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鑾鈴三生

第18章 貼身之物

鑾鈴三生 孟倚樓 2612 2020-05-04 22:26:37

  有辦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辦法?許彪和牛二面面相覷。

  “這事還是交給靜王吧,讓他聯(lián)系太子屬官,先探探宮里的情況再說!”許彪終于提出個靠譜的建議。

  “沒錯,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不清楚,我們也只能傳遞些消息,跑跑腿!”

  “那我先去找靜王,你托人想辦法探探天牢里的情況?!?p>  兩個人說來說去,竟沒有一個人搭理長樂公主,她蹙了蹙眉毛,淡淡道,“你們別忙了,二月初三,皇上今日便要病倒,明日連朝都上不了,見不到皇上,得不到他的旨意,哥哥就只能在牢里關著?!?p>  許彪和牛二愣了愣,這個長樂公主,看起來還真有些不正常,傳言非虛呀!真是可憐,這么個靈秀的小姑娘,生生給關出了病來,等主人出來后,找個名醫(yī)好好治治吧。

  “清姑娘,你先歇著,只要不出院門,便沒什么打緊,屬下有急事,就不陪著你了!”

  許彪拉著牛二就走,兩個人也沒時間廢話,出了門就各忙各的去了。

  長樂公主急急追出來,哪里還有二人的影子。

  前一世,正是今天,隆德帝生了一場重病,纏綿病榻半個多月,遍請名醫(yī),到后來是四皇子章榮從南邊請來的一個女醫(yī),治好了皇上的病。

  可是這樣的原委,長樂實不知道要如何說給兩個暗衛(wèi)聽,這一停頓的功夫,兩個人就跑沒了影。

  長樂坐在石桌前感嘆,青鸞的畫也被哥哥裝走了,她想聯(lián)系她也沒有什么可用的東西,只能干著急。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暮時分,許彪回來面色古怪地看著她。

  “清姑娘是沒有吃飯嗎?屬下去給你買!”

  長樂公主見他回來立馬站起身來,急道,“你可算回來了,快去荀姑娘處,拿她的一個貼身物件回來,我有急用!”

  許彪摸了摸鼻子,踟躕好一會才道,“清姑娘,皇上真的是因為你才病的?”

  不是早晨親耳聽了她說皇上會生病的話,他也不信,眼前這個嬌嬌軟軟的姑娘會這么邪性。

  長樂公主滿臉驚訝,怎么會是因為她才病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前世不也生病了嗎?也沒有說跟她有關系呀!

  “聽太子屬官說,皇上是因為你——因為你——走失了,才病倒的!”

  許彪話說的隱晦,原話是“長樂公主伏吟命硬,不利父母,但逢降生、病痛、婚嫁、懷孕、身死這樣的時刻,必累及父母家人,文惠皇后就是因生她難產(chǎn)而死。”

  這話他可不敢說,怕惹她傷心,更怕刺激到她,現(xiàn)在她看起來也挺好的,至少不說話的時候還算正常。

  長樂公主不由冷笑,因為她走失了?說的好像多關心她似的,記事之后,她就從未見過隆德帝。

  “皇后娘娘親自侍疾,現(xiàn)在幾十位太醫(yī)在殿前守著,皇上誰也不見。倒是傳了口諭出來,在城門各處增加守衛(wèi),要全城搜捕你呢!”

  長樂公主又吃了一驚,“搜城的話,會不會搜到這個院子?皇上要是發(fā)現(xiàn)是哥哥將我藏起來,那哥哥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p>  許彪見她如此關心主子,心里也頗為感動,“清姑娘不用怕,我們這院子與右側的院子之間有暗門,兩個院子院門朝向不同的街道,真要有人來搜,躲一躲也就是了?!?p>  長樂公主聞言心下稍安,隨即又提起了索要荀姑娘貼身之物的事來。

  許彪臉一抽,別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是荀姑娘的貼身之物,他怎么敢去???是嫌命不夠長嗎?就算荀姑娘不惱,主子也不會輕饒了他。

  這長樂公主是哪根筋搭錯了?哪有一個姑娘家索要另一個姑娘的貼身之物的?要是主子提這樣的要求,他還好理解一些。

  “清姑娘是看中了荀姑娘身上的某個物件嗎?”許彪試探地問。

  長樂公主見他面有難色,眼眸轉了轉,是了,她貿(mào)然去要別人的貼身物件,是有些不太合適,不如說一個具體的東西,這樣他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

  “我聽荀姑娘說,她有一支筆,畫畫專用的湖筆,輕硬適中,是朋友送的,和外面買的不一樣,你能幫我取來嗎?”

  許彪摸了摸鼻子,他也是這趟出去才知道,主子之所以被關進天牢,正是因為幫著長樂公主逃出皇宮,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想著畫畫?想到她腦子不太正常,也只能安撫為主,他無奈點頭應下了。

  許彪先去了城中賣紙筆的鋪子,看了看尋常女子用的筆,樣式倒是挺多,看得他一個大老粗眼都花了,還是不能確定哪一種是長樂公主所想要的。

  實在沒有辦法選擇,他便趁著天黑去了趟荀侯府,想著也不用真的去偷一支,只按著樣式買幾支便是。

  他進了錦墨軒,好不容易尋到了書房,打開窗戶,便看到了臨窗的書桌,他心中一喜,伸手去拿桌上的筆筒。

  正在這個時候,一只毛茸茸的東西從房檐上躥下來,撲在他的面門之上,尖利的爪子在他臉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然后那東西后腿在他臉上一蹬,跳入了室內(nèi),咣當一聲將筆筒撞翻在地。

  許彪吃痛,還不及反應,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尖叫聲,他聽出來了,那是阿蘭。

  “阿蘭姑娘,是看見了什么東西嗎?”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圍了上來,阿蘭沖著書房的方向指了又指,許彪早已翻身上了房,麻溜地跑了。

  他一個頂尖的暗衛(wèi),沒想到今天卻折在了一只畜生手里,還負了傷,真是太丟人了,最關鍵的是他都沒看清那貨長什么樣,真是流年不利啊!

  阿蘭的臉白了又白,她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書房,可是人都跑了,這樣的話她可不敢混說,沒得影響了姑娘的清譽。

  “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只貍貓!”

  “貍貓?不會是三夫人養(yǎng)的那只橘貓吧?都丟了好幾次了?!?p>  荀家三老爺是庶出的,并沒有走仕途,娶的乃是商賈之女,荀三夫人在府中地位雖不高,但是她是個頂會來事的人,待人寬厚不說,出手也很闊綽,因此下人們對她的事格外上心。一聽說有可能是她的貓,幾個眉眼靈活的就在院子里四處找起來!

  阿蘭也不管她們,趕緊進了里屋,青鸞總想搞清夢境的事,現(xiàn)在白天要午睡不說,晚上掌燈之前就早早睡下了,聽到動靜懶懶睜開眼睛,正有些睡眼惺忪。

  “可是二哥來了?吩咐張婆子,以后我睡覺的時間就別讓人進來了。”

  阿蘭湊到她身邊道,“姑娘,我方才看到一個男子在東次間的書桌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哪里跳出來一只大貓,在他臉上抓了一把?!?p>  青鸞立刻翻身坐了起來,莫不是有人又來偷她的畫了?還真是死性不改呀,青鸞在心中將那賊人狠狠罵了一番。

  她起身在書房里拿著燭臺查看,地上果然有幾個血印。

  “去,讓二哥幫著一起看看,府中可有哪個男子臉上受了傷,如果找不到,就查查二叔那里,有沒有人刻意躲起來不見人。”

  許彪負傷買了支湖筆回來,輕輕敲了敲長樂公主的門,將筆放在地上。

  長樂公主拿著那筆端詳了半刻,不由拍著桌子叫道,“許彪,你騙人,這筆根本就沒有人用過,這是一支新筆!”

  許彪愣了愣,隔著窗子道,“對呀!我一個大老粗哪里認得筆,就在里面挑了一支最新的?!?p>  長樂公主氣結,啪地一聲將筆拍在桌子上,哥哥都是在哪里找的人啊,一個油腔滑調(diào),一個悶不吭聲,還有一個老眼昏花,竟沒有一個能用得上的。

  可惜她那遠在天牢的哥哥,聽不到這些怨念,他正拿著青鸞的那幅畫看得出神,渾然不知正主就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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