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自有葬寶塔以來就有圣器?!?p> “何為葬寶塔?”張曼青問道。
“你一修士竟連葬寶塔也未知?”余德奇道,隨后對方求道,“方老弟你來講吧?!?p> 方求聞言便也開口道,“自有天地有凡塵仙界便有葬寶塔,它不知從何處而來,亦不知到何處而終止。只是每隔百萬年便從葬寶塔內噴涌出來一些器物,這些就是圣器。而妹十萬年又有令牌噴涌出來,這就是葬寶令。圣器自是當世無敵,手持葬寶令者亦可以將自己的寶貝通過葬寶令送到葬寶塔里面,到時候再行取出,其效用雖不入圣器,卻也不凡。所以諸天修士無不為葬寶令瘋狂。其瘋狂程度簡直叫人難以置信,如今已不知有多少大勢力起起落落全因這葬寶塔而起?!?p> “如此說來,這化仙池便是從葬寶塔而來,豈不是葬寶塔本身更比化仙池要厲害。如此一個寶貝,該是更多人搶奪才對?!睆埪嗟?。
“你這想法早不知有多少前人古輩實踐過了,葬寶塔這許久也無人收取,到今日還樹立在那里不動嘞?!庇嗟滦Φ馈?p> 張曼青聞言,驚異道,“難道連半步仙人也做不到?”
“化仙池連仙也造得出來,你說仙如何辦到?”余德反問道。
眼見張曼青滿臉震撼,余德繼續(xù)道,“圣器從葬寶塔內噴出,得者必定能雄霸一方。而化仙門之前就是靠著化仙池而割據一方,為諸天大宗,壓其它大宗一頭。直至三千年前,我化仙門高層不知是得罪了哪方諸神,那人憑借同為圣器的斬仙飛刀,破碎了化仙池,飄然離去,所以留得這偌大的化仙門無圣器可依靠。門下弟子業(yè)力無處消除,死得死散的散,到如今已然式微,要不是有上頭高層管著,恐怕如今也四五分裂了。”
余德說道后來卻甚為惋惜,言語只見無處不透露出沮喪。方求一聽卻是頗為慌張的四處看看,隨后小聲道,“余德你這番說辭怎能出口?”
“方求老弟,言論政治此乃人之常情,若連議論也要遮遮掩掩,此朝恐怕也是夕陽垂暮如何可依?!庇嗟骂H為鄭重的說道。
方求說不過他便也不多言,只聽張曼青問道,“那破碎化仙池的人是何人,竟如此厲害?!?p> “此便不知了,本來這些事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等出生時日還短,哪里知道真假?!?p> “那么,兩位半步仙人之戰(zhàn),可有了結果?”
“暫時還無,兩人交手真乃是神仙打架,我等如何能看出其中奧妙,誰占上風誰占下風猶未知也?!?p> 張曼青兩番連問,最終也無個回答,也就不問了,只待在一旁,無甚言語。
如此三人皆無言,場中便顯得尷尬起來,方求實在難掩尷尬,便將臉一板,起身道,“我出去走走?!?p> “我也出去走走?!睆埪鄮缀鯖]有任何遲疑的就說道,隨后跟著方求就出了門去。
張曼青出了門后就慢吞吞的跟在方求的后面,想要上去搭話,又不知從何處講起來,端的面皮有些發(fā)燙。
想自己一個平時候口舌靈活的人,今日見了這方求便沒了話,張曼青不由得暗罵自己無用。
她就這么不說話然后跟著方求,只見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他停下來,她就停下來繼續(xù)做無事狀。
眼見方求轉過了一個拐彎處,身影消失不見,張曼青馬上就快步走過來想要偷看方求去了何處。
然而她才來到那拐彎處,立馬就和方求臉對臉,張曼青一時間情急緊張,不由得渾身癱軟,身體就要倒下去。
方求見得如此,尚還要說幾句不中聽的話語,卻也要將她扶住,只是他這一扶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是去拉她的手也不是,是去碰她的肩,腰也不是。
張曼青本來以為方求要摟住自己,當下心喜,內心美滋滋,心道卻是因禍得福了。然而她也未有料到方求手到了中途忽然停頓。她立時就見那一雙手停在哪里無了動作。
方求停頓,張曼青卻是因此而摔了一跤,她此時躺在地上心里詛咒方求冷血。
“你跟著我干什么?”方求問道。
“我就是打從這里路過啊,并沒有跟著你?!?p> “胡說,你要是沒跟著我會這么害怕我。”
“你突然一個腦袋從這里冒出來,是個人都會嚇一跳的吧?!?p> 方求一時間無詞以對,只好道,“你來我書房,我有話和你談?!?p> 張曼青心道,這么快就兩人單獨相處了,真是良機了,得好好表現(xiàn)一番才行。
隨后她繼續(xù)一言不發(fā)的跟在方求的身后,兩人不一時來到了方求的書房。
方求先進門,隨后張曼青才進門,張曼青進了門之后就把那房門一關,內心笑嘻嘻。
“你把門關上干什么?敞開豈不是要敞亮些?!?p> 張曼青只得依言,將那房門又開了。
方求此時已端坐在書桌上,隨口對張曼青道,“我觀你身似大家族出身,叫你做那下人的差事他日引來口舌卻也不妙。今番我雖救了你,你也莫要記掛在心上,于我而言如伸手翻掌,何足道哉。你且好生在樓船之內休息調養(yǎng),以穩(wěn)固你元嬰的根基為要。我也未曾問你要去何地,如若遠些自是不好相送,但我會雇傭星河護衛(wèi)送你回去便罷?!?p> “我要去靈寶會?!睆埪嗟?。
方求沉吟半晌,只道一句,“我知道了,你去罷?!?p> 張曼青本想說兩句俏皮話逗這美人兒一笑,但見他冷峻若此,卻也無話,只得離開。
且說張曼青出了方求的書房,輾轉見又來到那客廳前,唯見得余德尚在里面未走。她自思回房畢竟無話端的寂寞,不如聽聽名叫余德的有在說一說那政治時局。
彼時余德正吃著瓜子,一壺小茶滿了半杯,張曼青上前來卻也無甚忌諱,抓起來瓜子就開始撥著吃。
余德則是一張臉面帶笑意的看著她,張曼青好奇道,“你為什么看著我?”
“好看呀,如此漂亮的女子不懂的欣賞,方求真是個呆子?!?p> 一句話正中下懷,張曼青感覺兩人十分投機,繼而開口道,“是啊,真是白生了我一副好端端的容貌了。”
“你這姑娘,夸你兩句,就給自己吹起來了。”余德不緊不慢道。
兩人依舊吃著瓜子,余德又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說起來方求這小子年輕那會兒也是喜歡美女的,也不知何時轉了性子?!?p> “哦。說來聽聽?!睆埪嗪闷娴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