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辰在陸雨身上掛了一路,路上來來往往的看到這一幕都比較詫異,畢竟很少見安辰這幅模樣,以前見的安辰都比較冷冷的很難讓人親近,但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幅樣子。
大同一直在辦公室門口徘徊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畢竟自己的師傅有段時間不在自己已經(jīng)懶散了很久,還有就是最近新出的案子自己也沒幫上什么忙就感覺自己丟了師傅的人。
但看到眼前的一幕讓大同有些瞠目結(jié)舌說:師傅……師傅……那個早餐已經(jīng)放在你辦公桌上。
大同,你說話別結(jié)巴啊,趕緊把你師傅領(lǐng)走,墜的我脖子疼。
陸雨有些喘不過氣的說,雖說安辰不胖但那個體格子掛在脖子上還是很不舒服。
大同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畢竟安辰這樣是頭一次而自己也沒有碰到過,大同好為難有點不知所措。
安辰回顧了下四周把手放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看到大同在一旁無辜的看著安辰,安辰立馬轉(zhuǎn)移自己的視線看著站外旁邊的陸雨說:“大同買了早餐要不要吃點。”
陸雨立馬搖了搖頭回道:案子比較緊急我去鑒定科還有再找王宇問問詳細的情況就先不吃了,你吃完趕緊把傷情報告做好。
陸雨說完這些話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安辰和大同兩人對視,安辰見大同還沒有反應說:你先去把死者放在解刨臺上做一下準備工作我一會兒就去。大同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原地只有安辰還在,只見他用自己的手抓撓著自己的后腦勺,可能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么無厘頭的事。
2.
在會議上王宇說兇手是死者的養(yǎng)子,而且這個養(yǎng)子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包括“981案件的兇手也是他,聽說他也是有嫌疑的那當時為什么又把他的嫌疑排除了呢??
安辰邊吃早飯邊在思考甚至身邊什么是站了一個人自己也沒有察覺,“老辰,你的包子餡都快被你的鼻子吃掉了,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心不在焉。陸雨本身想要嚇唬一下安辰的但沒想到安辰那么能沉得住氣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辰回過神來回道:前面你不是說“981案件”的時候張佳偉不是已經(jīng)定了是嫌疑人了嗎。為什么又撤銷了?
“當時張佳偉是在現(xiàn)場而且還是他一個人所以比較懷疑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不對當時好像是采集到了指紋但又因為他是死者的直系親屬有指紋也是理所當然的,再加上他當時嚇了一跳神智有些不清也問不到什么線索,死者的老公回來怎么也不肯相信是自己的兒子有關(guān)還說當時孤兒寡母的怎么可能回痛下殺死自己的母親呢,就把張佳偉帶回去了本來想著后面再去做筆錄詢問的結(jié)果他的父親說因為他媽媽出事神經(jīng)有些問題就住院了,然后他父親再婚為了照顧孩子就又娶了現(xiàn)在的死者“王佳慧”。陸雨說完很自覺地拿起了安辰面前的包子正要往嘴里塞就被一只大手很不留情的擋住了。
“去法醫(yī)室?!?p> “等我把包子吃完再去行不,要不然一會兒就沒有胃口了?!标懹瓯话渤揭话牙叱隽宿k公室。
“邊走邊吃,有助于消化。”安辰冷漠的拒絕了陸雨要在辦公室解決包子的請求。
“那你就不怕我把沒消化完的食物吐在你的尸體上?!标懹晷敝劬ο胍窗渤降姆磻?。
“只要你能把案子破了隨便你怎么吐但前提是你吐完要收拾干凈?!卑渤秸f完給了陸雨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
“廢話咋那么多,趕緊走。”陸雨剛要出聲“那”后面的話硬生生被安辰堵在了喉嚨里。
到了法醫(yī)室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大同看到安辰來了立馬騰出位置,解刨臺面上躺著死者王佳慧,雖然他的年齡已經(jīng)是43歲了但依舊很漂亮,近期的保養(yǎng)沒少做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年紀死于他手。
“我一定會找到死因把兇手繩之以法?!边@是每一個法醫(yī)都會在心里這樣告慰死者畢竟法醫(yī)能做也只有這個。
3.
安辰檢查了死者全身并沒有什么大傷口主要傷口是在死者的頭部,因為捶打致死頭部是凹陷進去兇器是一把鈍器。
大同我說你記一下,前面有些法醫(yī)已經(jīng)鑒定過了,我再說一下我的判斷。安辰對著身后的大同說道。
死因:鈍器擊打頭部,造成頭顱破裂、腦挫傷和撕裂傷,硬膜下腔出血暨顱內(nèi)出血。
什么是硬膜下腔出血暨顱內(nèi)出血,直接是顱內(nèi)出血不行嗎??陸雨聽不得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醫(yī)學科的東西太過專業(yè)難懂,不懂咱就要問。
意思是被害人遭鈍器攻擊造成頭顱破裂,導致淤血、腦組織撕裂,出血滲入腦中及大腦周邊部位。安辰耐心的給陸雨解釋畢竟對于外行的確有些搞不懂。
“大同你把傷口位置也寫進去,寫詳細點?!卑渤綄Υ笸f完繼續(xù)講道。
”傷口位置主要分布在顱骨正面(額骨)、側(cè)邊(顱側(cè)或顱頂)或背側(cè)(枕骨)部位,還有頭頂有3x5厘米橢圓形塌陷骨折,骨折區(qū)周緣有兩條分別向左右顳部放射骨折線,分別為5厘米和4厘米;可能撞于某物上,可能是石頭或者是什么硬物,死亡方式可能是他殺也有可能是碰撞,因為這并非自然死亡,也不是意外或自殺所以他殺或者過激殺人的幾率比較大?!睂懲炅藛幔??安辰說完轉(zhuǎn)過身對做筆記的大同問道。
”寫完了,我們只知道死因,但無法找到證據(jù)是兇手所殺的???”大同放下筆對著正看向尸體的安辰詢問道。
“在拋尸現(xiàn)場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安辰也知道無法對兇手定案但還差一點,但總抓不住,到底是遺忘了那一點。
“在現(xiàn)場找到了紙張的碎片,痕檢科正在修復?!标懹赀t疑了兩秒對安辰說道。
嗚嗡嗚嗡……嗚嗡……一陣電話震動聲響起,打破了靜寂的法醫(yī)室也把安辰的思路拉了回來。
“喂……有什么線索嗎?”
“陸隊,痕檢科來電話說照片有些不完整少了一塊,但那張照片上拼出來有兩個人一個是死者王佳慧和他的丈夫張國慶也就是嫌疑人張佳偉的父親,但中間少了一塊我們猜測是張佳偉。”
“還有什么線索嗎?”陸雨用手撓了撓后腦勺繼續(xù)追問電話那頭的人。
“目前就這些,對了張佳偉的人回來說最**繁看到張國慶在買吃的和用的,那我們要不要把他們帶回來做筆錄或者拘留起來。”
“暫且不要打草驚蛇了,你們看緊點我再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到證據(jù),想辦法把他們穩(wěn)住。”陸雨有些焦急的說道,如果真的是張佳偉那讓他逃豈不是又要成為懸案了。
“什么情況?那么焦急?!卑渤娇闯鰜黻懹暧行┎恢朐儐柕?。
陸雨回道:父子倆想要跑路,最重要的是還是沒有直接證據(jù),如果他們真的要跑路那豈不是這件案子會步李愛華的后塵,成為懸案。
“對了你們先去申請搜查證吧,就以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照片為由,剩下的交給我。”安辰拍了拍陸雨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大同死者的衣物和手機什么的呢都去化驗科做檢驗?!卑渤节s緊對身后的大同講到。
“等一下?!卑渤蕉⒅勒叩氖种割^右手無名指。
“怎么了,師傅?”站在旁邊的大同疑問道。
“戒指呢?無名指的戒指呢?”
大同答道:“尸體送過來時好像就沒有再看到?!?p> “那你檢驗一下死者手指上是否有他人的指紋,不管是誰的有幾個人的都檢驗出來告訴我一個一個排查。”安辰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這種方法能找到的幾率很小,希望有所收獲。
安辰給陸雨打了電話說了一下“戒指”的信息,但還是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能亂投醫(yī)了。
4.
“師傅,師傅……”
安辰瞇了一會兒,腦子里有些眩暈搖了搖頭看到面前站著大同,他一臉的疲倦樣,也是因為這個案子沒日沒夜的找線索,自己都有味了。
“怎么了,檢驗報告下來了?”安辰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給,上面顯示有血跡,還有一個人的指紋張佳偉?!贝笸褭z驗報告給了安辰,自己伸了一個懶腰。
“血跡顯示是死者自己的,可能是因為兇手在捶打死者頭部時用手碰到過再或者就是噴濺式血液?!贝笸焱陸醒嗔巳嘌劬φf道。
安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說:“給陸隊打電話把人帶回來吧,有問題詢問?!?p> “是。”
過了半個小時陸雨和王宇就把張佳偉帶了回來,審訊室里只見張佳偉低著頭一聲不吭,不管如何審訊員如何詢問還是不說話,陸雨剛想進去就被安辰拉了回來,陸雨剛想說話就聽到安辰說:“我和你進去,現(xiàn)在沒有直接證據(jù),讓我試試還有你讓王宇去痕檢科去一下,有東西還沒檢驗出來?!?p> 進入審訊室張佳偉連頭都沒抬起來看一下,安辰把那張缺少一個人的照片放在他眼前還是沒見他反應,安辰說道:以前一個小孩他父親再外打工家里只有和母親相依為命,但連續(xù)幾天媽媽回來的都很晚,那個小男孩有些不放心畢竟自己是家里的男子漢了,就要做到保護媽媽的責任,但沒想到……
“你別說了,什么責任,什么相依為命,都是騙子,騙子?!睆埣褌ネ蝗幌袷Э匾粯铀缓鹆似饋?。
安辰依舊自說自話沒有理會他,“但沒有想到看到了自己的母親與別人私會,他氣不過就把自己的母親殺害了,但第一次殺人險些讓自己崩潰就謊稱自己精神分裂,父親看到當時的你又沒有辦法放棄外面的工作只好又找了一個來找顧你,但因為父親的常年在外養(yǎng)母無法忍受孤獨就又尋了他人……”
“這些人死有余辜,我父親在外奔波讓她們在家錦衣玉食,結(jié)果呢尋花問柳另找他人,活該……”張佳偉變的冷靜起來說道。
“那這些人的死和你有關(guān)對嗎?”
“戒指呢?”
“戒指,她配嗎,要不是我心慈手軟給她留了個全尸,我恨不得把她的那只手剁了。”張佳偉還在洋洋得意說著罪行,卻忘了安辰陸雨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證明是他殺的人。
“你們炸我,你們并沒有證據(jù)對吧?!睆埣褌ヒ凰查g反應過來卻晚了,一切的一切都晚了。
“有證據(jù)啊,你的證詞還有物據(jù)。”陸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回答道。
“怎么可能,你們根本沒有證據(jù),不可能?!睆埣褌ビ肿兂闪俗タ竦哪印?p> “尸體衣物上有你的血跡,你都忘記處理了吧?!标懹暧行o奈的回道
“都是騙子忘恩負義的人,死有余辜,活該……尋花問柳,不知廉恥……”
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走廊里,如果他們能夠安分守己,是不是這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但沒有如果,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