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誰能給我遞張紙
“應(yīng)策,這件事,你來負責?!彼问饽闷鹆俗烂嫔系臋幟仕?,抿了一口,輕輕地笑了笑。
江臨和伊倫謝爾聞言掏出了手機,和應(yīng)策加個好友。
這件事有些復(fù)雜,要正式地找個地方商量一下,才能正式展開計劃,確保得到最大的收益。
于家的接班人,于家小公子于眠,竟然不僅涉黃,還有藥物濫用。
這種內(nèi)部消息,如果爆出來的話,于家的股價,一定會大規(guī)模的下降。
即便是于家后面想出了解決的法子,把股價抬起來,那也為時已晚。
江臨把那枚藍鉆胸針別在了自己的胸前,對宋殊道:“Darling,我戴著這一枚的胸針,是不是特別好看?”
說著,江臨湊到了宋殊的肩膀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宋殊。
宋殊伸手扶著東倒西歪的江臨,她的手扶住了江臨的手。
在肌膚觸及的瞬間,一個聲音,如果撲閃的火光,浮現(xiàn)在了宋殊的腦海里。
“要是我戴著這個胸針到秦斂面前的話,秦斂一定會被氣到?!?p> 宋殊怔然,沒想到江臨打算在柳伊人身上用過的招數(shù),故技重施,對付秦斂。
江臨這是飄了,還是秦斂的小報告不管用了?
為了避免后宮起火,宋殊攬著江臨的手臂,把江臨攬著,手指靈巧,快速地把江臨胸前的別針拿了下來。
要是給秦斂看見了,不僅是江臨要倒霉,宋殊有種預(yù)感,她也跑不掉。
“你戴著不好看,這個顏色冷冰冰的,不襯你,下次我給你買個更漂亮的?!彼问獾?。
江臨圓圓的眼睛亮了亮,期待地道:“那我要更貴的,我要粉鉆,要那種很大顆的?!?p> 宋殊溫和地笑了笑,點了點頭,“都依你?!?p> 伊倫謝爾覺得自己的牙有點酸,果然是會撒嬌的女孩子最好命。
“老大,這個胸針,是給姐夫買的禮物嗎?”伊倫謝爾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在拍賣會場的時候,倒是覺得光是這個胸針中間的藍鉆,就足夠四百萬了。
更何況還有在周邊的兩千多顆切割小鉆石。
只是在那樣的拍賣氛圍里,愣是沒幾個人對這個胸針有興趣的。
“老大,這個胸針仔細看看,倒是不止四百二十萬。”
宋殊神秘地笑了笑,漆黑的睫毛眨了眨,“這次拍賣會,我就是合作商。所以和拍賣行達成了一些秘密協(xié)議。”
伊倫謝爾聞言怔了怔,忍不住靠著沙發(fā)笑了起來,“一晃許多年,老大,你還是那么狡猾,不對不對,是老大還是那么聰明,聰明絕頂。”
此時的監(jiān)控錄像,卻出現(xiàn)一些新的情況。
在會場的中間,似乎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騷動。
伊倫謝爾看著騷動的中心點,似乎是圍繞著柳伊人。
伊倫謝爾頓時來了興趣,“應(yīng)哥,把監(jiān)控錄像切到那個場景,那好像有熱鬧可看。”
應(yīng)策目光看向了宋殊,宋殊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在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應(yīng)策把監(jiān)控錄像全屏切換到了柳伊人所在的那個場景。
柳伊人的手里抓著自己的裙擺,對著一個服務(wù)員破口大罵,她的手臂上還沾著濕漉漉的酒。
旁邊已經(jīng)圍觀了許多的吃瓜群眾。
在世家圈子里,大家都是講究陰陽怪氣,棉花里藏著針頭。
像是柳伊人這種囂張跋扈,不管不顧的,倒是很罕見。
對一個服務(wù)員的態(tài)度是怎樣的,往往是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素質(zhì)的。
但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著,為所欲為的柳伊人,對于伊倫謝爾這種難纏的少爺還會有點容忍。
然而對于一個“莽莽撞撞”,“不小心”踩了她的裙子,還灑了她一杯酒的服務(wù)員,則不會有什么客氣可言。
宋銘遠從人群里走了過來,脫下了外套,蓋在了柳伊人的身上。
當年,顧君嫻的離婚協(xié)議,宋殊的離家出走。
他都未曾像是今日這樣維護過她們……
回憶如同一個藏在深淵里面的鯊魚,時不時地在身上咬一口,鮮血淋漓才作罷。
宋殊的手顫抖地厲害,壓抑下心底憤怒的情緒,眉目溫和,淡淡地笑了笑。
應(yīng)策看著宋殊陰晴不定的面容,體貼地道:“如果行長不想看的話,我就把監(jiān)控關(guān)了?!?p> 伊倫謝爾和江臨,聞言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宋殊。
宋殊卻面色如常,托著下巴,看著電視上轉(zhuǎn)播的監(jiān)控錄像,唇角勾起。
“挺好看的,就這么看著吧,這樣的娛樂節(jié)目可不常見?!?p> 后來保安和經(jīng)理出現(xiàn),帶著服務(wù)員道歉。
然后經(jīng)理另外找了人,帶著柳伊人換一身衣服。
江臨道:“老妖婆怎么也不穿件合身的衣服,你看她胖的,長得這么胖,還穿綠色的?!?p> 伊倫謝爾瞇了瞇眼睛,湊近了電視屏幕,“原來上鏡真的會顯胖,之前在拍賣場的時候,老妖婆看起來還沒有那么胖的,你看她,就像是個圓滾滾的氣球?!?p> 宋殊微微蹙眉,她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像是這種高定的裙子,都是精準測量過客戶的身材。
柳伊人就像是一個氣球,被打氣筒突如其來地打入了一大口氣,然后腫脹了起來。
在看到房間角落的站著的人時,宋殊的目光沉了沉。
那是秦斂的助理,郁黎。
郁黎向監(jiān)控錄像看了一眼,舉了舉酒杯,露出了一抹很燦爛的笑容,隨后便拿著酒杯離開了宴會廳。
“這不是秦魔王的走狗郁黎嗎?這件事肯定跟秦魔王脫不了干系?!苯R篤定地道。
宋殊竟然會覺得有點欣慰,江臨口中的秦斂,已經(jīng)從一個魔鬼,變成了一個魔王。
這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升級了?
“江臨,你就是容易想太多,姐夫的秘書,說不定就是碰巧在那站著而已?!币羵愔x爾不以為意地道。
“你說對吧,應(yīng)哥?”伊倫謝爾對應(yīng)策道。
應(yīng)策緩緩地把目光從監(jiān)控錄像上移到了伊倫謝爾的臉上,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看,應(yīng)哥也是這么覺得,江臨你想多了?!?p> 江臨覺得自己平生的智商,受到了伊倫謝爾這個智障的侮辱。
她掙扎著從沙發(fā)上起身,結(jié)果一抬頭,啪嘰一聲撞了宋殊的下巴。
隨后江臨又站了起來,手臂正好撞了一下宋殊的鼻子。
宋殊先是牙疼,隨后是鼻子疼,她伸手一抹,是粘稠而腥甜的血液,紅紅的。
整個房間的人,都一齊站了起來。
“殊殊,你鼻血……”
“老大,鼻子流血了。”
“行長?!?p> 宋殊默默地伸手抵住了鼻子,問道:“誰能給我遞張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