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還是那個熟悉的醫(yī)院,還是那個熟悉的病床。
穆木又一次光榮的躺在了病床上,由于過度勞累和緊張的他在渾渾噩噩間被醫(yī)生來回處理,過了會兒緩過來的穆木清醒了過來,只是一睜眼就看見了一位醫(yī)生,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所以情緒有些低沉。
醫(yī)生語重心長的對躺在床上的穆木說道:“年輕人吶,要注意身體啊。上次流著血就算了,還搞了一身豬臭臭,一身臭臭就算了,襠下還扎了一堆豬鬃毛,這次倒是好了,不那么花哨了,都燒焦了,你說說這才幾天?”
穆木聽著醫(yī)生的話,只是此時的穆木心煩意亂,不想搭理任何人,便閉眼假寐,以圖一時的清靜。
醫(yī)生也知道穆木是出任務(wù)受的傷,也看出了他在假寐,就只得遷就了,年輕人嘛,受了傷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很正常,沒什么可計較的。嘆了口氣便打算走了,這時一個年輕的醫(yī)生手里拿著夜宵走進病房來,看情形是給面前的醫(yī)生送飯的。
年輕醫(yī)生出聲問道:“主任,這肉都糊了這可怎么整?。俊?p> 主任也是心疼年輕的穆木,心情不是十分的愉快,又看看眼前火力過于旺盛的肉排,嘆了口氣道:“還能怎么著,割了吧,能剩多少算多少吧...”
“那行吧我去拿刀去?!闭f完年輕醫(yī)生放下餐盤,轉(zhuǎn)身要去門去。
穆木一聽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做起來沖醫(yī)生說到:“我是修行者,我身體賊棒,我覺得我還能挽救一下,不要割.....”
此時的屋子里有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緩緩升起,主任盯著焦糊的肉排,穆木盯著主任,年輕的醫(yī)生被突然坐起來的穆木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盯著穆木。
主任尷尬的放下剛拿到手里的餐盤,扭頭對穆木說道:“那個......糊掉的還是不要吃了,小張你還是去拿餐刀吧,小伙子你叫穆木吧?放心吧你已經(jīng)上好藥了,以你們的恢復速度也就一兩天的事兒,那會兒見你睡了便不想打擾了,這下你醒了我便在囑咐幾句,別嫌我嘮叨啊穆木?!?p> 主任沉了沉聲音道:“穆木啊,任務(wù)是重要的,可是身體是自己的,我不是教你偷奸耍滑啊,我得意思是你出任務(wù)也得需要盡量的保護自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別人,你說呢?”
穆木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您說的對,可是我突然有點迷茫了,我身上的傷是為了救人,可是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明白有的人值不值得被救?!?p> 主任聞言笑了笑說道:“我明白,并且深有感悟。你聽我說啊我是這么想,對不對放一邊你且聽聽啊?!?p> “您說。”
“我的職業(yè)是醫(yī)生,對吧。我的職責是救人,沒錯吧?!?p> “沒錯?!?p> “可是有些特殊的病人,你比如說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在犯罪的過程中受傷了,送到醫(yī)院來。我治不治?是任由他失去生命,還是救一條罪惡的性命?”
穆木聞言一陣糾結(jié),內(nèi)心簡單的他只想著壞人受到懲罰就夠了,卻從未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
醫(yī)生件穆木臉上糾結(jié),便接著說道:“既然我是醫(yī)生而不是法官,那么我便只管救人,其他的善惡,因果都不是我該管的,善惡有法律管,我讓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活著接受他應有的懲罰,才是對自己的職業(yè)和對法律最大的尊重,你說呢?”
穆木聞言抬著頭看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后又無力的低下了頭,悶悶的說道:“我想不明白,可是理智告訴我您是對的,我覺得我把問題想簡單了,生活并沒有那么簡單?!?p> 醫(yī)生聞言哈哈一笑道:“你這就錯啦,并不是你把問題想簡單了,恰恰相反,是你把問題想復雜了,我不知道你的工種,問過了說是保密,可是既然是出任務(wù),那你的工作就是完成它,其他的什么對錯,不是你應該考慮,你說呢?”
“還有你的朋友們,要不是你們領(lǐng)導一腳一個踹出了病房,這探視時間過了在這賴著不走可不是個事??!”
穆木聽到這,終于笑了,有的人不值得,但是人間,值得。
“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我的傷情怎么樣?”穆木心情終于放松了,也想岔開這個挺沉重的話題,于是聊起了自己的傷情。只是穆木不知道的是,有些醫(yī)生吧,聊病情和聊別的簡直是兩個人。
“嗨,老弟,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是不知道啊,你那一腚的刺都是我拔的當初,這次絕對也是給你清理的干干凈凈的,不過說起來你們修行者體質(zhì)確實是好啊,我估計就算是不給你上藥治療啥的,你也就晚個一兩天就恢復了。”
醫(yī)生談起自己的專業(yè),那是滿面的春風,對自己的手法更是特別的有信心,不由的和穆木之間的距離都拉近了。
不多時,熱情的醫(yī)生拿著小張大夫送來的餐刀,用餐盤里烤焦的肉排向穆木比劃自己的手有多么穩(wěn),邊剌還邊說道:“你看著肉,焦掉了,當時你也是這樣,不過你的肉可沒什么醬料啊,沒這么好聞,你的肉那叫一個糊味兒啊。來你看,你注意看我的手,走.走.走.怎么樣,這一刀漂亮吧?”
醫(yī)生嘴上說著,手下龍蛇行走,肉排一分為二。
“嘛,都說要三分熟了,你是不知道啊老弟,咱們醫(yī)院食堂的大師傅對火候有他自己的獨到見解,你說三分熟,焦的,你說五分熟,焦的,你說全熟,還是焦的。哎老弟你看,大師傅長進了,里面怪嫩的,還帶血絲呢?!?p> 穆木看著眼前興奮的醫(yī)生,心道這群人果然惹不起,談笑間聊得話題都如此重口,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刀下的肉排,又想起了之前在樓道里做掉的兩個敵人,胃里止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嘔嘔嘔~~~~~”啥也沒吃的穆木側(cè)身一陣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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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愛心班全員久違的坐在了教室里,等待著還未到來的單紅寧宣布事情,具體是什么事情,大家各自都有猜測。
老司機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打著擰盤道身前道:“聽說了么,由于上次咱穆哥表現(xiàn)良好,上面打算讓他直接進修行協(xié)會工作了!”
馮萌萌卻搖搖頭道:“謠言,那亮眼也不光咱穆哥啊,你是沒見啊,最后咱雪音姐那個叫...”
啪~馮萌萌腦袋上挨了一巴掌,回頭看著有弒父打算的牛安良一臉的不解道:“小牛子,爸爸怎么你了?你這可是想反?”
牛安良一臉的驚恐:“姓馮的,那你腦袋不要啦?那你不要我要??!那你忘了咱....”
馮萌萌明顯是想起了什么,一臉驚恐的跳起來捂住了牛安良的嘴:“哥哥哥,我想起來了,快別說了?!?p> 老司機宋菲菲拿起扇子扇了扇因為雙腿相互纏著所產(chǎn)生的熱量,兩條腿接著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纏著:“你倆有事哦!有事瞞著我們哦!”不由的說話聲音大了點。
顏雪音把手上的零食放回胸前背帶褲的口袋里扭頭道:“菲菲啊,誰有事?。吭蹅儼嘟K于有人戀愛了嗎?”
宋菲菲搖搖頭,指了指身旁的馮萌萌和牛安良。
顏雪音歪歪頭道:“所以他倆子現(xiàn)在是戀愛關(guān)系了嗎?這有什么難為情的嘛,有什么事講出來大家一起笑...大家一起想辦法嘛,來穆木咱們換個座位,這里有點擠,咱們?nèi)ラT口邊上坐吧?!?p> 說著便拉起穆木,逃也似得離馮牛二人遠遠的。留著兩人在屋子里凌亂著。
戴維斯伙同著顧仟仟和顧盼盼兩姐妹,兩眼充滿小星星的看著馮牛兩人,身上好似散發(fā)著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馬雛豹一臉的理解,安慰道:“牛哥馮哥,沒事,日久...生情,在所難免嘛,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啥我們突然覺得一起做多人任務(wù)還是為時過早,我們的實力有待提高,為了不拉扯您二位的后腿,不然我們就先緩緩哈....”嘴上是這么說的,臉上是一臉的調(diào)侃。
“馬啊,那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可是...”
“牛哥我不知道。”
“你踏馬....”
“嗷嗷嗷別打臉牛哥我錯了別打臉?!?p> 這時單紅寧終于走進了教室,看著亂作一團的眾人,又看了看門口坐著的兩股清流,真是高下立判。
“你倆坐回去,跑那么遠干啥說個話都聽不清,趕緊集中坐起來,有事宣布?!?p> 接著清了清嗓子單紅寧開口道:“為了促進各校之間的交流,各大修行學校決定來一場比賽第一,友誼一邊去的比賽,于是我在會上就說直接愛心班全員上得了,可惜啊,校內(nèi)各班級的意見很大,他們倒是怕我,可惜他們卻不了解你們?!闭f道此處頓了頓,看著講臺下躍躍欲試的眾人接著說道:
“愛心班對外是試點班級,對內(nèi)咱有啥說啥,放眼全國,你們基本上算資質(zhì)最好那批,所以,我們就一個目的:痛快的,順利的拿下校內(nèi)交流名額,有沒有信心!”
“有!”
“提兩點要求!一:穆木不許隱身,二:顏雪音不許轉(zhuǎn)圈!”
“哦~~~”兩人無精打采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