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木在鋼架上聽著下面的外國人聊著天,心里多謝多年間外語老師的栽培,穆木聽得那個是云里霧繞的,所以穆木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憤怒,只是通過耳機也能知道下面的老外指定沒聊什么好的,因為單紅寧咬牙的聲音可是真真的通過耳機傳了過來。
這時下面的外國人又說話了,開口的還是那個狗腿子。
“嘿組長,不如我們出去抓個廚師吧?這樣就不用一天天的出去買飯了,今天回來的時候還被追尾了呢,我看她是個小姑娘就放她走了。”
中年男子怪叫一聲,猛地站了起來道:“這事你不早說?撞車?這荒郊野嶺的誰會往這里跑?你確定不是被人跟蹤了?”
狗腿子明顯是害怕眼前的中年男子,畏畏縮縮的說道:“是在岔路口,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新手,要不是有幾個幫手我怕出了岔子,指不定就能訛她兩千?!?p>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是說就她一個嗎?這種事你也敢耽誤,我們這可是掉腦袋的活,再小心謹慎也不為過,都別吃了,趕緊檢查一下咱們的車還有工廠四周,指不定咱們是被盯上了?!?p> 穆木看著下面的外國人在他們頭目的怒吼下,四散開來仔細檢查,明明已經(jīng)粗略的檢查過一邊的皮卡被細細的反復翻找著,甚至拿著各種儀器測量著,前前后后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慢慢消停下來。
“哈利踏馬的路亞,總算不是被盯上了。”
中年男子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惡狠狠的提溜起狗腿子的領子,狠狠的罵了兩句,便重重的把他扔在了地上。
之后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只說一遍,華國修士對外的形象雖然是仁慈的,是大方的,可是背地里的血腥是你們年輕一輩沒有經(jīng)歷過的?!敝v到這里,中年男人有點失神,像是想起了什么曾經(jīng)不堪的往事,之后馬上又狠狠的搖了搖頭接著道:“我不管你們是哪里的精英,是誰手下的得力干將,如果因為你而致使此次行動計劃被破壞,你的性命,你的家人,都將受到最嚴厲且殘忍的懲罰。”
狗腿子聽到這里明顯的心有余悸:“組長,真的有這么嚴重嗎?我們可是還什么也沒干,大不了到時候把樓上的一家子秘密清理掉,誰也沒有證據(jù)說我們怎么著啊!”
“證據(jù)?司法部門才講證據(jù),華國修士對我們只講好惡!你覺得你有機會走司法程序?你覺得他們會讓你活著來惡心自己?不要太天真了,現(xiàn)在華國修行協(xié)會會長的外號叫血刃,可不是因為他的劍是紅色的,而是一劍一劍殺外敵殺出來的!”
說道這,中年男子不禁有些顫抖,只是別人不知道,這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心情激動。
“組長,不行我們就把樓上的一家滅口吧?!惫吠茸诱f道,順便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再等等,等聯(lián)系上我們在華國內(nèi)部的人再說?!?p> 穆木在鋼架上聽的那個叫抓耳撓腮,可是指揮車上的一眾愛心班其他學員畢竟還是有學霸的。
“我靠,戴維斯,這打入人民內(nèi)部的叛徒不會是你吧?”馮萌萌一臉的調(diào)侃
戴維斯嘆了口氣道“馮哥,說真的他們說啥我都他娘的聽不懂,不過你再這樣講我打不打得過你都得打你!勞資是華國人,生生世世的華國人!”
“別別別,小戴啊,我就是開玩笑的,馮哥給你道歉了?!瘪T萌萌深知自己的玩笑并不好笑,只是看著大家看戴維斯的眼神明顯帶著審視,所以提前把一些話當玩笑說出來,畢竟有時候懷疑的態(tài)度更傷人。在座的誰也不瞎,你講到叛徒的時候偷偷瞄人家一眼你當誰是傻的怎地?
單紅寧看著眼前互相審視的愛心班學員,搖了搖頭說道:“別瞎猜了,你們這個班的學員們政審可比老師們還嚴格,不會有問題的,戴維斯一家的身份保密,但是他們都是我華國的中流砥柱,和你們某些人的家庭背景是一樣的。”
接著單紅寧恨恨的說道:“我恐怕,叛徒是出現(xiàn)在我們教師員工內(nèi)部啊......”
說我完后單紅寧一陣沉默,愛心班的眾學員也是大眼瞪小眼,全都不敢說話了。
“無論如何,現(xiàn)在我們需要的是消滅這群境外人員,并且最大限度的保障我華國公民的基本權(quán)益,還有就是抓出內(nèi)部的叛徒!”
穆木聽完點了下耳機,表示收到。
“穆木,你聽得懂他們說什么嗎?”單紅寧擔心的問道。
穆木很有靈性的點了兩下。
“馮萌萌!注意實時翻譯,把他們剛才說的話簡明扼要的說一下先?!?p> “是!”
時間漸漸地來到了晚上,外國修士打算明天如果再不成功,就來個殺人滅口,釜底抽薪。穆木得知后感到十分的憤怒,曾經(jīng)維護圣源村治安的他覺著幫扶弱小,懲奸除惡是自己的天職,在得知路安寧的老婆還有孩子也在這幫人手中之后,更是發(fā)誓要除掉這些人。于是穆木在各種巡邏人員的視覺死角里,慢慢的往關(guān)押著一家人的二樓辦公室附近挪動。
由于拿不準路安寧其人,穆木也是不敢直接出現(xiàn)在他們屋子里,只得大概了解了下位置后,趁著外國人們下樓吃飯,把內(nèi)部的情況一一向單紅寧報告。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叛徒呢?抓到了么?”穆木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
“暫時還沒有,這些人有沒有提及他們之間是如何聯(lián)系的?”
“沒....”
“踏馬的!不行就抓了審,在等下去那一家子可就危險了!”穆木也是著了急,不自覺的聲音大了些。不巧的是,狗腿子正好吃完飯上來檢查路安寧一家.....
“有人入侵!”狗腿子扯著嗓子大喊道,他真切的聽到了有人在說話,雖然他沒看見人。
晃啷啷的下面響起了一陣吵鬧,此時的穆木只得藏身在一個辦公桌后面,隱遁了身形。
帶隊的中年人跑上樓來,檢查了二樓各處,接著命令二十幾個外國人里里外外的翻找了個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隱身于桌子后的穆木,最危險的時候穆木的匕首已經(jīng)快頂?shù)搅艘粋€外國人的眼珠子,索性這地方也算一覽無余,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神經(jīng)病才會拿手摸一摸。
不多時檢查完的中年男人叫過了狗腿子:“你確定聽到有人說話?”
狗腿子也是一身的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本來挺確定的,這下又不確定了.....”
沉吟片刻的中年人下定決心道:“執(zhí)行計劃,清理現(xiàn)場,迅速撤退,這地方不安全了!”
狗腿子聞言倒是樂了,掛著一臉殘忍的說道:“我來我來!我最喜歡虐殺別人了。”說著臉上還掛著變態(tài)般的笑容。
聽到這的單紅寧連罵人的心都沒有了,著急上報后就出了指揮車,往廠房跑去,眾位愛心班的學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話不說也追著單紅寧的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藏身與桌子后的穆木看著上樓來的兩個外國人,徑直走向了關(guān)著路安寧一家的屋子,一個人站在門外,一個人走了進去,聽著樓下收拾整理的一眾人員,知道了他們估計是要轉(zhuǎn)移了,至于人質(zhì),不言而喻,肯定是要被滅口的。
想到這里的穆木咬了咬牙,故意的發(fā)出了一些響動,門外的外國人聞聲向著穆木走去。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看著這絕對藏不下人的空地,門外站崗的外國人向著穆木伸出了大大的腦袋,像是要一探究竟。
“噗呲~嗚嗚嗚嗚”
一手捂著外國人的嘴,一手拿匕首直插進了他的身體,盡量的不讓他發(fā)出一點響動,待到他不再掙扎,便慢慢的把他放到了地上。
穆木強忍著自己的惡心還有恐懼,雖然殺雞他穆木是專家,但人可是第一次,想到了屋子里的路安寧一家,強撐著走向了那個關(guān)著他們的房間。
“單老師,我解決了一個外國人,現(xiàn)在還有一個在人質(zhì)房間,我現(xiàn)在需要把他吸引出來以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快教我外國話有情況快出來怎么說!”
“你那里什么情況?”
“來不及解釋了快說!”
“尼瑪炸了!”單紅寧忍下了心頭的擔憂,說了句外國話。
“尼瑪炸了?”穆木重復了一遍。
“對,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馬上就到!”說完這句,單紅寧便不再說話,全力奔跑。
來到門口的穆木壓低了聲線焦急的喊出了那句外國話:“尼瑪炸了!”
屋子里的人聞言趕緊往外跑,他可不知道迎接他的是什么....
狗腿子推開門走了出來,左右環(huán)視看見了不遠處趴在桌子邊的同伴,流了一身的冷汗,怕死的他慢慢后退想要再次進入人質(zhì)房,極度的恐懼讓他忘記了大喊,樓下的眾人也并不能給他任何的安全感。
而與此同時,沒抓住狗腿子出門一瞬間機會的穆木正在驚心動魄,看著他慢慢的背向著自己靠來的狗腿子,內(nèi)心直道老天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