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杜易站在天臺的護(hù)欄旁,一邊喘著氣一邊帶著笑意地看向獅子王,嘴上帶著調(diào)侃的味道,說道:“你不是讓我知道惹了誰人嗎?我現(xiàn)在就惹了你,怎么了?你都被我教訓(xùn)了!看來你說的話都是廢話呢,張世裴!”
聞此言,張世裴頓時發(fā)作,他掙脫自己擁護(hù)者的手,朝著杜易沖了過去。但他這樣的舉動豈能如愿,他一把被大象按倒在地上,大象給他說著不能傷害同學(xué)的大道理。
作為掏肛獸的非洲二哥,他們開始迂回到杜易的身后,想要從后方控制杜易的舉動。
但二哥的水平就是二哥的水平,杜易一手碰著天臺的護(hù)欄,腿腳作勢要跨過護(hù)欄,一臉嘲弄地說道:“別過來了,我會跳下去的!一群見風(fēng)使舵的人,一群披著保安服,卻說著違心話的人!”
“保安,保安,何為保安?你們懂嗎?保護(hù)一方安全,那就叫保安!而你們竟然將親眼看見的事實,變成你們一句句虛偽的謊言,你們在怕什么?你們怕誰?你們是在害怕嗎?你們明白被然冤枉的委屈感嗎?”
杜易一邊威脅著非洲二哥的舉動,一邊滿嘴說著自己的心中不忿,他似乎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天臺中解決。
只見作為大象的老師們,他們都面面相覷地看著杜易,他們不明白杜易到底在說什么,此刻亦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控制杜易現(xiàn)在的情緒。
只見陳級長從大象群中走了出來,他看向眼前的少年,嚴(yán)肅二字就在眉宇間,道:“我懂,我懂!你想說自己被冤枉吧,但你確實是動手打架了,既然是處分,你就應(yīng)該接受,并且在未來的日子中努力改過自身,變成一個能為社會效力的有為青年?!?p> 看著走出來的大象是陳級長,一個曾經(jīng)在軍訓(xùn)基地與自己長談的人,杜易只能搖搖頭說道:“你說那么多空話想做什么?你現(xiàn)在連我在說什么,你都沒有弄個明白,你先弄明白再說話。”
在陳級長的眼中,所謂的弄明白也就是弄不明白,只見他朝著杜易走了幾步,道:“只是搗亂課堂,打傷了兩個學(xué)生,一切都有商量,何必拿自己的性命來玩呢?你還有很多時間呢,你還有很多的人生沒有享受呢?!?p> “談一場戀愛,生兒育女,打拼一番事業(yè),站在人生的頂峰看這個世界。你還有很多事情能做,你也有很多事情能夠做到,現(xiàn)在你跨過去,你一切都完了!你的夢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一切一切都會完了,沒有人會記得曾經(jīng)有你這么一個人存在過。”
看見陳級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自己的位置走過來,杜易立刻喝止,道:“別說這些虛無的話,誰人能保證未來是怎么一個樣子!別給我說什么理想夢想,我現(xiàn)在只想你們聽我說話,我的要求過分嗎?”
“不過分!”陳級長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雙眼死死地看著杜易的動作,他并不想繼續(xù)刺激眼前的少年,免得他頭腦一熱就縱身一躍。他口風(fēng)明顯松了下來,道:“我就站在這里靜靜地聽你說,慢慢說,不著急!”
心中的那口惡氣其實早已經(jīng)散去,在第四下板凳砸在牛世裴身上時,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杜易這一刻什么都不想說,只是自己在用性命威脅著這群獅子大象掏肛獸罷了。
其實哪有人會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性命如何?他杜易即便是縱身一躍而下,這只是他的生命終結(jié)罷了,沒有人會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死活。甚至有人會覺得越快跳下來越好,畢竟妨礙他們太多的時間了。
當(dāng)一個陌生人滿身傷痕,鮮血從傷口滴落,他在街頭上高聲呼救,會有多少人回頭看一眼呢?答案是走過的人都會回頭看!但有多少人會停下腳步呢?答案是一個都沒有,皆因這是陌生人的事情,這不是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那么當(dāng)有人停下腳步,他在觀察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會不會伸出援手呢?答案是不會,這是別人的事情,這不是他們需要關(guān)心及援助的事情。他們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經(jīng)足夠,別人的事情總有別人去管,而這個別人一定不會是自己。
冷漠,一個很普通的詞語,當(dāng)身邊的人都成了別人與陌生人,那么冷漠這一個詞將是一種惡,一個來自善良人們對惡的一種漠視,這將會造就更大的惡。冷漠本身就是一種惡,但無人會在意這一種惡,皆因它只是發(fā)生在別人的身上。
只是發(fā)生在別人的身上,自己不需要管,也不需要過問,這就是所謂的冷漠。或許一句是否需要幫助,冷漠將會消失不見,而你已經(jīng)向他人伸出了援手,無論你是否幫助得了他,你的心都不會飽含愧疚,也會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
“你們讓我靜一下,我要想一些事情!”杜易沒有如他說的那般,要讓別人聽他說一番話,他手扶在欄桿上來回踱步。
杜易忽然松開欄桿上的手,他徑直朝著陳級長走了過去,他眼中如死灰一般,剛才的瘋狂早已經(jīng)消失殆盡,他默默地被陳級長按到在地上,身獅子王突然朝杜易的腦袋來了一腳一腳。
此刻,他的耳中早就聽不見外頭的聲響,他的腦袋中只回蕩著一種雜音,一種讓人頭痛欲裂的雜音。
這個世界突然間安靜了,杜易感覺不到屬于這個世界的聲音,一切都在自己被按倒在地上時停息了,風(fēng)聲沒有了,人聲消失了,世界中包含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拖著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架著走,但他清楚知道,這一場鬧劇完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世界所唾棄,他沒有遵守作為一只小兔子該守的定律,他沒有遵循作為一個弱者不能反抗的準(zhǔn)則,他的心靜下來了,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他不想再與這個世界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