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宋殊的緋聞,秦斂把江臨放入黑名單
季月沉和娛記們打了招呼,那些通稿會在二十分鐘之后上線。
在這二十分鐘內,季月沉和江臨迅速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和醫(yī)院協(xié)商了一下,給宋殊換了一個病房。
雖然季月沉給宋殊拍攝的那些照片都打了厚重的馬賽克,然而只要經過PS的銳化處理之后,那些馬賽克是可以被處理掉的。
到時候就免不了被記者打擾了,要是引來私生飯那就更糟糕了。
之前二線的一個叫曲遙的女團歌手,原本只是去醫(yī)院做個闌尾炎手術,結果被一張照片暴露了醫(yī)院和病房的所在。
然后被一個高智商私生飯給綁回家了。
等到被警察找到她的時候,曲遙已經從一個九十斤的美人,已經被私生飯養(yǎng)成了兩百斤的胖美人。
當真是人間慘案,現(xiàn)在網上還流傳著曲遙兩百斤時候的照片……
當時的季月沉就下定了決心,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fā)生在她們家宋殊身上。
等到通稿上線之后,各大娛記一同發(fā)文,宋殊沒死的詞條迅速地登上了次熱搜。
之前的那些宋殊車禍的帖子,也被網友接二連三地刪除。
然而粉絲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的偶像沒死,下一刻就看到了宋殊和江臨的合照。
粉絲頓時又不樂意了,從而引發(fā)了一場激烈的網絡罵戰(zhàn)。
宋殊的粉絲都是戰(zhàn)斗力極為強悍的女友粉和事業(yè)粉。
而江臨作為一個不溫不熱的民謠歌手,她的粉絲還沒有經歷過大風浪。
自此一夜罵戰(zhàn),江臨的粉絲成功從青銅晉級鉆石級別……
宋殊的名字和松鼠諧音,于是粉絲都把她叫松鼠。
而江臨因為出道的歌曲叫做臨江仙,所以被粉絲叫做是仙仙寶貝。
季月沉坐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
季月沉看著工作室發(fā)布的澄清微博下面,宋殊和江臨的粉絲已經開始來回撕扯,覺得腦殼子疼地厲害。
現(xiàn)在關閉評論區(qū)的話,似乎會起到反作用,那還是開著吧……
在宋殊工作室的微博下面,宋殊的幾個鐵粉和站姐紛紛下場發(fā)言:
【我敲,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嗎,江臨抱著我家松鼠的肩膀,拒絕咸豬手!我家松鼠都傷成那個樣子了,她還笑得那么高興!】
【江臨心機girl石錘,覬覦我家姐姐美貌,以前也老是抱著我家姐姐!】
【江臨不要妨礙我家姐姐搞事業(yè),你們是沒有結果的,我們姐姐心里沒有你!】
江臨的粉絲雖然是一群咸魚,然而也受不了這種委屈,開始回懟宋殊的粉絲。
【樓上別小題大做,我們家仙仙寶貝也是女的,抱一下宋殊怎么了?】
【去年宋殊走紅毯沒有男伴,還是我們仙仙寶貝給她當?shù)陌?。?p> 【我家仙仙寶貝今天可是晚上有直播的,現(xiàn)在陪著宋殊養(yǎng)病,得了便宜還賣乖?!?p> 然而宋殊和江臨的粉絲吵著吵著,圍觀的吃瓜群眾畫風漸漸跑偏……
【純路人,宋殊和江臨在一起吧,我好喜歡她們兩個,感覺好有愛。】
【純路人,雙方粉絲在秀恩愛無疑?!?p> 【純路人,狗頭保命,這對CP我先嗑為敬?!?p> 季月沉蹲在地毯上,膝蓋上放著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焦頭爛額地看著話題彈出來的一條又一條評論,同人文和混剪視頻都出來了。
她撿起了自己掉在了鍵盤面上的一撮頭發(fā),惆悵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快要禿了。
宋殊這個招蜂引蝶的女人,是真的紅顏禍水。
別人家的女明星都是和男明星傳緋聞,她倒好,男女不忌……
算了算了,只要不吵架,粉絲想怎么嗑就怎么嗑吧。
宋殊對此還渾然不知,還在和江臨聊著,明天讓江臨給她帶點什么吃的。
江臨最近的工作并不忙,一直到這個月的下半旬之后,才有一個電視劇的主題曲要去錄音。
其他的時候,就是在工作室寫寫歌詞,編編曲子。
江臨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江臨的爺爺。
江臨眉頭一緊,遲疑了片刻,隨后嚴肅地把自己翹著的二郎腿給放了下來。
宋殊看著江臨貌似一本正經,實則嚇到不行的模樣,有些不厚道地笑了笑,“江爺爺?shù)碾娫拞???p> 江臨掙扎了片刻,聽著電話還在滴滴滴地響著,顫抖著嗓音道:“Darling,我出去接個電話,等我回來啊?!蔽戳?,還給宋殊拋了個媚眼。
江臨的爺爺是軍官出身,對于江臨的管教極為嚴苛。
江臨從小就怕老爺子,當初江臨說要當歌手的時候,老爺子拿起了拐杖追著江臨打。
后來江臨在宋殊那躲了兩個月,家里找不到她,最終作出了妥協(xié)。
要是江臨三年里混不出名堂的話,那就回家繼承家產,結個婚,糟蹋個好小伙。
作為圈內人,季月沉對于江老爺子的威名也略有耳聞。
然而十分鐘之后,江臨從房間外面回來了。
一個天然的樂天派被訓斥地像是霜打的茄子,傴僂著背,把自己的包和風衣從桌子上拿了起來,轉身便要走。
宋殊一愣,有些動容,伸出右手拉住了風衣的衣擺。
她問道:“江臨,怎么了?江爺爺說你什么了?你同我講講,別就這么走了……”
宋殊的聲音很溫和,尾音微微垂下,像是一朵羽毛一樣,撓的人心癢癢的。
江臨咬咬牙,努力地壓下自己的憤怒,看著宋殊平靜而又溫和的模樣,隨后又爆發(fā)了。
對宋殊森森地道:“殊殊,你家秦斂真是好樣的?!?p> 宋殊挑眉,秦斂干什么了,看把孩子氣的,眼眶都紅了一圈。
江臨看著宋殊還一無所知的模樣,更加生氣了。
“秦斂打電話給我爺爺,還說我要撬他的墻角,說我跟你……我爺爺一看那網上那些評論,讓我現(xiàn)在就回家,要讓我回家好好‘平心靜氣’?!?p> 江家的平心靜氣,就是軍營里的魔鬼訓練……
“嗚嗚嗚,我就是有那賊心,我也沒那賊膽撬秦斂那個魔鬼的墻角啊,嗚嗚嗚……”
江臨頓時就哭出了聲,她受不了這委屈。
她隨手把包和大衣都扔到了床上,壓著宋殊那條還打著石膏的腿就在哭。
季月沉有點幸災樂禍地笑了笑,隨后正色地走過來,給江臨遞了紙巾。
宋殊揉了揉江臨的頭發(fā),“乖啊,不哭了,我打個電話給江爺爺解釋一下?!?p> 江臨鼻涕眼淚一大把,面目猙獰地看著宋殊。
“嗚嗚嗚,你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夠慘,我爺爺說我要是告訴你,我就回家受雙倍的‘平心靜氣’?!?p> “那你說怎么辦?”宋殊輕輕地笑了笑,有些無奈地道。
“你打電話給秦斂那個魔鬼,讓他跟我爺爺說,我們兩個是清白的?!?p> 江臨吸了吸鼻涕,她對于老爺子那恐懼的程度,簡直就是小孩子怕鬼。
季月沉扶額,你們兩個清白個毛線啊,你現(xiàn)在還趴在宋殊的腿上哭呢。
算了,還是找水軍刪些帖子吧,要不然真這樣傳開了,江臨可能真要被江老爺子教訓慘了……
宋殊對著季月沉伸出了手,問道:“季姐,我手機還在嗎?”
她那小破手機用了有十多年了,要是壞了她可舍不得。
季月沉隨即把宋殊那老式的翻蓋手機遞給了宋殊。
宋殊打開了聯(lián)系人,第一個就是秦斂,響鈴過了標準的六十秒,秦斂接通了電話。
“喂,秦斂,我是宋殊?!彼问庥行┚兄?shù)氐?,平日里極為淡定的人,難得地有些緊張了起來,“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房間的氣息有些凝滯了下來,秦斂沒有回答,而江臨和季月沉定定地看著宋殊。
片刻后,秦斂答道:“嗯,你說,什么忙?”聲音沉靜而淡漠,沒有一絲波瀾。
宋殊緩了口氣,隨后道:“能不能給江爺爺打個電話,不要罰江臨了?!?p> “你知道的,網上那些評論不能當真的。我和江臨從小就是朋友,小時候一起下河摸魚的交情,沒有他們說的那種……那什么……”
然后是更長時間的沉寂,不知道為什么,宋殊覺得秦斂似乎更不高興了。
“我知道了,我會打電話給江伯父的?!鼻財看鸬?。
“那就多謝你了,秦斂?!彼问饷奸_眼笑地道。
季月沉覺得宋殊和秦斂這稱呼也足夠復雜的,明明是夫妻,結果一個叫江爺爺,一個叫江伯父……
A市的商圈人際關系本來就復雜,結果這個嫁給那個的,就變得更加復雜了。
宋殊剛打算掛電話,又聽到秦斂道:“宋殊,你要回家養(yǎng)病嗎?你在醫(yī)院睡不好。”
宋殊一愣,低下了頭,抿著唇笑了。
她溫聲道:“再過幾天就回家,我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心。季姐在這邊陪著我,還有江臨?!?p> “這幾天在醫(yī)院就是掛點消炎藥,照照紫外線促進傷口愈合什么的……”
江臨對此瞠目結舌,沒看出來,秦斂這種魔鬼,竟然還會關心人。
短暫的沉默之后,秦斂掛了電話。
宋殊對江臨道:“現(xiàn)在應該沒事了,秦斂說會給江爺爺打電話的?!?p> 江臨拿著紙巾擦了擦鼻涕,高高興興地道:“殊殊你真好,這下我不用挨訓了。”
“現(xiàn)在也很晚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來?!彼问庑χ馈?p> 江臨拿著風衣和包打算出門,卻被季月沉叫住了。
季月沉從背包里給江臨拿了個黑色的漁夫帽,還有一個藍色的一次性口罩。
關于季月沉的背包有多大,里面能裝多少東西,始終是個迷。
現(xiàn)在醫(yī)院外面肯定蹲著記者,江臨又是一個人,要是被糾纏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江臨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離開了病房對宋殊揮揮手拜拜。
這傻孩子,還對她將要面對的暴風雨,一無所知……
某人的普通室友,已經把江臨放入了黑名單里。
花葉青木
系統(tǒng)你污了,你再屏蔽我,我就開著我的小破車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