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楚辭躺在客棧的床上,姜三娘坐在她的床邊“呦,姑娘您醒啦?來來來,喝點水吧,餓了吧,吃點東西嗎?”姜三娘對楚辭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讓楚辭很感動?!叭铮€在嗎?他沒事吧?”
“姑娘啊,你還擔(dān)心他吶?你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你都幾天沒休息好了,這又急火攻心,一下病倒了,好好養(yǎng)養(yǎng),過些日子就會好?!?p> “我問你他呢!”楚辭眼睛猩紅,她現(xiàn)在根本顧不了那么多,她的心里只有他。
姜三娘看出來她的心思,緩緩地說“他沒事,他一切都好。三天前,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他,我看他傷得挺重的,就把他帶回來了,為他療傷,他醒后,卻失憶了。”姜三娘把這些天的事都告訴了楚辭,楚辭現(xiàn)在內(nèi)心百感交集,她終于見到他了,他還活著,這是她最開心的;可他忘了,他忘了一切,忘了所有,也包括她。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好好養(yǎng)傷,然后好好照顧他,哪怕他不再記得她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們的傷也都漸漸地好轉(zhuǎn),在這些日子里,他們互相幫助,互相照顧,日子是那么美好,那么溫馨!
“我們認識嗎?”秦芷問。
“認識。”楚辭笑著回答道,她的笑和當(dāng)初他說要走時的笑容一樣,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眼中的淚光。
“我怎么不記得了啊,三娘說我失憶了,那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嗎?”秦芷還想一個小孩子一樣,那么天真無暇。
“嗯,應(yīng)該算是重要的吧!”楚辭一便澆花一邊說,顯得她是那樣的漫不經(jīng)心,可這一字一句,都像刀一般,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
“我覺得不然,你要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那我為什么會忘記你呢?重要的人應(yīng)該不會被忘記。”秦芷喃喃自語,可這一句話,卻點醒了楚辭。楚辭手中的水壺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是啊,如果我要是對于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他就不會忘記我了,呵,這一切,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楚辭自嘲的笑了。
“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記得了,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現(xiàn)在你對我很重要,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忘了你了,聽你說我叫秦芷,那我就叫秦芷吧,你叫什么啊?”
“小女子楚辭,從小閣主便叫我叫我軒兒,鴻軒鳳翥的軒。公子你叫秦芷,字旋林?!边@話是多么熟悉啊!這正是她第一次見他時說的。楚辭一邊說,一邊輕撫著院中的琴。即使他不記得了,但沒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說了,她對他很重要,她還是可以不計一切的去相信,哪怕這只是謊話……
“哦!原來我叫秦芷,秦旋林?。∧憧雌饋肀任倚讱q,以后我也叫你軒兒,行嗎?”
“當(dāng)然可以了,那以后,我就叫你旋兒哥了,好嗎?”
“嗯!”這一切都重頭開始了,一切都變了,可她是他的軒兒,他是她的旋兒哥卻始終沒變。
這一切的一切,姜三娘都看在眼里??粗矍暗囊荒荒唬窒肫饋硪郧暗乃?p> 姜三娘,本名姜怡,曾是一名青樓女子,她絕代風(fēng)華,也算是萬種風(fēng)情實非良人,她在青樓中排行老三,所以人稱三娘。她曾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夢想,可偏偏的,她卻愛上了他……
他不是別人,正是現(xiàn)在朝中的張大人,張?zhí)谩?p> 那年,他不是大人,只是一介窮苦書生;她也不是客棧老板,而是一個絕代風(fēng)華的青樓女子,在他進京趕考時,遇到了她。那天,她第一次成為這京城中的花魁,他也是第一次進京,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陣仗,他看到她,一襲紅衣,素紗遮面,是那樣的妖嬈嫵媚,他淪陷了,第一眼就深深地淪陷了。她站在臺子上向下望,那么多人當(dāng)中,她卻只看見了他,她居高臨下,一身傲骨,縱使是青樓女子,卻也不屈居人下,但她見到他以后,一切都可以改變了……
“恭喜姜怡成為本屆花魁!”臺下的人兒都大聲的呼喊著,可她的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按照規(guī)矩,每屆花魁都要在被選舉成功那天,拋一個荷包,誰接到了,她就是誰的。好巧不巧,姜三娘這荷包不偏不倚,正好就拋到了張?zhí)玫氖种?,這,可能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