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聞言陷入深思,“這...我倒是沒什么察覺到,感覺他比平時更冷酷了,對待很多事情和工作上都要比以前果斷很多。”
“就這些?”
“嗯,就這些,別的我真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标惉幪拐\說道。
白恬玖陷入沉默,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瑤姐。”
“怎么了,你突然問起了這個?”
“沒事,就是覺得今天看見魏總的樣子和我之前看見他的時候不太一樣?!?p> 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白恬玖和陳瑤雙雙從里面走出來。陳瑤笑道:“嘖嘖嘖,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倆認識了有多久一樣?!?p> 白恬玖笑而不語,“瑤姐,我今天和別人約好了,我先走一步?!?p> 甚至不用白恬玖直說陳瑤也能夠想到她說約好了的人是誰,但公司人多眼雜,陳瑤也沒有聲張打笑,直說:“嗯,好,你快去吧。”
和陳瑤分道揚鑣之后,白恬玖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寧,暗自忖度些什么,就連走到公司大門口時那輛熟悉的車停在她的跟前都沒注意到,還是阿龍忙按喇叭白恬玖才反應過來。
“白小姐,上車吧!”
阿龍搖下車窗,對著白恬玖說道。
白恬玖猛然回神,“啊...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那么多...”
阿龍也沒有怪白恬玖,只是覺得大奔也是個體積不小的龐然大物,甚至都能夠讓白恬玖給忽略了,敢情是白恬玖想事情想的很深才是...
“沒事的,趕緊上車吧?!?p> ...
“怎么了,走路也分神?”蔣囂把貼身手帕遞給白恬玖,白恬玖接過,抬眸看見蔣囂時卻定住了目光。
不過幾秒,白恬玖連忙將目光撤開。
“怎么了?”蔣囂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事?!?p> 很難得,白恬玖在面對蔣囂的時候出現(xiàn)了遮掩的神情,這下不僅是蔣囂了,就連白恬玖自己都覺得意外。
沉默,出其不意的沉默讓整個車廂內(nèi)的氛圍變得格外詭異,就連阿龍都覺得格外的不自在,不禁松了松領結,又挪了挪屁股。
“咳咳,蔣先生,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蔣囂聞聲,揚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抬眸對向后視鏡,說道:“到飯點了,去飯點吧?!?p> 如是道,他又轉頭看向白恬玖,用極度溫柔的語氣詢問道:“好嗎?”
面對蔣囂這樣毫無保留的溫柔,白恬玖忽然覺得十分慚愧,可又大概是因為魏寧謙說的話,心里留存了芥蒂,故此又非常不自在。當然,這樣的芥蒂并不是因為蔣囂,而是覺得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穿而產(chǎn)生的惶恐。
“好?!卑滋窬敛话驳匚罩郑樕系男σ庖哺裢獾臓繌?,她的眼神飄忽不定,臉色不不是很好看。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蔣囂即使面對白恬玖并不好的狀態(tài),也依舊體貼,甚至關懷備至。
白恬玖搖搖頭,“沒有,有點渴了,我喝點水就好?!?p> 蔣囂有求必應,聽見白恬玖要喝水便送上了水,同時又捏住了白恬玖的手。
白恬玖本以為蔣囂會有話要對她說,誰知蔣囂就只是這樣默默地捏著白恬玖的手,也不說話,眼睛則一直看著車外。
白恬玖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鼓勵與支持,在于不用言語也能夠表達,亦或者是言語太過匱乏甚至不如行動表達的痛快。
他即不問,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地陪伴在身邊給予溫柔。
到了飯店,白恬玖本準備和蔣囂一前一后下車,這樣也可以避嫌,誰知蔣囂直接牽住了白恬玖的手,然后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一起下車?!?p> 白恬玖瞬間就明白了蔣囂這一次約會的意圖,于是兩人并沒有太過遮掩,甚至很格外親昵的走進了飯店當中。
也許是本身氣質的特殊。兩人走在路上甚至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白恬玖和蔣囂手牽著手,蔣囂側了側頭,“大概今晚就會有通稿出來了,記得聯(lián)系陳瑤做好公關。”
白恬玖故意微笑著配合,答道:“嗯,會告訴她的?!?p> 好容易到了包間,白恬玖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蔣囂正在點菜,白恬玖則托著下巴雙目失神。
點完了菜后蔣囂看著白恬玖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問:“寶寶,今天怎么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說。”
蔣囂是情感很克制的人,但是每當面對白恬玖,就會不由得情感泛濫起來。
所以蔣囂總覺得,他能夠和白恬玖遇見,大多是宿命的安排。
擰著眉頭,白恬玖低頭擺弄著面前的餐布,終于才故作輕松得說:“阿囂,你有什么東西是瞞著我的嗎?”
蔣囂原本正放置碗筷的手一頓,但很快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tài)。
雖然那樣的反應是轉瞬即逝的,但仍被白恬玖納入眼中。
“怎么會這么想?”
白恬玖放下手里的餐布,重新抬起頭,“就是想問問。”她抱歉的一笑,同時又表現(xiàn)得很坦誠,“我總是很沒有安全感,所以難免會多想,抱歉...”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問我,不如直接問,我都會告訴你?!笔Y囂說。
白恬玖確實想問,但是轉念一想,但凡蔣囂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白恬玖經(jīng)歷了一場重生的事實,那么她就這樣魯莽地把一切都放在臺面上說,蔣囂又會不會不肯相信?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并不是誰都可以泰然自若地說出口,誰都能夠不覺意外的相信的玄乎事情。
想到這里,白恬玖忽然陷入了猶豫,所有的想法大概在心里轉了一圈,最后她說:“沒什么要問的其實?!卑滋窬梁荛_把話題轉開,“對了,阿囂,我想搬家了。”
蔣囂知道白恬玖是刻意轉開話題,見她并不想說,他也不會逼著白恬玖說,而是選擇尊重,便順著她的話茬子說:“搬家?”
“是。”
這時菜也上了,白恬玖挑著面前的意大利面,“嗯,我把違約金叫了身邊也還剩了些錢,我想帶著我媽找個好點的地方住?!?p> 老房子承載了太多她的回憶,有愉快的,有不愉快的,既然現(xiàn)在的白恬玖是一個嶄新的白恬玖,那么她便決定一切要重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