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果然,和藍音福猜的一樣,即使她蹲在地上收拾著一切,即使每個同學都看到了她收拾,即使她跟每個人清清楚楚地說了這是她的責任,還是沒能改變現實。
“就是他干的!”一個同學指著剛回來的陳光熹說,“我親眼看到的!”
藍音福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回避了她的目光。
接著有幾個同學附和道:
“對!”
“沒錯!”
“嗯!我也看到了!”
那個說自己親眼看到的同學瞬間就理直氣壯了,然后她就開始給同學們講看到的過程和細節(jié)。
藍音福差點沒上去給她一腳。
造謠可還行?!
“不是不是!”藍音福扯著嗓子大喊,“是我弄到,是我不小心弄的!”
同學們安靜了幾秒,然后:
“你不用給他說話。”
“就是就是,他爸爸可是殺人犯!”
“別在這兒裝好人了,你那些小心機我還看不出來??!?p> “不就是把事攬下來,博取別人同情心,當個好人,順便做個綠茶嘛?!?p> “就是,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礙著你是新生的面子一直沒找你事兒罷了?!?p> “國際學校的就是了不起哈,父母在國外就是了不起哈?!?p> “我們還看不出你的那些小心機。”
接著藍音福聽到了有史以來她聽到的最復雜的瑪麗蘇故事。
故事里她就是反派心機女的原型。
藍音福愣了,甚至有點想笑。
怎么話題突然就轉向自己了?還有,我怎么不知道這么多男的喜歡我?有的名字我都沒聽說過好吧!
上課了,老師進來看著后面的狼藉,嫌棄的看著蹲在地上默默弄墨水的陳光熹,開始上課了。
接下來的幾節(jié)課,藍音福不斷地收到小紙條,內容差不多都一樣。
都是說不出口的臟話和一些無意義的詛咒。
藍音福無奈。
初中生都不這么嚇唬人了。
陳光熹弄了一下午,才把地上的墨水弄干凈。
放學,幾個女生攔住藍音福,藍音??粗h去的陳光熹,一著急不小心給了面前的女生一個背肩摔。
嚇得其他的女生瞬間跑了。
藍音福也跑去追陳光熹了,留著那個女生躺在原地獨自疼痛。
追上去之后,陳光熹竟然沒有躲開,藍音福滿心歡喜。
“今天對不起?!标惞忪渎曇粲行┥硢?。
藍音福一想,有點著急:“她們說的都是假的那個蘇科和那個鹿十堰我連名字都沒有聽過還有那個誰……誰來著不記得了反正她們都是在瞎說!”
藍音福說的飛快,生怕慢一點陳光熹就相信了。
“不過她們說的有一個是對的?!彼{音福笑嘻嘻。
陳光熹看了她一眼,馬上又移開眼。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不想!”
跟沒聽到陳光熹的回答似的,藍音福自顧自的說出了答案:
“就是你?。£惞忪?!不過他們說的也是離譜,什么給你送秋波老娘連秋波是啥都不知道好不好!”
陳光熹一怔,腳步不自覺地停下了。
“怎么了?”藍音福奇怪的轉過頭。
陳光熹忽然覺得今天的夕陽有些刺眼。
他搖搖頭,邁開了腳步。
“你怎么都沒臉紅?”藍音福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我剛才在間接給你表白哎!”
“你真的不怕嗎?”陳光熹忽然問。
藍音??粗J真的神情,收起了笑臉,認真地回答:“不怕?!?p> “你不怕那些人也欺負你嗎?”
“為什么要讓他們欺負?咱得反擊回去啊!”
“……”
“讓我?guī)湍惆?!?p> 陳光熹看著藍音福認真的眼神,心里顫了一下。
“你不要擔心我,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呢!”
陳光熹嘴角微微勾起,目視前方,突然,他瞳孔猛的縮小,拉著藍音福進來旁邊一家店。
“怎么了?想吃蛋糕嗎?”藍音??粗A攘宅槤M目的蛋糕,問陳光熹。
陳光熹有點心不在焉,隨便點點頭,道:“我先出去一下。”
“干嘛去?”藍音福警惕道。
陳光熹保證說:“我很快就回來,保證不出事?!?p> 藍音福這才放心去挑蛋糕。
然而陳光熹出去后,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