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沖出地面,卻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穿越了。
沒錯,就是穿越了。
只看到頭頂上一片片雪花飛揚落下,那雪落之處,一朵朵緋紅色的桃花盛開如焰,不遠處地方一隊隊的宮廷禁軍正忙著在地上妖怪殘骸,一個長相慵懶的青年男子走在中間,一邊吆喝著。
“打掃干凈了,這里可是皇宮,這里不能有任何的妖氣!”
“都手腳麻溜點,快點!”
“看什么看,沒見過本公子這么帥的人嗎?我告訴你們,我爹張二河!”
“大人,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禿子,他呆頭呆腦的,似乎有些懵。”
法海看到那張欠揍的臉頰朝著自己呼嘯而來,張鼎張開了雙臂,朝著法海擁抱而來,“終于又見到您了,我最親愛的妹夫,上次咸亨酒家一別,我還以為你要被那個殺手干掉了呢,事實證明,你的命就和你的光頭一樣,強的一匹?!?p> 法海看著沖來的臉頰,抬起拳頭,猛地砸了過去。
張鼎四肢趴在地上,嘴眼歪斜,“小師傅,您何必如此呢,大家伙都是男人,男人何必難為男人呢!”
法海道,“我?guī)煾的???p> 張鼎爬了起來,指著西北方,“在那邊吵架呢!”
法海朝著張鼎指著的方向走了去。
張鼎急忙跟在法海背后,不住道,“法海小師傅,打個商量,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妹妹?。∥业鶑埗訉τ谶@件事情相當上心,臨走時候還特意吩咐我,如果您要娶了我妹妹,那么到時候我妹妹就得嫁出去,那么百萬家產(chǎn)就都是我的了,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靠近過繼承家產(chǎn)這件大事,機會只有一次,還請小師傅成全——??!”
法海一拳砸在了張鼎另外一邊臉頰上,兩個臉頰聳的和肉包一樣。
法海終于在皇宮御花園找到了師傅。
大梁國的御花園擺設(shè)的相當奢侈,一眼看去,一株粉白色的參天巨樹甚是引人注意,巨樹上粉紅色的光暈流轉(zhuǎn),襯托的御花園若夢幻迷境,而那巨樹之下,一眼看去三個人影呈現(xiàn)品字形站著。
靠著巨樹坐著的赫然是那個著皇裙的冷艷女皇。
而女皇的對面,站著一個身披袈裟的白須老僧。
老僧和女皇的中間,站著一個肌膚若玉的尼姑。
法海就要往前走去,身側(cè)張鼎一把抓住了法海的肩膀,“別上去了,你想挨揍嗎?”
法?;仡^看了一眼張鼎,“這是怎么回事?五十年前,我?guī)煾祦泶罅旱降自炝耸裁茨???p> 張鼎看此,嘆了一聲,“這件事情,本來我爹是不讓我外傳的,但是看在你也是凈土佛宗的一部分,我就說一說吧。五十年前,你師傅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白發(fā)模樣,他當時長相很酷,和我爹張二河并稱大梁顏值雙雄,一時間我爹和你師傅惺惺相惜,差點拜成兄弟——別打!”
法海揉著拳頭,“說重點!”
張鼎道,“而當時大梁國女王正是要娶夫的時候,當時大梁國女王就想在我爹和你師傅之間做個選擇,而當時大梁國的宰相也要找個如意郎君,她也看上了這兩位,大梁國女王和宰相都很看好你師傅,而你師傅只有一個啊,沒有辦法,于是她們賭了一把,誰贏了誰先選,然后結(jié)果呢,就是大梁國女王輸了,宰相贏了,女王是個輸不起的人,她一怒之下就削發(fā)出家了,說要和你師傅雙宿雙修,而宰相看女王不按照常理出牌,一怒之下娶了我爹張二河?!?p> 法海有些明白了,“照你這么說,你爹是備胎?”
“備胎?”張鼎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法海道,“沒什么,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張鼎道,“還能怎么回事,女王當年出家之后沉迷和尚美色無法自拔,大梁國無人看管,無奈之下我娘,也就是當時的大梁國宰相就發(fā)動了政變,當了皇帝,而后封了我爹做了大梁國宰相。而你師傅空海大師,壓根就是個絕情種,一心只想修佛,他搭理都不搭理女王,他當時一心想著突破護法境抵達金剛境,哪兒有心情和女王談情說愛,他接近女王只是為了看一眼無名佛碑,后來無名佛碑看了,他什么也看不懂,就心灰意冷離開了大梁國,這些年了,三人重逢,自然是說不盡的話語,你我是小輩,還是在這等一會,比較好。”
法海聽著這扭轉(zhuǎn)三觀的方丈愛情史,只想說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而就在這時,法海耳邊傳來朗朗佛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法海一怔,我,我靠,我只是心里說說,怎么傳出來了,難道說佛法又進步了?
然后,法海發(fā)現(xiàn),說著話的不是自己,是方丈。
迎面緋紅色的巨樹下,方丈雙手合十,聲音朗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鵲橋難度相思苦,直叫化蝶難采同心甜,其實愛,很簡單,不期待,就不會被傷害?!?p> 話音落下,方丈袈裟飛揚,那視為仇人的女主持和女皇居然在方丈的感化下,齊齊跪拜在了地上。
法海身側(cè),張鼎幾乎崇拜的道,“聽聽這迷人又磁感的聲線,看看能讓兩位絕世妖嬈俯首稱臣的氣場,天啊,空海方丈簡直是我的人生的指路明燈,是我一輩子追求的極點!什么是情圣,什么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就在這時,方丈轉(zhuǎn)身朝著法海一側(cè)而來。
法海雙手合十,恭敬道,“阿彌陀佛。”
方丈掃了一眼法海,隨后看向了張鼎,只看到方丈單手揚起朝著那張鼎做了個禮式,“空海見過一氣盟外門長老白長老?!?p> 此言一出,法海有些發(fā)怔,一氣盟外門長老白長老?
什么跟什么?。?p> 張鼎這個廢物不是個飯桶嗎?怎么方丈對他這么客氣?
難道說,難道說他是個大人物?
張鼎揮著手,哈哈笑道,“方丈太客氣了,我哪兒是什么白長老啊,您一定認錯人了?!?p> 方丈空海卻和笑道,“六千年之前,一氣道盟還存在的時候,天下妖邪莫敢作祟,白長老與王長老并稱一氣盟最強二仙,后來經(jīng)過不知名原因,二位不見了蹤跡,一氣道盟分崩離析,化作現(xiàn)在的松散天道盟,而白長老白月初和王長老王富貴兩位據(jù)說已經(jīng)轉(zhuǎn)世,而白長老的元嬰挑剔無比,一般人的凡胎您根本不轉(zhuǎn)生,直到來到了大梁國,這里陰盛陽衰,非常符合白長老上輩子吃軟飯的人渣特性,您就勢利眼的挑選了當時大梁國最有威望的女皇的肚子來進行轉(zhuǎn)生,從此告別白姓,化姓為張,自名張鼎?!?p> 張鼎看著方丈,笑嘻嘻道,“我和王權(quán)富貴約定過,他不暴漏,我不暴漏,方丈,這種事情,以后還是不要提的好,我現(xiàn)在叫張鼎,家父張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