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并不為此感到負擔,相反,他對未來比現(xiàn)在的印象好太多了。
奚漾吃了一口,好吃的讓人忍不住尖叫,把手伸到季寒面前,“要不要嘗一塊?”
季寒沒思索,把嘴巴微微張合,不過這件事情他做起來,有些青澀笨拙,奚漾忽然笑了。
一邊說著:“你小心燙啊,”一邊把食物喂進他的嘴里。
香味透過味蕾竄進鼻翼間,季寒的五官被胡椒粉的味道充斥。
“這個口味的好吃嗎?”奚漾喂給季寒的咸味的,她還沒來得及嘗,興致勃勃的詢問他吃后的感受。
季寒覺得胡椒粉有些重了,奚漾平時不怎么接觸這種路邊小吃的人,應該吃不慣。
奚漾“唔”了聲,說:“這樣啊,那給你?”
季寒接的太快,幾乎毫不猶豫,奚漾用吃驚的目光打量他,好一會,問:“你都不拒絕的嗎?好吃的都給我留著了?”
季寒淡淡道:“不會,不想浪費?!?p> 這也是實話,可借由季寒的的嘴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直男。
奚漾又想起之前去他家房子那邊,無怪乎季寒要把業(yè)余的時間都花在兼職上。
她肚子吃飽了一大半,就催促他:“我送你去酒吧吧?”
季寒喜歡和她呆在一起,點頭。
*
不到七點鐘,lemon的內場已經人滿為患。
陳展對這家酒吧的定位是高端精英人士,并不是對誰都給予開放。季寒在這里兼職,奚漾是放心的。
今天見她一個人來的,陳展喜滋滋的迎著兩人進來。
季寒因為要表演,沒待多久,就去后場拾掇排練去了。
他那張臉其實不用化妝,帶個鴨舌帽,蓋住眉眼,背著一把電吉他,自帶抑郁慵懶的氣質,再配合高冷桀驁的那副冷嗓子,完全就是小女生們的菜。
陳展也知道,出了上回那檔子事,也沒對季寒說什么。
奚漾怎么想想那事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怕給他惹麻煩,等人一走,就往陳展面前扔了一把錢。
陳展心口一驚:“……”
怎么?上次那事還不算翻篇。
奚漾看他一眼茫然無措的樣子,瞇著眼睛看過來:“不是砸樂器了嗎?別從他工資里扣,我賠你!”
“……嗯,”陳展看著茶幾上的錢,眼睛有點直,他也是做侍應生上來的,知道這筆錢要是以小費的標準收,夠他一個月忙活了。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婉拒了。
“不用,我們店里的員工手腳不干凈,是我識人不清,您不遷怒于我就好了,哪里還有資格收錢!”
這也是實話,奚漾沒打斷,陳展說到后半段,有些欲言又止。
奚漾看他一眼,“怎么?”
陳展咬咬牙,把憋悶在心里好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l(fā)emon縱然有管理上的失誤,可是季寒那邊,您能不能幫忙勸著一下,別讓他再這么意氣用事了。這店子也不是我一個開的,又是市中心,寸土寸金,裝潢也挺貴的……”
陳展說完,依舊不敢看奚漾的眼睛,lemon也開了許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如芒刺背。這樣煎熬著,陳展又在心里把那個叫趙棟的,使勁埋怨了一通。
好在,奚漾沒計較,聽出來陳展里面濃濃的暗示,點點頭道:“上次的事情,我說他了。不過你這酒吧確實混進來了不該混的人,得從根上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