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天氣很好。
“今天有領(lǐng)導(dǎo)來聽課,你們都老實點兒。”
晨讀,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掃視了一眼教室,皺眉道:“陳光熹,你先回你原來的位置,你在那里有點不對稱了?!?p> 確實,最后一排只有兩個人,陳光熹在角落里是有點突出了。
藍音福暗自欣喜,看著陳光熹把桌子搬過來。
“這樣多好,你說你那天換什么座位,別換回去了,就這樣坐,過了元旦再重新調(diào)?!?p> 下了晨讀,藍音福拽拽正在睡覺的陳光熹的袖子:“讓我出去,我上廁所?!?p> “藍音福,來一下辦公室?!?p> 上午第二節(jié)課,班主任突然黑著臉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
“你怎么回事?女孩子家家的做事怎么這么魯莽?”
藍音福一頭霧水,來到辦公室后,看到一個坐在椅子上哭的女生和幾個站在旁邊安慰她的女生,她明白了。
“就是她!”其中一個女生看到她進來了,立馬指著藍音福,尖叫道。
其他女生附和。
那個哭的楚楚可憐的女生也抬起頭,紅腫著一雙眼睛,顫顫地抬起手臂:“是她……”
班主任臉更黑了:“藍音福!你解釋解釋!”
“解釋什么?”
“你為什么要出手打人家明果?”
明果?名字有點熟悉。
“報告老師,我不認識她,她們合起伙來誣陷我?!彼{音福義正言辭道。
“你胡說!我們親眼看到你打了明果!”
藍音福冷笑:“好啊,調(diào)監(jiān)控啊?!?p> 那幾個女生一下子語塞了。
然后……更加凄涼的哭聲突然響起。
明果邊哭邊說:“藍音福,我明明沒有招惹你,你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呢?我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改還不行嗎?……”
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說的藍音福那叫一個喪盡天良。
各位老師們圍成一圈看著熱鬧。
“你看人家女孩子哭的多可憐了,同樣是女生,怎么差別那么大呢?”
“對啊,我記得看過那個藍什么的簡介上有些什么跆拳道黑帶啥的?!?p> “……”
……
藍音福終于忍不住了:“我他媽的都不認識她!還有!你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嗎!為人師表就是這個樣嗎!”
最后,藍音福不僅“欺負同學”還“侮辱師長”。
“三千字加五千字檢討,今天交給我,外加負責一個星期體育館的衛(wèi)生?!卑嘀魅文樅诘讲荒茉俸凇?p> “今天!”藍音福賠著笑臉,“能不能寬限幾天?”
“不行!最遲今天下午!”
藍音福悶悶不樂地回到教室。
正值大課間,藍音福對陳光熹訴苦水:
“班主任她壓榨我!她讓我寫一篇八千字的文章今天下午就得交給她!”
陳光熹倒是有些意外:“這么器重你?”
藍音福不滿地撇撇嘴:“才不是呢。”
上課前兩分鐘,章右從外面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一巴掌拍在藍音福桌子上:“你竟然敢打明果!他娘的是不是活膩了!”
看著他滿眼怒火,藍音福也一下子沒忍住,“唰”地站起來:“我他娘的就是活膩了!怎么著!”氣勢甚至壓過章右。
章右一愣,他沒想到藍音福這么硬氣。
“你、你給我等著!”
“誰怕誰?。 ?p> “吵什么!要打出去打!”
這節(jié)課,藍音福過得極其煩躁,章右過得膽戰(zhàn)心驚。
陳光熹遞給她一塊糖,悄聲道:“消消氣?!?p> “沒法兒消啊,太受氣了!”
想起什么似的,藍音福問陳光熹:“你之前也是這樣經(jīng)常被人誤會吧?”
陳光熹笑著搖搖頭:“不僅僅是誤會,更多的是誣陷?!?p> 一想到這是陳光熹日常中很正常的事,她突然就有點沒那么生氣了。
也許是心虛,下了課,章右并沒有找藍音?!皥蟪稹?,藍音福正好可以寫檢討。
下午放學,藍音福在體育館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還沒過多長時間,她悄悄跑到辦公室里,看到桌上那兩封折疊起來的檢討書。
看來班主任還沒回來。
她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壞壞一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