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必須死(五)
至于這兩人有些什么糾葛……
最好是死敵。
向晚縮在白傾懷里,瞪著紅衣男:大哥,猶豫啥?趕緊上!你上我就立刻給你找支援!
紅衣男眸子里翻滾著顏色,盯上向晚的臉。
“呵,上神的眼真是愈瞎了,棄了紫若,尋了一個下等人?!奔t衣男嘲諷一笑,濃濃惡意朝向晚撲面而來。
向晚:……你m。
“小師妹當真是真心付錯人……”
向晚面無表情的倚在白傾懷里,敢情這是情仇?
不過大哥你為啥像個反派似的bb不?!?p> “我與他們,并無關系?!卑變A風輕云淡開口,撫上向晚的臉頰。
嗯,我知道,她是真心錯付,你是真心不付,都是真心,我也真心想一巴掌……
“呵,上神……哦不,大師兄,小師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憑什么將她的真心踐踏?”紅衣男獰著臉,取下腰間掛著紫色劍穗的劍,冷下臉,拔劍:“今日,我非要替她討一個公道!”
公道?你這討的哪里是公道,分明是側(cè)隱之心。向晚默默想著,從白傾懷里挪出。
白傾整了整她的衣裳,輕聲囑咐:“在這兒等我?!比缓笫掷锬鲆话褎﹂W身和紅衣男夜下決斗。
“那是白傾上神和紅宇大能!”
“他們?nèi)绾未蛄似饋?,莫不是又是因為紫若……?p> “噓!這話可別再亂說,他們的關系著實微妙?!?p> “咦,那紫若仙子有情上神無意,可別再扯關系了,我看上神才是可憐的那一個,明明練的無情道……”
……
向晚坐在碎石邊,撫著雜草,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她是不是應該搞點事情讓白傾分心,然后紅宇將他擊敗,她再一刀子……
一手按地上,爬起身,走到懸崖邊,盯著遠方?jīng)]有盡頭的黑暗,擠出一滴淚——
“紅宇大能手中拿的是……”
“沉墨之心!”
“那可是連上神也無法抵抗之物……”
還沒回過身,一個白色身影就砸了過來……
墜落——
“我很高興?!倍吺且蝗缂韧岷偷穆曇?,只不過冰涼的血沾在手邊上冷進骨子里。
向晚被他抱在懷里,仰起臉,就能看到他微瞇起的眼和渙散的瞳孔。他是笑著的,勾著唇角,有些費勁的低著頭。
“你似乎并沒有教會我御劍飛行?!毕蛲砻鏌o表情開口。
白傾將臉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帶著絲笑意:“畢竟……我認為你有我就……夠了。”
耳邊呼嘯的冷風聲擾亂了心。
終于可以完成任……
“未想有生之年還能見著這般感人的愛情?!边煅实穆曇敉蝗豁懫?,接著一朵柔軟的花接住了兩人。
向晚:……
我他m?
紅色的花瓣輕輕蔓延到地邊上,兩人緩慢滑落,白傾已然閉上了雙眼,卻仍緊抱著向晚。
環(huán)視一周,大片散淡著綠色的螢光,一層層花團簇擁著這塊空地,大朵兒的,小朵兒的,五顏六色擠著,腳下是軟軟的草地,空氣中彌漫著甜美的花香。
“小姑娘,你且放心,這百花谷的靈力必能愈了你的情郎。”一個身著金色絨流拖尾裙的女人雙手捧著一束白色小花,優(yōu)雅走來,勾著溫柔的笑,將花放在他們身旁。
向晚張了張唇:“那個,其實我……”
“我知道,小姑娘,你的心中很是焦慮,但他身負重傷,少要休養(yǎng)兩旬方能醒來?!迸藴厝岬恼f著,拿出精花手帕擦了擦眼角:“方才你們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這些年見慣了人情冷暖……”
“姑姑,切莫傷了身子。”女人一旁幻化出一個穿黃色花朵團凝成的裙子的女孩,女孩低著眉輕聲安慰。
向晚:……
兩位,能否讓我把話說完!
“這般動人之情,讓我如何不為之落淚?!迸肆髁藥椎螠I,輕輕擦去,慈愛的笑著:“哎,這樣的好事情,我應當高興才是?!?p> 女孩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著向晚,聲音清脆:“姑姑這些年來一直盼著這個樣事,你們?nèi)缃竦故橇肆怂柺芗灏镜男脑??!?p> 向晚張了張口:“那個,我……”
“莫要擔心,作為回報,我會用這萬花谷千萬年蘊著的靈力將他身上的沉墨清除,不出一年,他便可恢復如初?!秉S裙女孩說著,指尖的黃光籠罩住白傾,又散了去:“這乃是萬花之心,此后,這萬花谷的靈力便任他使用?!?p> 沒等向晚說話,兩人就轉(zhuǎn)身沒入了茂密的花海。
向晚:……
周邊很靜,綠螢光在黑喑中忽明忽暗,若有若無的微風輕輕拂動花叢,拉起一波一波輕微的沙沙聲,臉頰上是白傾淺淺的呼吸。
向晚嘆了一口氣,掙扎幾下,卻掙脫不得,仰著臉,目光落在映了薄薄一層黑色的人身上。
許久,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眸。
這個地方,與她的時空之間有著相似的寂靜。
“吱,吱吱……”
啥玩意兒?
臉上癢癢的,忍不住睜開雙眼,就在涼淺的日光下見到了一只抱著瓜子的灰白色倉鼠。
“吱吱……”倉鼠把小爪子從她臉上挪開,麻溜的爬到了不遠處:“吱吱吱……”
向晚:……吱吱吱?
倉鼠手舞足蹈,在地滾來滾去,又跳了跳,不停的:“吱吱吱吱……”
盯著倉鼠好一會兒,目光又轉(zhuǎn)了轉(zhuǎn),聚在平躺草地上的白傾身上。
扶著柔軟的草地起身,輕輕走了幾步,坐在他身旁,從袖子里掏出匕首就是一刺——
臥槽!
砸到幾米外的花枝上,嘴角漫下一絲血,面無表情擦掉,收起匕首。
“吱吱吱!”倉鼠連滾帶爬到向晚身邊,蹦蹦跳跳。
“小東西,小心我烤了你。”向晚淡淡說完,走向白傾。
倉鼠抱著瓜子,不停的叫著,在距離白傾五步的時候,沒有再跟上。
向晚面無表情的看著草地上的男人,蹲下身,看著他,沉默著,又掏出了匕首……
真的是個討厭的任務呢。
向晚舔去唇上的血,擦掉臉上被灑了一片的露水,目光掃過幾米處的白傾,倚著花枝閉上眼睛。
“吱吱吱……”倉鼠跳上她的腿……
她眼也沒睜直接一手抓起扔向空中。
“吱——”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叫聲,她滿意的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