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雙向誤會,離婚分家產(chǎn)
秦昔覺得,自己只是條無辜的單身狗,然而狗糧卻無情地往著他臉上砸了過來。
秦昔下意識地在給宋殊綁繃帶的時候,手上的力氣重了點。
宋殊臉色唰地一下便白了。
秦昔這個家伙,繃帶都打不好,怎么開的診所,靠哥的嗎?
“牙疼?要不要我給你看看?!彼问夂軠睾偷乜聪蛄饲匚?,露出白色的牙齒,看起來有些森然。
“我大學(xué)的時候,學(xué)過口腔醫(yī)學(xué),醫(yī)術(shù)有保?!?p> 秦斂深以為然,點頭道:“秦昔,給你嫂子看看,該拔了的牙就要拔了。”
秦昔頓時怔住了,立刻就想起了在光線昏暗的倉庫里面。
秦斂戴著黑色的手套,把秦言的臉按在墻壁上。
秦言滿口的牙齒混著血液,被打得吐了出來……
秦斂這幾年脾氣好了許多,以至于秦昔都有些忘了,秦斂從前是個怎樣殘忍無情的人。
秦昔打了個寒顫,立刻對宋殊道:“嫂子,我突然又覺得我牙不酸了,不用麻煩……”
不用你給我看牙,秦斂能把我牙都給砸了。
秦昔給宋殊綁好了繃帶,重新打了石膏,完成這些之后,時間已經(jīng)變成了凌晨三點。
秦斂開車,帶著宋殊回家。
宋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越想越覺得,要是秦斂真的招人把于眠撞死了,到時候警察查到了秦斂……
然后,秦斂被判了死刑,或者終身監(jiān)禁,那她不就等于是喪偶,變成寡婦了。
宋殊在那糾結(jié)不已,腦洞大開。
而秦斂也很疑惑,看著反光鏡上宋殊的臉色變幻不定,忽明忽暗,忽喜忽悲,不知道腦袋里在想什么事情。
“咳?!鼻財枯p聲咳了一聲。
宋殊回過神來,緊張地問道:“秦斂,你感冒了嗎?”
之前秦斂把外套給她穿了,要是受寒感冒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自己就是個病人,要是秦斂也生病了,那誰投喂她?
秦斂看著宋殊深褐色的眼睛里滿是擔憂,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秦斂隨后別開了目光,“我沒感冒,宋殊,你剛剛在想什么,那么出神?!?p> 宋殊有點心虛,嗓子有點癢癢的,忽然間咳嗽地厲害。
她總不能告訴給秦斂,我剛剛想著你死了,我就變成寡婦了。
“傷口還疼嗎?”秦斂微微皺眉,淡淡地問道,說著給宋殊遞了幾張抽紙。
宋殊的手碰到秦斂的那一刻,她又聽到了秦斂的心聲,“我?guī)湍銏髲?fù)回來?!?p> 宋殊的手又開始抖索了起來,秦斂是又在想著,找人開車撞死于眠嗎?
宋殊的唇角有些僵硬,她從前怎么就不知道,秦斂這個好人,背地里還有點暴力傾向呢。
雖然有人給自己撐腰,確實有種隱秘的開心。
宋殊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回憶道:“秦斂,其實高中的時候,我就和于眠不對付?!?p> “那時候,我和于眠打架,把于眠揍掉了兩顆門牙。而我…宋銘遠,為了給于家賠罪,然后在于家把我打了個半死?!?p> 宋殊微微彎著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她好像,不小心在秦斂面前,暴露出了她的另一面……
宋殊郁郁寡歡地道:“隔了好多年,我又被他給撞了,季姐說,會幫我向于家要一大筆賠償金的……”
“你看,我這不是沒怎樣嗎,而且還可以放假了,這好幾年都沒有放過這么長的假期了?!?p> 宋殊縮成一團,背靠在座椅上,無所謂地笑了笑。
秦斂面色冷了下來,他明白了宋殊的意思,便是拿了于家的錢,息事寧人。
秦斂倒是不知道,于眠和宋殊,從前還有這么一段過往。
不過是于眠的兩顆牙罷了,宋殊半條命都被打沒了。
那個時候,還在念高中的宋殊,當著于家人的面,被宋銘遠打,光是想想,秦斂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很疼嗎?”秦斂沉聲問道。
宋殊愣了愣,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秦斂問的是什么。
“嗯,挺疼的,不過畢竟是我有錯在先,而且,那個時候宋家也得罪不起于家,現(xiàn)在也還是得罪不起?!彼问鈬@了口氣,笑了笑。
就算她是個家喻戶曉的明星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還不是要被于家這個地頭蛇欺負。
現(xiàn)在宋殊已經(jīng)不再是宋家的小姐,欺負起來,大概就是成本變得高了一些,難度變得低了一些。
秦斂怒極反笑,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帶著一抹冷笑,看起來更加冷峻些。
當時的宋殊,還是個多大的孩子,宋銘遠也真是下的了手?
上次算的賬,是秦斂給宋殊車禍算的,這一次,就算一算宋殊高中時候的舊賬。
既然于家喜歡弱肉強食,那秦斂也不介意賣弄權(quán)勢,給宋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給錢就行,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和于家牽扯出關(guān)系?!彼问獾氐馈?p> 所以啊,秦斂你別去霍霍于眠了,我可不想當寡婦。
“宋殊,你就那么喜歡錢嗎?”秦斂微微皺眉問道。
他看起來有些生氣,淺色的眸子里像是有口深井,看不到底。
宋殊手指緊了些,這還是結(jié)婚三年以來,秦斂第一次問她這種問題。
貪財?shù)娜耍蟾艜蝗擞憛挼?,尤其還是秦斂這種不把錢當錢,錢還多得過分的大佬。
宋殊頓時有點緊張了起來,她確實挺扣的,秦斂和她結(jié)婚,確實也挺委屈的,她這是不是被討厭了?
宋殊垂眸,點了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宋殊,你這些年,就沒攢下什么產(chǎn)業(yè)嗎?”秦斂又問道。
宋殊臉色白了幾分,秦斂這是打算摸清她有多少資產(chǎn),準備和她離婚嗎?
這一天也太突然了。
秦斂那律師團,宋殊也看明白了,這幾年沒人能從他們嘴里摳出來一塊錢。
宋殊覺得自己也沒那實力能扛過秦斂的律師團,能分到秦斂一半的家產(chǎn)。
算了,秦斂和她結(jié)婚三年,秦斂無欲無求的,還時不時地對她表示關(guān)懷,做飯陪病。
要是分她一半家產(chǎn),宋殊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那個就是我投資的產(chǎn)業(yè),我的錢都在那了?!彼问獾男呐K咚地往下沉,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車窗外的盛大銀行。
蚊子雖小,也算是肉。
秦斂看了一眼,宋殊指的方向,在盛大銀行的下面,一家三個門面大的米線店,“送書過橋米線?!?p> 此時正是夜晚,只有個紅底黃字的招牌在亮著。
秦斂微微皺眉,不確定地問道:“你的錢都在那了?”
宋殊真誠地點了點頭。
秦斂意識到,宋殊大概不是扣,可能是把錢都敗光了。
賺了那么多錢,結(jié)果都用來開一家小小的米線店嗎?
宋殊看起來似乎挺不開心的,垂著頭,在那坐著,扣著自己綁好的繃帶。
秦斂看著宋殊,還以為她在自責。
他在想,宋殊那么喜歡錢,敗了肯定很難過,那得讓她多賺一點才行。
秦斂決定了,回頭讓郁黎安排幾個控股的影視公司,給宋殊送劇本。
花葉青木
雙線有點燒腦,可以先從殊殊的看,再從秦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