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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足球

第三章 相遇相知

一顆足球 張成程 4239 2020-04-16 12:58:28

  吃完午飯,大家各自散去,齊桓也回到寢室,睡了個午覺后,換上球鞋,抱著足球就朝足球場走去。

  走到一半,齊桓見路蠻寬的,沒等到球場,就放下球顛了起來,邊顛邊走。

  這一顛不要緊,路上的行人都被吸引住了,有人駐足觀看,有人拍手叫好,大呼精彩,而齊桓則只關注著腳下的足球。

  來到球場,人不多,只有幾人在踢足球。

  齊桓先是認真地顛著球,熱身熱身,找找球感。

  此時,遠處,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孩正走過來。

  齊桓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孩子,第一眼他就被女孩吸引住了。

  走近看時,只見女孩面容清麗,鵝蛋臉,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似天上的繁星。

  女孩走到球場邊時,停下了腳步,很顯然,她也是因為齊桓才駐足停步的,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和他的足球。

  顛了一會兒,齊桓注意到女孩在看著他,他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眼女孩,當他們四目相對時,齊桓更被牢牢吸引了。

  眼前的女孩黑發(fā)如瀑、笑靨如花。齊桓心里一緊張,球從腳上掉了下來,滾到了女孩面前。

  齊桓以前從未如此緊張而又不知所措過,但是現在,身體卻似乎不是自己的,僵硬無比,完全不聽使喚,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球技也似乎不屬于自己了。

  本想撿回掉下去的球的,雙腳卻死死地站在原地,無法邁出一步,雙手也只是在身體兩側亂動著。

  沒等齊桓反應過來,女孩已撿起面前的球,走到了齊桓面前。

  “你的球?!迸⑽⑽⒁恍?。

  齊桓則是滿臉通紅,傻傻地看著女孩,接過球后,只是聲音顫抖地回了一句:“哦,謝……謝謝你??!”

  “不用謝?!迸⒁琅f保持著微笑。

  齊桓為了緩解尷尬,也傻傻地跟著笑了起來,這一笑,也逗得女孩噗嗤地笑出聲。

  少時,女孩唇齒微啟,輕聲低語:“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哦!”齊桓看起來略顯失落。

  望著女孩遠去的背影,齊桓已無心再練球,女孩的樣貌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齊桓抱著足球走到場邊,呆呆地看著天空發(fā)呆。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悄然來到傍晚,空氣中熱氣早已消退,微風悠然地吹拂著,晚霞在太陽余暉的照耀下一片通紅,盡是美麗,地上也是樹影斑駁。

  遠處,群鳥正從空中飛過,返回自己的巢穴,而球場上,大家早已離開,只剩齊桓還呆坐在那里。

  夜里,月光靜悄悄地透過窗戶灑在床頭,一片靜謐。

  齊桓躺在床上,任憑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眠。不錯,他一心只想著今天下午所遇的那個女孩,哪里還睡得著。

  接下來的幾天,齊桓照例空出一段時間去練球,不過,球場上的齊桓顯然沒有將全部精力放在足球上。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從前幾天見過女孩之后,這幾天都無法將百分百的精力投入訓練當中,雖然自己已盡力不去多想,可女孩的身影就是偏偏一直停留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遺憾的是,兩三天下來,都沒能再次見到女孩的身影。

  隔日,是周六,齊桓也是一大早就來到足球場,慢跑熱身之后,開始進行有球訓練。

  球場上只有一人一球,搶圈練習是不能的了,有球訓練一段時間后,齊桓開始進行任意球的練習。

  說到任意球,齊桓也是從小就認真練習的,齊達內、貝克漢姆、C羅、梅西……一直是齊桓學習的對象。

  縱然烈日當頭,齊桓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站在球前,左腿支撐,右腳內腳背大力地將皮球向球網擊過去,只見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接近球門時又迅速下墜,快如閃電,直入球網右下角。

  這一球好似貝氏弧線與C羅電梯球的完美結合,靈巧詭異,只怕任你反應多靈敏,也難以將皮球撲出。

  自然,齊桓心中除了任意球外,還有一個無法忘卻的身影,心想:是??!今天估計也是見不到她了。

  心中略帶遺憾,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與女孩相見的情景。

  大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吧,雖然已有多日不見,但齊桓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當正邁步往球網方向去撿球時,女孩出人意表地站在了球網后面的跑道上,臉上依舊掛著陽光般的清澈笑容,而這笑容所面對的人,正是齊桓。

  這一幕的出現太過突然,是齊桓始料未及的。

  雖然已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再次見到女孩該如何如何表現,可是現在,女孩真真正正地站在了面前,卻讓齊桓無所適從了,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一樣地手足無措,說不出話。

  女孩見狀,微笑著用手指指著球網中的足球:“你的足球。”

  要不是女孩的提醒,只怕齊桓會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撿過球后,齊桓靦腆地說了一句謝謝,便再也沒有下文了,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問女孩的姓名、喜歡什么、愛好什么、何時會再來球場……

  可是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不同于齊桓的靦腆,倒是女孩又開口了:“你每天都會來球場練球嗎?”

  女孩的聲音猶如泉水一般,清甜地朝著齊桓的心田涌去。

  齊桓沒想到女孩會主動跟自己搭話,心中甚是喜悅,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故作鎮(zhèn)定,卻又嘴角略帶笑意地回了句:“嗯,基本上每天都會來?!?p>  “是嗎?”女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哦,對了,我叫夏曉溪,很高興認識你。”

  齊桓聽了,瞳孔一震,這話是直擊心靈的,自己好幾個夜晚翻來覆去想要問的話,在這一刻親自從女孩口中聽到了答案。

  此時此刻,心中如釋重負,人也更加神清氣爽起來,仿佛覺得天空比剛才更藍了,嘴角掛著藏不住的笑意,對著女孩說道:“我叫齊桓,很高興認識你。”

  就這樣,兩人算是相互認識了,此后,夏曉溪總會去球場上看齊桓練球,而每當有夏曉溪在場,齊桓會訓練得比平時更加認真,也更加開心。

  一來二去,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是在齊桓心里,他不只是,也不想只把夏曉溪當朋友,在他心里,想同夏曉溪發(fā)展更親密的關系,這是第一次相見就深深埋在心底的想法,或者說是一見鐘情。

  可是自己不是太主動,又害怕說破了打破現在的關系,到那時相見也會變得尷尬,所以在齊桓看來,現在的關系是平衡而美好的,讓人享受其中。

  這天晚上,齊桓吃完晚飯回到寢室沒多久,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是夏曉溪打過來的,齊桓自然是開心地露出微笑,雖說兩人認識之后經常通話,但只要是夏曉溪打過來的電話,齊桓每每都會很開心。

  室友們見齊桓開心狀,自然是心知肚明,還不忘在一旁調侃:“這么開心,又是你媳婦打來的吧!”

  室友們之所以稱夏曉溪為齊桓媳婦,是因為兩人的關系實在是太過密切,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兩人彼此喜歡,現在只是當局者迷而已。

  室友這么一調侃,齊桓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p>  自然,齊桓心里是非常樂意和開心的,只不過在沒說破之前,齊桓不想讓夏曉溪誤會。

  “現在有空嗎?”夏曉溪在電話那頭問道。

  “嗯,當然有空?!饼R桓回答。

  大約沉默了幾秒鐘,齊桓見夏曉溪沒有答話,便問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嗯……是有事?!?p>  聽夏曉溪說話變得支支吾吾,齊桓覺得一向活潑陽光的夏曉溪今天有些奇怪,一定是有什么事,追問道:“到底怎么了,你說嘛?!?p>  “那個,你有空的話,現在可以出來一趟嗎?我在后山那條路上等你?!毕臅韵€是支吾著回答。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出來,等著我?。 ?p>  “好的,那我等你?!?p>  齊桓心里知道一定有事,掛了電話之后,立刻去往后山。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月亮躲在云層后面,時不時地探出頭來,星星也是稀稀點點的。微風輕柔地吹拂著,倒不使人覺得有絲毫涼意,反倒讓人愜意了許多。

  齊桓來到后山,只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長發(fā)披肩,身形窈窕,走近看時,正是夏曉溪。

  齊桓自然是開心地朝著夏曉溪走過去,相反,夏曉溪見齊桓朝自己走過來時,反而有些略顯緊張,不停地揉搓著雙手。

  這一切齊桓是看在眼里的,便快步的朝著夏曉溪走去。走近時,夏曉溪不像平時一樣熱情地打招呼,只是看著齊桓,臉頰微微泛紅。

  這種狀況齊桓還是第一次見,雖然覺得臉頰泛紅的夏曉溪比平時更加可愛,可此時齊桓更關心的是到底出了什么事讓夏曉溪轉變這樣大。

  “到底怎么了,臉紅紅的?”齊桓先開口問道,心中滿是擔心。

  “嗯,有點事想跟你說。”夏曉溪略顯害羞地答道。

  “到底什么事嘛,你可不像是會害羞的人?!饼R桓繼續(xù)追問。

  “我們坐下說吧?!毕臅韵f著拉了拉齊桓的衣袖,兩人便坐到了旁邊的長椅上。

  雖然已進入了11月份,但今天晚上卻讓人感受不到涼意,兩人面前的溪流潺潺地流著,月光透過樹影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的。

  放眼望去,后山整條路上只有兩人坐在那里,都在等著對方開口說話。

  齊桓也不知道該問些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望著夏曉溪。

  霎時,微風輕輕地吹過,夏曉溪撥了撥鬢角的頭發(fā),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想了很久,一直想跟你說……”

  說著看了看齊桓,發(fā)現齊桓也在靜靜地看著自己,便繼續(xù)說道:“其實很早就想跟你說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p>  齊桓聽了,有話想說,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奇怪,對夏曉溪說的話充滿了期待與緊張。

  “我喜歡你……”夏曉溪低著頭,輕聲說道。

  什么?齊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并沒有聽錯,是的,喜歡的女孩在對他說‘我喜歡你’。

  這個自己一直想要對夏曉溪說的字眼先從夏曉溪的口中說了出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只聽得到兩人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砰砰。良久,兩人都沒說話。

  “我喜歡你。”突然間,夏曉溪又開口了:“從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抿抿嘴唇,夏曉溪繼續(xù)說道:“我一直都想跟你表白,可是又怕你不喜歡我,因為喜歡你,所以每天去足球場上看你練球;因為喜歡你,所以去了解足球,了解C羅,了解梅西;因為喜歡你,所以每天中午等你一起吃飯。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反正我就是喜歡你?!?p>  夏曉溪的這一連串表白來得有些突然,讓齊桓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歡騰不已,又表現不出來,想說點什么卻依然欲言又止,氣氛又一次變得微妙而尷尬。

  說了想說的話之后,夏曉溪倒是輕松了許多,望著月光下齊桓那略微緊張的臉,期待著回答。

  “你叫我出來,嗯……想說的就是這個嗎?”終于,齊桓開口了。

  “嗯,就這件事,還有,我想知道你的回答?!毕臅韵獞暤馈?p>  此刻,夏曉溪既已表明了心意,齊桓也是不能再欺騙自己了,鼓起勇氣說道:“我……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你就喜歡你了,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感覺,睡覺時我會想你,做夢會夢到你,你不來球場看我練球時,我不會專心。我怕我說出來會破壞現在我們兩之間的關系,我怕你只當我是朋友,我怕……”

  是啊,齊桓有很多怕的,可是現在,他不能再怕了,他需要的是勇敢面對自己:“沒想到又是你第一個站了出來,先跟我表白,我真是太懦弱了?!?p>  開心歸開心,可是對于自己的不果敢,齊桓還是有些自責。

  倒是夏曉溪不以為意:“那有什么要緊,誰先表白不一樣嗎?最重要的是我們確定了彼此的心意?!?p>  是的啊,夏曉溪又回到了那個活潑可愛、敢說敢做的夏曉溪。齊桓的嘴角又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知道彼此的心意后,一切都輕松了許多。

  齊桓和夏曉溪兩人也是有說有笑,內心都充滿了甜蜜。時間來到了12點,月朗星稀,月下只兩人坐在那里,好似一幅美麗淡雅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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