng)年起身,與他在圓桌前坐下。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提那凡人的事情。
片刻之后,江捻墨放下茶杯,起身:“你早點休息?!?p> “好?!?p> 這一夜,經(jīng)年輾轉(zhuǎn)難眠。
翌日,經(jīng)年醒來就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翠煙端了溫水進(jìn)來。
經(jīng)年揉了揉眼睛:“外面在說什么?”
她依稀聽著外面有人在討論什么。
翠煙:“回夫人,是去買菜的小蓮回來說全城都戒嚴(yán)了,好像是那個大關(guān)的兒子被剁了命根子,半死不活的被人丟在一個巷子里?!?p> “現(xiàn)在外面好多兵,都是那個大官派的,在抓兇手呢?!?p> 經(jīng)年點點頭。
她沒讓翠煙伺候,自己洗漱的。
等江捻墨來她這陪她用早膳的時候,經(jīng)年讓眾人都退下了。
“別擔(dān)心,沒事?!?p> 江捻墨知道她想說什么,“放心吧,一個不知死活的凡人罷了。”
說到底,經(jīng)年確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堂堂魔尊,動了個歪心思的凡人,他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簡直輕而易舉。
“吃點這個,”江捻墨給她夾了云菇,“他罪有應(yīng)得,你且放寬心。”
“嗯,”對于昨晚的那件事,經(jīng)年本就很氣憤,她好歹也是個上神吧,落到這個被凡人調(diào)戲的局面還真的是無臉見人。
“就當(dāng)時為民除害了,這男人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