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年年差點被他驚掉了下巴,他竟然連受是什么都不知道,扶額嘆息的道:“你現(xiàn)在在做這些事情就是受?!?p> “是嗎?”他若有所思,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感覺來。
正欲開口說道,只聽到那邊何暮承的聲音有些不悅的傳過來:“你們在門口干什么?”
站在門口的季景生忙打開門開溜了出去,只留下棠年年一個人站在門口左右為難。
何暮承覷她一眼,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棠年年拿著東西的手緊了緊,朝他走去,有些心虛的回道:“沒說什么……”
“帶棠小姐去客房?!焙文撼谐诓磷雷拥膫蛉苏辛苏惺?。
傭人起身,朝棠年年鞠了一躬道:“請和我來,棠小姐?!?p> “是?!?p> 客房在二樓,傭人拿過鑰匙開了門讓她進去。
棠年年朝她道謝。
“棠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闭f罷,垂著頭走了。
她關了門,從那一堆生活用品中找了沐浴用品出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換洗衣服,想著去問問這些傭人能不能借她一下衣服。
剛準備下樓,便看見剛才那個傭人手里拿著一套女式睡衣上了樓。
恰巧在樓道里面遇到棠年年,便將手里的衣服遞給她道:“棠小姐,這是先生要我給你的?!?p> 棠年年將睡衣拿在手里,沒想到何暮承還會給她睡衣,真是不可思議。
拿著睡衣進了房間,準備好一切東西之后就進浴室開始洗澡。
溫暖的水灑在身上很舒服,棠年年不由得輕快的哼了起來。
原本亮堂的浴室一下子就沒了燈光,洗澡洗到一半的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洗澡洗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停電了。
她拿過睡衣,頂著濕漉漉的頭,摸著黑走了出去。
剛邁步沒一小會兒,腦袋就撞到了浴室的門上,她捂著碰疼了的額頭差點沒哭出來。
強忍著疼痛出了浴室后,發(fā)現(xiàn)外面依舊是一片漆黑。黑夜中人的聽覺會變得很敏感,此刻她只聽到外面來來回回走動的腳步聲,和細碎的低語聲之外,并沒有其他聲音。
環(huán)境實在太暗,她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房間里面有些害怕,這萬一有個什么冤魂站她前面,豈不是會嚇死她。
棠年年試著伸手去摸墻,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墻壁,緩緩地靠著它蹲在了地上。
她輕聲喊道:“有沒有人?”
沒人應答,卻見一道光亮從門縫里面閃過,隨即門被打開了。
見到光亮時覺得有些刺眼,她睜開眼睛看到何暮承拿著手電筒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棠年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撲向何暮承的身上。
等死死拽住才感覺到安心,男人身上的體溫很溫暖,原本還有些冷的棠年年這會便覺得溫暖極了。
何暮承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放開?!?p> “我不放。”棠年年打算采取死纏爛打的方式,抱都抱住了豈有放開的道理。
“我數(shù)三個數(shù)?!彼恼f道。
見她不回答,開始數(shù)數(shù)。
“三……”
數(shù)字還沒數(shù)完她便放開了手,而是繞過何暮承走過去將門用力的關上,然后落了鎖。
何暮承皺緊眉頭的看著她,一語不發(fā)。
棠年年咬了咬嘴唇,心一橫,伸手過去想將何暮承推到后面的大床上。
卻沒想到,根本推不動。
“干什么?”何暮承不解的看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棠年年臉一熱,怎么會推不動?他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她又試著推了一下,完全……推不動,甚至連原來的位置都沒有發(fā)生一點點改變。
這和她想象的怎么那么不一樣?電視劇不是都是那么演的嗎?女主角把男主角推到床上,然后深情款款的問他:“你喜不喜歡我?”
她連忙收回手,結巴道:“那個……我……我……就是……”
“看來,你這口吃的毛病得治治。”何暮承晃著手電筒,燈光照到她臉上。
棠年年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感覺他的氣息逐漸像自己靠近,忽而覺得唇上一熱。
就那么一瞬,這熱度便偏離開來,手電筒的燈光朝向別處照射,棠年年震驚的看向他。
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悶悶的說:“你是不是親我了?”
“治療方法恰當。”何暮承挑眉看著她,惹得棠年年羞紅著臉別過了頭去。
悶悶的說道:“什么狗方法!”分明就是想親她,還用手電筒照著她的眼睛不許她偷看。
門外傳來敲門聲,傭人站在門外邊喊道:“棠小姐,請問你在里面嗎?”
“我在!”棠年年趕忙轉過身去,把門打開。
傭人眼尖的發(fā)現(xiàn)何暮承也在里面,準備朝他打招呼,卻見到他揮了一下的手,便立刻會意了過來。
朝棠年年遞了一個手電筒之后便準備走。
棠年年叫住她問道:“什么時候會來電?”
“這個要看下面修理的工人什么時候修好。”傭人微微頷首道,說完便轉身走了。
棠年年回過頭來就看到何暮承還站在自己身后沒動,又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臉又有些發(fā)燙了起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轉念又想到,親她不就代表喜歡她?隨即又搖搖頭,只是親一下而已并不能證明什么。
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這下?lián)Q她拿著手電筒照著何暮承問他道:“六年了,何暮承。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眼眸微瞇,伸手過來奪過她的手電筒,扔到了床上,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棠年年只感覺到有些危險的氣息向她襲來,卻聽到他說:“沒有?!?p> 心已經涼了半截,就好像剛剛吻她的人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我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情?!彼┥碣N到她耳旁邊說道。
男人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畔,有些癢癢的,說不出的感覺。
棠年年本以為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心也許會死一半截,卻沒想到單單就這樣的靠近又讓她感到血脈噴張。
悸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