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三)
“上車?!?p> 見她一動不動,雷遇直接把她拽進副駕駛。
“雷醫(yī)生找我到底什么事?”
白簡被他一直看著心里有些發(fā)慌,車內的空氣太過安靜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雷遇聽完她的話,視線朝其他方向移了移最后還是落到她臉上:“白警官還要裝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知道雷醫(yī)生說的哪天晚上?”
“你在Funs酒吧的那天晚上……”
“原來雷醫(yī)生說的是那天,”白簡見他已經說出了具體的時間,心里害怕他繼續(xù)說下去,于是立馬接話打斷他,語氣中帶著點緊張:“那天還要多謝雷醫(yī)生了,不然我可能當場就被抓進局子里了。”
“白警官倒是撇得干凈。”
“雷醫(yī)生哪的話。”
“那白警官是不記得之后的事情了?”
白簡看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面孔,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了倒:“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雷遇靠她更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白簡身體一僵,男人的聲音接著在耳邊響起:“那天,在床上,白警官可是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他刻意加重了“床上”兩個字,像是提醒她似的。
白簡慌忙把他推開,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別說了?!?p> 雷遇被她推回到駕駛座,靠在座椅上坐好,低笑了聲看著她。
她突然反應過來,雷遇知道她是記得的,所以剛才是故意的,白簡迅速松開他坐回去,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原來雷醫(yī)生說的是那件事啊。我還以為雷醫(yī)生不會記得這樣的小事,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fā)生這種事情也很正常,應該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吧?”
“這么說,簡簡是不愿意對我負責了?”雷遇佯裝失落地低下頭。
白簡有點心軟,雖然她知道男人是裝的,但她還是心軟了,伸手輕輕拍了拍他:“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你是愿意對我負責了?”雷遇聞聲一下子抬起頭,面帶笑容盯著她。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我可以補償你?!?p> “補償?”
“對啊,你看我給你一筆精神損失費怎么樣?,價格可以你定,但我工資不高還得還房貸,可能得分期。再說了,這種事情吃虧的也不只是你一個,你也別要太多?!?p> “你以為是在找鴨子呢?”
“沒有沒有?!卑缀嗊B連擺手。
“那你是要把自己的工資交給我?”雷遇體貼道,“簡簡,工資上交這種事應該我做的?!?p> “我不是這意思,”白簡聽完他的話有點慌,覺得自己好像怎么也跟他說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們就還和以前一樣,我可以補償你,真的,我真的可以想辦法補償你?!?p> “怎么還真慌了?”
“?。俊?p> “之前不是撩我嗎?”
白簡聽他這話以為他是要秋后算賬,連忙認慫:“雷醫(yī)生,之前是我不好,不應該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p> “可以想?!?p> “不不不,我不敢想?!?p> 雷遇看她像是真的有點急,便也不再逗她,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不逗你了,我來找你是真的有正經事的?!?p> “什么事?”
“你被停職了?”
“你怎么知道的?!?p> “你忘了我是你們隊顧問的事兒了?”雷遇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她的頭,“之前去警局的時候沒看見你,后來見到許央了?!?p> “他跟你說的?”
“嗯?!?p> “嘴真大。”
“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白簡一臉疑惑。
“那個幼兒園園長的事情啊,你打算怎么辦,不可能不解決然后你一直停職吧?”
“我不知道?!?p> “你們局里沒給你說解決方案?”
“說了,”白簡頓了頓,“局里建議我私了?!?p> “但是你不想?!?p> “你怎么知道?”
“你到底怎么當上刑警一隊隊長的?”雷遇突然有些懷疑她的能力,“你要是同意私了你還不復職?”
“噢噢噢對哦?!?p> “為什么不同意啊?”
“既然許央給你說了我停職的事兒,想必事情的經過也跟你說過了吧?”
“嗯?!?p> “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李牧這種人就該被教訓。”
“可是不該你去教訓,”雷遇表情嚴肅,“你是警察,你這樣就是動用私刑?!?p> “我沒有證據,沒辦法讓法律制裁他?!?p> “我會想辦法的?!?p> “你能想什么辦法?”
“破案我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但是他現(xiàn)在在我們醫(yī)院住著,讓他吃點苦頭我還是可以的。只是你得讓你的同事們努把力了,早點把他的犯罪證據找出來定他的罪。”
“知道了,謝謝你?!?p> “現(xiàn)在去哪兒?”
“醫(yī)院?!?p> 雷遇沒再說話,開著車載著白簡往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雷遇把白簡買的東西一路提著到了蘇一的病房門口,然后才遞給她:“進去吧,一會兒走的時候跟我說,我送你回去?!?p> “不用?!?p> “你沒開車,打車我不放心。”
白簡被他三兩句勸服,直到自己進了病房,男人已經離去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孩。
白簡在蘇一的病房里坐立不安,白舒跟她說話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看出了些什么,白舒開口道:“你是還有什么事情嗎?”
“???”白簡回過神,“沒有啊。”
“大晚上的約了人?”
“沒有啊?!?p> “那你怎么一副著急著要走的樣子?”
“真沒有?!?p> “行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知道你?”白舒一語道破,“約了雷醫(yī)生?”
“姐你怎么知道?”
“停職這幾天不來醫(yī)院也是在躲著他吧?”
“我沒有?!?p> “你被停職第一天雷醫(yī)生就來找我了,”白舒一副“別瞞我,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她,“后來人家可是天天都來問你,要不是今天我硬要你來,不知道你得躲人家躲到什么時候?!?p> “我就是覺得尷尬?!?p> “你倆之間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覺得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