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的路不好走,馬車一個顛簸,袁青云揣在懷里的荷包便掉了下來。
他急忙俯身撿起,生怕弄臟,一直用手擦拭。
小蕎望著這個東西心里就難受,“是哪位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袁青云詫異的盯著她,“這荷包不是你繡的嗎?”
“什么?不是我,我正在和娘請教怎么做呢,你以為是我送的?”
小蕎恍然大悟,心里的烏云瞬間散去,望見他剛毅絕美的側(cè)顏,腦海中陡然現(xiàn)出他吻自己時的情形。
她甩了甩頭,看向別處。
“當然了,不然我為何一直這么寶貝著?!?p> 袁青云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但見她由陰轉(zhuǎn)晴,自己的心也跟著敞亮了。
“可是,這個是誰送給你的呢?”
小蕎不解,袁青云愣了一下,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
兩人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很晚了,小蕎和衣而躺,不料身后的人突然扯住她身下的棉褥,她一骨碌,整個人跌進了他強悍修韌的胸膛里。
“你干什么?”
小蕎剛要掙扎,被他一把抱住。
“我錯了,今日不該那么說你,你并不是什么沒心肝的丫頭,你居然為了我,吃醋了。”
“才不是,我那是好心的提醒你?!?p> “小蕎,我只愛你一個,只要你一個女人?!?p> 他按著她的腦袋,小蕎窩在那里聽見強勁砰動的心,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加快。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
她仰著頭,迎上他星月般璀璨的黑眸,接下來的話皆數(shù)淹沒在他的吻里。
當晚,小白荷又出現(xiàn)了……
第二天一早,袁青云做了媳婦愛吃的早飯,早早的站在院子里。
柳含香剛起,趴著窗子望見那高大威武的身影,不由自主的端著木盆出去,想找機會與他說句話。
“袁二哥,早?!?p> 袁青云點點頭,將荷包拿了出來。
“柳姑娘,這個荷包是你的吧?”
“是?!?p> 她心頭紊亂,攥緊拳頭,毫不避諱的答道。
“我想一定是昨天我?guī)湍阈尬蓓數(shù)臅r候,你遺漏在那的,不慎裹進了我的衣裳里,現(xiàn)在物歸原主?!?p> 袁青云未等她解釋就將荷包放在了院墻上,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柳含香的手顫抖著攥住那個被他還回來的荷包,她不明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兒怎么就變了?
一定是那個丑八怪,一定和她有關(guān)!
柳含香是村里少有的美人,不少人傾心于她,可她都不屑于顧,長這么大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她一邊哭一邊將荷包塞進了灶膛里,瞬間化為灰燼。
袁青云回屋的時候,見炕上的被團子高高拱起,他納悶的掀開棉被,見自家媳婦正窩在里面笨拙的繡著荷包。
“娘子,你的眼睛是要看壞的?!?p> “那你不準笑話我。”
她盤膝坐在炕上,收了最后一針,將剛做好的荷包塞到他的手里。
荷包上面的一對鴛鴦歪歪扭扭,胖胖的像兩只小鴨子。
袁青云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寶,愛不釋手的看了半天,塞到了懷里。
“是不是很難看?”
“不,這是我生平收到的最好的禮物?!?p> 兩人相視而笑,吃過早飯后一如既往的前去鎮(zhèn)上。
村里的張伯今日趕著牛車去鎮(zhèn)上,恰好碰見了他們夫妻倆,便喊著他們上車。
“二郎,小蕎,坐穩(wěn)了?!?p> “嗯,謝謝張伯?!?p> 山路不好走,一路上很是顛簸,袁青云坐在她身后,一直虛攏著手臂,生怕她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