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他并沒有放棄,他想要她好,不想讓她為難,他得為她著想,這或許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吧:兩情相悅非長相廝守。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過得好,僅此而已。
秦芷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轉(zhuǎn)過身去,才邁開步子,才走出祠堂。他不忍傷她的心,可他卻不得不這么做?;蛟S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放手吧,他放過她,她忘了他……
秦芷走后,大長老讓楚辭回到廂房好好想想。望著楚辭的背影,大長老惆悵不以。
“哎,愿你別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贝箝L老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楚辭聽,可楚辭早已經(jīng)走遠了。這或許就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路上,楚辭雙目無神,她走在路上,像行尸走肉一般,孟蕭瞧見了,連忙過來扶她。
“怎么了軒姐?這是大長老罰了多重??!”孟蕭擔(dān)心不已,急急忙忙的問。一抬手,看見了楚辭被打的通紅的手心。孟蕭一看就明白了。
楚辭并未言語,雙眼無神的看著孟蕭,她現(xiàn)在沒有一點兒感覺,她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因為心里受的傷永遠大于什么肉體……
孟蕭把楚辭扶回房中,給她倒了水,敷了藥,包扎了一下,安慰了她幾句就出來了。她剛走到醉仙閣主廳,就碰到了冬竹。
“冬將軍怎么來了?”孟蕭驚訝地問到。平日里禁軍忙的腳打后腦勺,根本就不會有時間來喝茶聽曲兒。
“哦,沒什么,今天就是比較輕松,來休息一下,二閣主去忙吧,無妨。”冬竹看著孟蕭達到。
“那冬將軍自便吧。”說罷,孟蕭轉(zhuǎn)身離開??蛇€未走幾步,就被冬竹叫住了。
“等等!二閣主,今日可否一見閣主的舞姿?。慷颊f二閣主舞姿傾國傾城,今日難得有空,不知閣主是否方便?!?p> “方便!”孟蕭很驚異冬竹會提出這個事兒,他平日是個習(xí)武之人,沒想到也有如此雅興。
“獻丑了!”孟蕭說罷,翩翩起舞,迎著斜陽灑在身上,顯得她是那樣柔美,那樣溫柔??吹亩裥念^一驚。很快,曲盡人散,孟蕭從臺上下來,看著冬竹,冬竹一直注視著臺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孟蕭已經(jīng)跳完了,他還沉醉在剛剛的鏡面里,無法自拔。
“冬將軍?冬將軍?”孟蕭輕輕的喚著冬竹。冬竹一驚,從剛剛的“仙境”中回到了現(xiàn)實。
“二閣主的舞姿真的是美妙動人??!今日真的是有眼福了!”冬至笑著說到。
“冬將軍嚴重了,您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孟蕭就好,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提到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都沉默了,他們一見鐘情,都喜歡上了對方??捎捎谏矸荩麄儫o法在一起,就像楚辭和秦芷一樣,他們都是對方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他們也曾年少輕狂不知所措,他們也曾想過逃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境界,可這都是不現(xiàn)實的。還記得冬竹失蹤的時候,孟蕭急壞了,好幾天都沒能安心入睡,安心吃飯……
“不知閣主今日可否有空啊?我想請閣主去戲園子聽聽?wèi)颉N沂且唤绱秩?,不像你們這些文人墨客。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希望二閣主可以賞個臉和我一同前往,順便可以為我指點一二?!倍癫缓靡馑嫉恼f。
“榮幸至極!”孟蕭開心的回到。
今天是這二人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在一起賞戲,盡管冬竹不懂什么,可只要身邊是她,他做什么都沒關(guān)系。
“蕭蕭,不知道這樣叫是不是有些輕薄了。”冬竹不好意思的問到。
“沒有,剛剛好啊,叫我蕭蕭就可以?!?p> “嗯,蕭蕭,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我還說要去當(dāng)面謝你呢,只可惜……”提到這,孟蕭不禁黯然神傷,她不想再回憶這段經(jīng)歷了,她并不是害怕當(dāng)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她以后的生活就少了一個可以把心靈寄拖的人。其實,冬竹今天是故意來找孟蕭的,他馬上就要被派走了,邊疆那邊動蕩不堪,皇上派秦芷冬竹去鎮(zhèn)壓,烏斯藏實力日漸增加,這次一去,就未必能回來了,所以來看看孟蕭。
其實,孟蕭都知道,只不過是不愿說罷了。其實冬竹去被召進宮時,孟蕭也在……
落日余暉,待你而歸。將軍遠去,早日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