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他,努力讓自己笑的燦爛,笑的沒有一絲破綻。
“沒什么,我們鬧著玩呢?!?p> “是嗎?”
“騙你做什么。”
顧羨雖然聽我這么說,但還是覺得有一絲奇怪,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
一整個上午,昏昏沉沉的就這么過去了。
“到此為止,算了吧?!蔽疫@樣告訴自己。
可即使是在知道他們已經(jīng)交往了的前提下,我依舊是沒辦法勸說自己將視線從少年的身上移開。
他就在我身邊,即使是不屬于我,但還是能在想見的時候偷偷瞟一眼。不需要過多的人知曉,只一個人偷偷埋藏這份心思。
與他,我可能只是一個少年時的朋友,與我,他卻是一個照亮了我整個年少時期的燈。
我努力在嘴角扯出一個笑來,那笑卻是帶著嘲諷,嘲諷自己。
嘲諷自己這一出“我愛你卻與你無關(guān)的戲碼”。
中午,我們還是一如往常的坐在食堂吃午飯。
剛一進食堂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陣的窸窸窣窣不甚明朗的交談聲。
我知道他們討論的主角,掩下眸子中的情緒,笑了下:“先進去,別擋在門口?!?p> 打好飯以后,我們一起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沒想到剛坐下,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我們能跟你們坐一起嗎?沒有空位了。”于意意朝我笑了下,語氣還是那般溫潤。
秦牧晟倒是沒顧忌那么多,直接一屁股擠在了顧羨旁邊:“都是熟人,有什么忌諱的,趕緊坐?!?p> 于意意笑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還是看著我,似乎在等我表態(tài)。
“坐吧。”說著,我向里面擠了擠給他留了個空位。
“我跟你們說啊,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我一到班里就感覺奇奇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毙∶兑Я艘豢陔u腿,不解的開口。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總感覺有人在背后竊竊私語,就連別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p> 小枚似乎非常贊同蘇南的話,點頭應(yīng)和道:“就是就是?!?p> 我低頭,用筷子絞著餐盤里的米飯,心情有些復(fù)雜。
看蘇南的表現(xiàn),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還不知道她們的戀情已經(jīng)曝光了,說還是不說讓我有些糾結(jié)。
“之前我問你想要考哪所學(xué)校你有沒有目標(biāo)了?”于意意輕聲問道。
我抬頭,愣了下。
為什么我覺得他似乎對我要考哪所學(xué)校這么執(zhí)著?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南昌吧。”那里離JDZ近些。
“怎么問這個?”
他笑笑,用一種輕松詼諧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只是想了解一下競爭對手的志向,到時候好避著點。”
確實,我被他的話逗笑了:“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換志向了?!?p> “我說,你們兩個學(xué)霸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小枚嘴里咬著肉,聲音有些含混不清。
我轉(zhuǎn)頭,對上她,笑笑:“沒什么。”
也不知為什么,全校那么多學(xué)生都在討論顧羨跟蘇南交往的事情,但這件事卻非常神奇的一直沒有傳到兩人的耳中。
并且,連一貫作為八卦鼻祖的辛小枚居然也沒有聽說這件事。
大家似乎都有意識的避著他們,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但我也沒有理由去戳破,也不想戳破。
我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老班站在講臺上給我們細致的講著一些關(guān)于期末考的事情。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像以前一樣嚴(yán)肅對待,反倒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正臉去看講臺,眼睛卻看著外面已經(jīng)落光了葉子的樹看個不停。
后來,就聽到粉筆劃過黑板的摩擦聲。
我依舊沒有看,不外乎就是怎樣注意考試時間怎么好好閱卷之類的話。
考試定在了下個星期三,等考完試放完成績之后,就是最后的一個寒假了。
“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復(fù)習(xí)時間還算是充裕,大家好好復(fù)習(xí),爭取把自己最好的水平發(fā)揮出來?!?p> 老班的雞湯一向是這么樸實無華。讓人聽了就不想再聽第二遍。
“唉,我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死定了?!?p> 同桌的幽怨語氣已經(jīng)掩蓋不住了,一直在嘆氣。
“好好考就是了?!蔽乙舱f不出什么鼓勵他的話來,只是干巴巴的憋出了這么一句來。
他用嚴(yán)肅的眼神看著我,然后用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周知知,您能不能把橡皮借給我?我考完試還給你?!?p> 這句話不僅是我,就連剛剛回過頭來的顧羨都愣住了,然后默默的伸出右手,攥緊四根手指,只留下大拇指,喃喃的道:“高啊?!?p> 同桌有些嬌羞的擺了下手:“哎喲,人家也只是先下手為強啦~”
我抽了抽嘴角,還是把橡皮給了他。
同桌拿著我的橡皮,高興的像是一個二百斤的胖子。抬眼看到顧羨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他愣了下,接著試探性的問道
“要不……也給你來半塊?”
顧羨眸子立刻亮了,隔著桌子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p> “好說好說?!?p> 我:“……”當(dāng)著本人的面,擅自分解了我的橡皮就這么自然的嗎?
考試時間在下周三,就像是老班說的一樣,時間還算寬裕。
考試流程是早就定好的,按照高考流程來,說是想讓我們習(xí)慣一下,到時候真到了戰(zhàn)場也不至于太慌亂。
周三上午是語文,下午是數(shù)學(xué)。
第二天上午是理綜,下午是英語。
“唉——”
顧羨挑眉:“不是東西都借了嗎,怎么還是唉聲嘆氣的?”
同桌搖搖頭,滿臉的幽怨:“按照咱們盛德的慣例,成績出來之后,恐怕是還不能走的?!?p> “為什么?”本著不懂就問的美好品德,顧羨開口問道。
“當(dāng)然是因為,家長會了?!蓖炅酥笏^續(xù)說道:“要是成績還沒出來之前,這家長會想怎么開都行,你說這非要等成績出來了之后開,這不就是故意要我們命嘛。”
顧羨挑了下眉:“開就開,小爺怕過誰?”
家長會,對別人來說是可怕的事,對于我來說,卻是噩夢。
從小到大,不管我成績多好,我的父母,從來沒有給我開過一場家長會。不論多重要,總是會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以前爺爺還在的時候,還會幫我開家長會,到后來爺爺走了,就真的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有時候,我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瑤兮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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