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園座落在福城之中,說起這儒園來歷,到是有上千年的歷史,開創(chuàng)儒園之人乃是當(dāng)時一位大儒,因見不慣這官場黑暗,于是便早早隱退,在晚年之時,以儒法入得天道,并開創(chuàng)了儒園一脈。
在他幾個出色弟子的經(jīng)營之下,儒園漸漸發(fā)展壯大,經(jīng)過近千年的沉淀,最后成了儒教之首,在這修行界中,已沒有幾個門派能與之比擬。
儒園所在位置也是頗為古怪,一般的修行門派,都會選一處僻靜之所,但這儒園卻另辟蹊徑,選在了鬧市之中,而儒園的修行法門更是與眾不同,道家倡導(dǎo)的是清靜無為,儒園卻反其道而行之,主張入世。
但凡儒園弟子,必先經(jīng)歷世間繁華,從中頓悟,方能成就無上天道。
由于開創(chuàng)儒園之人本就是儒家弟子,因此,這儒園中人,到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千百年來,也出了不少風(fēng)流才俊,其中有部分弟子入了仕途,如此一來,這儒園之名更盛。
奇怪的是,這些入了仕途的弟子,進(jìn)了官場之后,卻只知自己出自儒園,但已不知儒園在何處了。
“來福城已經(jīng)兩天了,還不知道儒園在哪,杜師兄,你說這是否又是你師父的考驗?zāi)??”至善二人選了一處僻靜茶樓,坐下來歇息一番,至善有些埋怨道。
他二人一進(jìn)得福城之中,便四處向人打聽,孰料這一打聽之下,頓時傻了眼,城中百姓只知道這福城之中有個福城書院,卻無一人知道儒園消息。
二人想著這儒園乃是處于樓中樓之中,想必與那福城書院脫不了干系,誰知這一番打探之下,卻找不到絲毫修行痕跡,不由得大失所望。
“段莊主只說了要我們前去儒園與智者匯合,其余的我可一概不知。”杜忠霖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嘆了口氣,心中卻是將段濤良罵了個遍。
“這到好了,如今我等將這福城中九街十八巷都找了個遍,卻還是一無所獲,這該如何是好?!敝辽瓶嘀樀馈?p> 他喝了口茶,嘆著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中默念著,同時還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突然大喜道:“是了,我想到了。”
杜忠霖被他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杜師兄,這里的人的都說福城的街道總共有九街十八巷,當(dāng)時我等并未在意,只是一街一巷的找去,方才我細(xì)細(xì)算了下,原來這里并沒有九街十八巷,而只有九街十七巷,你想想看,那多出的那一巷去哪了?”
“興許是當(dāng)?shù)厝藶榱撕糜洠圆偶由先サ?。”杜忠霖隨口說道。
“我看未必,這獨獨少了一巷,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我到覺得那多出來的一巷,只怕便是儒園所在了,咱們不妨再去找找看?!?p> 二人說找便找,又尋著街頭又一條條找過去,這一找之下,果真還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名堂,當(dāng)二人找到裕后街時,從街尾處竟傳來陣陣真氣波動。
二人連忙趕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個死胡同,只是越走近了,這真氣卻是越來越強(qiáng)烈,二人相視一眼,也不多言,運(yùn)起真氣向著胡同的墻壁上摸去,只覺得一陣吸力傳來,二人頓時消失在墻外,等到再看時,眼前的場景早已變了模樣。
只見一座巨大的門樓高高豎起,端得是無比大氣恢弘,上面寫著儒園兩個大字,筆鋒藏蘊(yùn)含蓄,隱隱有幾道劍意含在其中,二人見了,不由得大為吃驚,尤其是杜忠霖,更是看得有些癡迷,難以自拔,而這儒園更是廣闊,咋看之下,足足有半個福城大小。
“嘿嘿,還是你聰明,幸好咱們一起來了,若是讓我來找,只怕找上個一年半載也找不到。”杜忠霖看了片刻,已然有所感悟,收回目光,夸贊道。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彼诉M(jìn)來之時,便已被當(dāng)值的弟子發(fā)現(xiàn),走過來向他們問道。
“師兄有禮,煩請報告園中長輩,就說云山劍宗杜忠霖、萬佛寺至善求見?!眱扇瞬桓业÷?,連忙施禮。
聽得二人報出名號,那弟子松了口氣,連忙還禮道:“二位稍后,我去去就來?!?p> “等一等,你說他叫什么?”就在此時,一名綠衣突然女子走了過來,似乎是聽到了幾人談話,指著杜忠霖說道。
至善一看,這綠衣女子生得一張瓜子臉,個子不高,卻是嬌小玲瓏,五官生得極其精致,一張娃娃般的臉龐,煞是可愛,特別是那雙大眼睛,極有靈性,從外表上看,只怕年紀(jì)比自己還要小得兩歲。
至善上下打量了兩眼,笑著合什道:“女施主,在下是萬佛寺至善,這位是云山劍宗杜忠霖?!?p> 話音剛落,那女子突然神色一變,抽出腰間雙刀指著二人厲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居然假冒他人之名,快說!來我儒園又有何意圖!”
“李師姐…這…”情況來的太突然,幾名弟子頓時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
“廢話少說,先拿下他二人!”綠衣女子似乎頗有威望,一聲令下,其余弟子紛紛拔出兵器,將二人圍住。
那女子更是心急,雙刀揮動,閃著陣陣寒光,異常鋒利,一出手便是殺招。
“咦,你這姑娘好沒道理,怎么突然就出手了?!彪m然搞不清出了什么狀況,杜忠霖豈能坐以待斃,話未出口,手上更是不慢,雷光閃耀之際,雷神寶劍已出鞘,他出手快如閃電,竟是后發(fā)先至。
那女子身法甚是靈活,卻見她空中不斷翻滾挪移,手中雙刀頻頻攻向杜忠霖要害,奇招倍出,頗為精妙,想是受過高人指點。
只是她招式雖妙,但在劍者面前還是差了些火候,杜忠霖雷霆劍法頻頻使出,更是氣勢驚人,十招過后,那女子便只剩下招架的份。
“嘿嘿,功夫不賴,卻還是少了些火候?!倍胖伊匾娝淞讼嘛L(fēng),笑著說道,他心知這女子是儒園中人,下手自然有了分寸。
“住手!”隨著他們打斗,儒園中又沖出許多人,為首之人是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書生裝扮,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他看了兩眼之后,急忙將二人止住,杜忠霖聽到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謝師叔,這二人假冒劍者與行者之名,來我儒園搗亂?!蹦桥舆B忙搶上前去,拉著那書生的手說道。
“哦?在下是儒園謝易風(fēng),不知兩位是?”
“云山劍宗杜忠霖,萬佛寺至善見過謝師叔?!敝x易風(fēng)之名他們自然是聽過,兩人連忙施禮道。
“哈哈,果真是劍者和行者到了,來來來,快里面請。”謝易風(fēng)連忙笑著道。
“謝師叔,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真的?”綠衣女子拉著他手悄聲問道。
“雖然我沒有見過他們,但這雷霆劍訣可是如假包換,其他人卻是學(xué)不來的?!?p> 謝易風(fēng)在她耳邊悄悄說道,又急忙看著二人,露出熱情的笑臉,指著綠衣女子道:“這是我們園主的千金李文筠,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多多見諒?!?p> 說罷,謝易風(fēng)連忙拉著李文筠道:“筠兒,快來見過兩位師兄?!?p> 李文筠一時愣在當(dāng)場,不知該說什么。
“呵呵,李師妹年紀(jì)輕輕,這一身刀法卻是不賴。”杜忠霖朝他微微一笑,從她面前走過,頓時惹得她俏臉通紅,待幾人走的遠(yuǎn)了,才幡然醒悟,又偷偷地跟了上去。
謝易風(fēng)將二人帶到客廳,命門下弟子端來茶水,待三人坐定,笑著說道:“前日里收到云山劍宗來信,說是待我派學(xué)者出關(guān)之后,便去豐園山莊匯合,卻不知今日二位怎得來我儒園了。”
他話一說完,杜忠霖與至善頓時大驚,兩人對視了一眼,說不出的驚駭。
“怎么了?二位?”兩人的表情謝易風(fēng)自是看在眼里,連他也跟著嚇了一跳。
“不瞞師叔,我等也是收到門派來信,叫我二人來儒園與智者匯合?!?p> “哦?這就奇了。”謝易風(fēng)沉吟了一陣,又接著問道:“那二位可是親手接到了門派傳書的?”
“那到不是,是豐園山莊的莊主告知…”
杜忠霖話還沒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訝的看了至善一眼道:“不好!蘇兄弟他們有危險?!?p> 至善也想到了,他們這一路路途遙遠(yuǎn),從豐園山莊過來便花了數(shù)天時間,如此一來,只怕蘇聃他們已遭了毒手,雖然有雪清瑤在,但對方既然有備而來,自然是有應(yīng)對之法。
“不行,我們得盡快回去救他們。”想到了這一點,兩人都有些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就要走。
“兩位莫急,可否方便將這事情經(jīng)過告知于我?”兩人剛來便又要走,謝易風(fēng)實在是一頭霧水,見二人起身要走,連忙拉住道。
三教本是盟友,自然沒有什么不方便的,至善急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撿重點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敝x易風(fēng)聽后恍然,他沉吟了一陣,又接著道:“如此說來,只怕是豐園山莊變節(jié)了?!?p> 那封給儒園的傳書便是他親手接到的,當(dāng)然不會有假,既然自己沒有問題,那就只有段濤良給他們假傳了消息,目的則是為了支開他二人。
說完之后,二人急著要走,剛到門口的,又被謝易風(fēng)叫住道:“即便你二人現(xiàn)在要走,這一來一去,已過了許多天,只怕豐園山莊早已對他們下手,就算你二人趕了過去,也無多大作用,況且豐園山莊既然敢背棄云山劍宗,想必背后一定有了不得的勢力在支持,若是你二人就這么趕過去,只怕也要著了他們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