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在第二只喪尸攻擊鐘寒澈的時候就趕了過來,兩人用盡全力也堪堪和喪尸打平,鐘寒澈看著許言更加著急,下手就更狠了一些。
但這兩只喪尸就像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左閃右閃的消耗著他們的異能,就是不正面進攻!
鐘寒澈心里詫異不已,喪尸根本沒有這么高的智商,那這到底是為什么?
一切都很詭異,但現(xiàn)在不是尋找答案得時候還是先解決掉他們吧!
許言此時也是有口難言,她根本就不是這個吞噬者的對手!被吞噬者攻擊的節(jié)節(jié)敗退!影煞根本傷不了他,異能也毫無用處!空間…對了!空間!
許言突然想起空間的風,一直都沒機會展示讓她都要忘了這回事兒!隨后許言把空間的風凝成實體,又注入到影煞上。
隧道里忽然涌起一陣陣風,姜澤一直在觀察著許言,自然知道風是如何來的,這個女人,真的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了,讓她就這么死了還有一些不忍心呢!
吞噬者當然不是變異來的,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實驗的產(chǎn)物,不過是失敗品罷了!許言要天真的以為憑借這些風就能殺了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罷了!
影煞被包裹在疾風之中,許言拎起刺向了吞噬者,“呲”的一聲沒入了他的皮膚,黑血順著劍尖流下,但也僅此而已,許言快速的又刺了幾下,但都沒有傷到要害。
看來這風還是不夠凌厲,只能傷他不能殺他,吞噬者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憤怒的吼叫一聲就向許言沖了過去。
許言的瞳孔極速收縮,她慌忙用異能移動旁邊的大巴砸向吞噬者,車子連著吞噬者一起撞向了隧道,發(fā)出“轟”的一聲。
大霧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只見陣陣塵土中,車子被撕成兩半,吞噬者站了起來!他的頭部還插著一根鋼筋,吞噬者伸出爪子拔出了鋼筋,“嗖”的一下扔向許言!
許言急忙矮身躲過,卻立馬迎來吞噬者的攻擊,他的頭部被穿了個個,出現(xiàn)一個大窟窿,卻并沒有死,這一點讓許言升起了恐懼,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吞噬者抓向了許言胸前的穆慕,許言一慌,側(cè)過身,一下子胳膊上就被抓掉了一大塊肉,疼痛瞬間襲來,鮮血如注,很快半邊胳膊就沒了知覺。
穆慕受到了這一下顛簸,張開小嘴嚎啕大哭起來,聽到嬰兒的聲音,這更加刺激了吞噬者,攻擊也越發(fā)凌厲起來。
許言的精神力已經(jīng)耗盡,又受了傷,很快就敗下陣來,一下子被吞噬者撲倒在地!猩紅的舌頭伸了出來,口水嘀嗒嘀嗒的落在許言的臉上,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穆慕。
吞噬者咧開大嘴,低下頭想要向穆慕腦袋咬去,許言抬起胳膊擋在了穆慕的腦袋上?!斑恰钡囊宦?,牙齒穿透了許言的胳膊!
察覺到味道不對的吞噬者暴怒,伸出利爪撓向許言,“呲”的一下又撓下了許言肩膀的一大塊皮肉,鮮血立馬噴了出來。
吞噬者看到許言兩只胳膊都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能力,才伸出爪子勾向了穆慕,穆慕被吞噬者抓著離開了許言的胸前,手腳揮舞著哭個不停。
眼看著穆慕就要死在吞噬者的口里,許言腦袋里忽然爆發(fā)出能量,那個藏在識海深處的亮點動了!
許言的眼睛亮的嚇人,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支起胳膊,抱住吞噬者的腦袋,和他對視,許言能感受到識海深處的那抹光亮在貪婪的吸收這吞噬者的能量,直到吞噬者化為齏粉!
穆慕掉在許言的身上,盡管許言心里震驚的不行,身上也疼的要死卻還是勉強環(huán)住了穆慕,輕聲哄著。
鐘寒澈早在許言受傷時就發(fā)動了全部的實力,卻脫不開身,他和張大久久都打不掉這兩只喪尸,沒有辦法,只能慢慢周旋。
終于被他找到機會,雙手貼地,地面快速形成一層冰面,并向兩只吞噬者襲去,短暫的減速已經(jīng)足夠為他倆爭取機會,張大使出全身異能發(fā)出雷電,劈向了他們。
雷電讓兩只吞噬者麻痹了幾十秒,趁這個機會,鐘寒澈收回雙手,迅速捏出兩顆火球,擲向吞噬者!
吞噬者瞬間被火焰包圍,很快就化為了兩堆灰燼,鐘寒澈急忙奔向許言,也是這個時候看到了那只吞噬者化為齏粉的一刻。
顧不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滿眼都是許言渾身是血的樣子,雙手抱起許言就近的沖上了一輛車,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他要快點回到安全區(qū)!
姜澤看著遠去的車尾眼里閃過忽明忽暗的光,許言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吞噬者會變?yōu)辇W粉?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這吞噬者也就是個廢物,竟然被殺的一只都不剩,連尸體都沒留下,看來下次要安排更厲害的了,安全區(qū)是嗎?倒是可以去看看,他不介意在里面也做一些游戲。
大霧已經(jīng)完全散去了,看著眼前的慘狀眾人心里都不好受,這就是末世??!人命最不值錢,想活下去不容易?。?p> 從d市出來時還有四百多人,走到現(xiàn)在僅剩下一百多了,還算上一些受傷的,不知道會不會變異的人…
王源自從看到妹妹和何志偉的尸體就一直都沒動,當出發(fā)時他將兩人抱上車,眼淚終于止不住掉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許言在車上已經(jīng)迷迷糊糊意識不清了,但是她仍知道輕輕哄著穆慕,兩只胳膊沒了知覺,肩膀也漸漸冰冷。
鐘寒澈邊開車邊看著許言,他想把穆慕抱過來,可是穆慕不跟他,油門踩到底,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二十分鐘就到了。
……………
許言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只知道刺眼的白光晃的她難受,適應(yīng)了一分鐘左右,許言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這應(yīng)該是一間病房,頭頂?shù)膱A燈發(fā)出亮白的燈光,耳邊儀器“滴!滴!”的響個不停,胳膊還是沒有什么知覺,肩膀已經(jīng)被包扎過了。
“穆慕!”女兒不在身邊,許言雖然知道有鐘寒澈在,穆慕不會出事但還是放不下心來,搖搖晃晃的支了起來,抬起虛浮的腳步往外走去。
腦袋里還是暈暈乎乎的,腳步也是深深淺淺,到了房門前卻打不開,胳膊根本抬不起來,許言想張口喊人,嗓子卻干的厲害。
彎下身,許言用下巴抵開了門把手,長長的走廊,應(yīng)急燈在發(fā)著悠悠的綠光。
“你醒了?怎么下來了?”迎面走過來一個女子,長發(fā)及腰,杏核眼里帶著關(guān)心的神色。
許言現(xiàn)在腦袋還是一片模糊,根本搞不清狀況,機械的由著女子扶她回到床上。
“孩…子…孩”嗓子仿佛裂開一樣疼,許言沙啞的問著穆慕去哪兒了。
“你是說你抱著的那個孩子吧?放心吧,已經(jīng)交給你朋友了,但寶寶好像不喜歡他,后來又來了一個小男孩,寶寶才不哭了?!迸幽闷鹚沽宋乖S言。
她口中的朋友應(yīng)該是鐘寒澈,男孩應(yīng)該袁誠,想到這,許言這才放下心來。
喝了水,好受多了,許言才出聲道謝。女子又給她檢查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問題了,才繼續(xù)說:
“你的胳膊需要好好養(yǎng)著,否則很容易落下病根,其他的沒什么大礙了,我叫魏暖,是安全區(qū)的醫(yī)護,你可以叫我暖暖?!?p> “我叫許言,謝謝你了!”
“許姐姐!你醒了!”袁悅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還隱隱帶著哭腔…
許言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群人,韓梅梅抱著穆慕,袁誠兄妹,鐘寒澈站在最后。
魏暖看到他們,收拾東西退了出去,路過鐘寒澈時,柔柔的叫了一聲“澈哥”,鐘寒澈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繼續(xù)盯著許言了,魏暖貪婪的看了一眼鐘寒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袁誠袁悅嘰嘰喳喳的圍著許言說這幾天的事情,當說道何志偉王馨時,大家都安靜了,許言其實是羨慕王馨的,有那么一個人不要命的去愛她。
“姜澤呢?他不會也…”許言看了一圈沒看到江澤,出聲問。
“他好著呢!”鐘寒澈聽到許言打聽姜澤,酸意就冒了出來。
“他沒事,就是這幾天病好像嚴重了,一直在家里養(yǎng)著呢!”韓梅梅回答。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穆慕看到媽媽醒了,就想讓媽媽抱,可是許言現(xiàn)在有心無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只能干著急。
“穆慕乖,等媽媽好了就能抱你了,梅梅姨抱!”穆慕像能聽懂一樣,撅了撅嘴趴在韓梅梅身上不動了。
鐘寒澈看到許言醒過來了,心才落回了原處,但許言就好像看不到他似的,讓他的心又揪了起來,他也想插嘴說幾句,卻看到幾人談的那么開心又識相的閉了嘴。
既然許言醒了,幾人就決定回家去住,她們到安全區(qū)之后就分到一個小房子,兩室一廳,雖然住在一起擠了一些,但那也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