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師父
自白若蓮憑空從醫(yī)院消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南宮家已經(jīng)出動了所有人手去尋找,可依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線索。
何心柔已經(jīng)哭暈過去了好幾次,此刻即便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角也不斷有淚水滲出,更顯得脆弱至極。
南宮勝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樓下,南宮堯和南宮瑾兩兄弟的臉上是同出一轍的憤怒和陰沉。女主已死,劇情無法再繼續(xù)下去,世界意志對于劇情人物的暗示和控制自然也就消失了。
已經(jīng)恢復(fù)清醒的南宮堯心情復(fù)雜,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白若蓮失蹤的事卻又像一顆大石壓在心中,讓他無法靜下心來琢磨自己的心思。
“大哥?!辈煌谀蠈m堯,清醒過來的南宮瑾要比之前冷靜太多:“既然放出去的人沒能找到線索,那么就從小蓮身邊的人查起好了?!?p> “這件事顯然是有預(yù)謀的,挨個查,總能查到些蛛絲馬跡?!?p> 南宮堯揉了揉太陽穴,剛要說說,一直在旁邊打電話聯(lián)系人的沈飛航突然走了過來。
“堯總,警局那邊傳來消息,說白小姐近來接觸的人中,有一位是他們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的人?!?p> 他頓了頓,這才又艱難的接著說道:“他們說,那人……疑似與一場多名年輕女性被殺的刑事案件有關(guān),然而,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確實是他?!?p> 甚至都不能說他是犯罪嫌疑人,因為連他的身份都無法確定,只是因為死去的女性擁有一個共同點——在被殺之前都與他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所以眾人才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我們南宮家動手,什么時候還需要證據(jù)了!”南宮堯聽到“被殺”兩個字,瞳孔驟然猛縮:“那個人……是誰?”
“是,白小姐的學(xué)長,謝自清?!?p> ***
從謝自清那里出來,622一路馬不停蹄,半點不敢耽擱,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最后終于在城市邊緣的一條下水道里找到了自己的項鏈載體。
主系統(tǒng)保佑,一定要把我家宿主救回來??!622在心里默念,然后一鼓作氣將所有積分都輸進了項鏈當(dāng)中。
市中心,一間普通的小公寓里,原本閉目盤膝而坐的年輕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眼:“小蓮……”然后便消失在了屋內(nèi)。
622在原地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便感覺載體一輕,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它大氣不敢喘,眼看著自己穿過了好幾條下水道,最后從排水口里鉆了出去,落在了溫?zé)岬恼菩闹小?p> 手掌的主人是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與身為他徒弟的白若蓮差距甚大,一個無論在哪都是眾人目光聚焦點,一個放進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622悄咪咪的觀察著對方,雖然知道宿主之前有師父,但這個師父的過往卻在資料里十分模糊,幾乎都是一筆帶過。
所以622也只知道白若蓮的之所以力氣大,會打架,都是被眼前這個男子教導(dǎo)的,硬生生把一朵柔弱善良的白蓮花給變成了會吃人的霸王花。
“指路?!?p> 年輕男子的語氣很差,臉色也不好看,也是,誰家徒弟就這么被人關(guān)起來殺掉了都不會開心。
622一句話不敢多說,老老實實的帶著宿主師父來到了謝自清的房子附近。
這就是套普普通通的房子,甚至還是樓房,周圍住著許多人家,日常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住著一個殺人犯,還將尸體藏在了屋子里。
除此之外,這樓房里的治安并不太好,小區(qū)門口的門衛(wèi)對進去的陌生人根本不帶搭理的,就只是坐在門外跟人打屁聊天。
離謝自清藏人的地方越近,年輕男子的臉色就越陰沉,連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的622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煞氣。
若是謝自清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622相信,肯定會被他當(dāng)場給撕成碎片。
“宿主師父,你要怎么進去???”
622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白墻,它之前沒有實體,自然可以隨意穿墻而過,現(xiàn)在帶著一個大活人,自己也重新回到了載體里,再想進去,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怎么進去?”年輕男子冷哼一聲,一巴掌就按了上去。
只聽一聲“轟然”巨響,整棟樓房都跟著震動了起來,緊接著,面前的白墻便均勻的碎成了大小近乎一模一樣的片狀。
謝自清并不在這套滿是標(biāo)本的房子里住,但是從他的住所里卻可以直接進入這套房子,并且,這套房子名義上也不是他的,主人家時不時還會回來照料一下房子。
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把老巢擱在別人家里,當(dāng)然,這個別人家到底是不是“別人”,還得另說。
這么大的動靜,人還在這套房子里的謝自清不可能聽不到,然而他從標(biāo)本房里出來之后,卻徑直要走,根本沒有出去查看的打算。
可惜,他想走,年輕男子卻不會放過他。
“敢對我徒弟下手,當(dāng)真是膽子不小?!?p> 隨著他這句話,謝自清原本抬起的腿就像是被什么給打斷了一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不知名的能量在空氣中波動著,在他的身體上留下道道血口,謝自清能感覺到自己四肢的肌腱被全部斬斷,然而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確認(rèn)自己沒機會逃走之后,清冷的面容便又恢復(fù)到了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上。
確定他沒法再動彈,年輕男子穿過已經(jīng)被打破的墻來到白若蓮的尸體身邊,伸手從頭部往下緩緩拂過,最后還是皺著眉搖了搖頭。
死亡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即便白若蓮意識還在,這具身體也沒辦法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