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宋殊被砸出腦震蕩
宋殊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躺在醫(yī)院的床上。
最近這是跟醫(yī)院杠上了嗎?
只是這一次,是陽光溫暖的清晨。
而她的腦袋,也沒有上次那么混沌,也沒那么疼。
她閉著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鼓鼓的,一個包。
宋殊緩了口氣,好在沒破相,倒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身旁的人站起身來,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味,清冽又冷淡。
宋殊的睫毛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看向了身旁的秦斂。
他的神情有些擔憂,定定地注視著宋殊。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眼神,比責備的眼神,讓宋殊更加覺得愧疚。
她遲鈍的腦袋轉了轉,覺得自己一定是干了什么驚心動魄的事情。
不對,是Alex那個家伙,一定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于是,宋殊討好地笑了笑,“秦斂,我給你買了一塊藍鉆寶石胸針?!?p> 她微微皺眉,揉了揉頭發(fā)道:“啊,它好像被我落在酒店里面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張地道:“你知道那玩意多貴嗎?我得把它拿回來?!?p> 宋殊確定,自己的記憶斷了片,缺少了一部分。
在那個她斷片的過程里,Alex到底做了什么?
但現(xiàn)在,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只有那枚藍鉆胸針最重要。
那玩意,可是價值四百二十萬。
“不行,我得把它拿回來?!彼问饨议_了床上的被子,從床上下來。
秦斂站起身來,緊緊地攬著了宋殊的肩膀,“我讓郁黎去拿了,你躺好休息。”
秦斂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低聲咳嗽著。
宋殊伸手拍了拍秦斂的后背,她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腥味。
“秦斂,你受傷了嗎?你身上有血腥味?!彼问獗亲觿恿藙?,驚疑不定地道。
雖然那血腥味很淡,潛藏在了衣服的薄荷味中,但宋殊還是察覺到了。
秦斂止住了咳嗽,猝不及防地伸手抱住了宋殊。
他的懷抱漸漸收緊,力氣大的,讓宋殊覺得自己胸腔的空氣都有點不夠了。
宋殊本身就很瘦,秦斂抱著宋殊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宋殊背后有些咯人的骨頭。
但又似乎很脆弱,像是隨便一折就會斷掉一樣。
宋殊任由著秦斂抱著,她很想知道秦斂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可是她現(xiàn)在卻聽不到秦斂的心聲,這讓宋殊感到有些不安。
“秦斂,你說點什么,你別不和我說話?!彼问庑÷暤馈?p> “對了,江臨去哪了?江臨呢,還有小伊?”
“你哪里受傷了嗎?”
秦斂一直沒回答,宋殊便沒再問問題。
宋殊最后的記憶,還在酒店的洗漱間里。
她因為流鼻血,去洗漱間沖洗鼻子,結果時隔七年,Alex又從鏡子里鉆了出來。
只聽過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沒想到人格也會有。
宋殊有點心虛,她希望Alex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要讓秦斂知道……
但似乎,這兩者都被Alex給破碎了。
秦斂立刻松開了懷抱,淺色的眼眸看向了宋殊,淡淡地道:“江臨去R國旅游了,伊倫謝爾跟著她一起去的。”
秦斂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面色如常。
宋殊卻有點不確定了起來,鑒于上次秦斂讓江老爺子,把江臨扔到了無人島的情況……
宋殊懷疑,江臨這連夜出國,不會也是因為秦斂的原因?
秦斂卻倏然間笑了,像是看穿了宋殊的懷疑。
宋殊伸出手,握住了秦斂的手,挑了挑眉,也笑了。
她要是信了,那她就不是她,秦斂就不是秦斂了。
“我打個電話,江臨就會回來的?!彼问夂芎V定地道。
秦斂的手很涼,像是清冷的泉水一般。
宋殊的手觸及秦斂的手,她聽到了秦斂的心聲,隱秘的,灰暗的,潮濕的聲音。
“如果江臨敢回來,我一定把她的頭都擰掉,用硫酸把皮肉化了骨頭搓成灰,扔在護城河里?!?p> 宋殊歪了歪頭,目光有些動蕩不安。
她松開了秦斂的手,雙手交疊著放在了膝蓋上,輕輕地晃著腿,看著秦斂。
從前怎么就不知道,秦斂還有這么兇殘的念頭呢?
這一套流程,倒是挺熟練的。
只是她內(nèi)心為什么卻毫無波瀾,甚至很坦然地接受了。
也許是江臨他們在宋殊的耳邊,說秦斂的壞話說的太多。
宋殊坐在床邊,手撐著床邊,看向了秦斂,問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到醫(yī)院來的嗎?”
秦斂伸出手,揉了揉宋殊額頭的包,力氣有些重,卻并不疼。
“你都不記得了,你做了什么事情嗎?”秦斂問道。
宋殊只是疑惑地看著秦斂,“我沒做什么吧?我只是,嗯……暈倒在了洗漱間里?!?p> 秦斂的神情,卻因此緩和了下來。
他點了點頭,肯定了宋殊的說法,“對,就是這樣的。你暈倒在了洗漱間里,然后有人叫了救護車,我看到了你,便跟著救護車一起來了醫(yī)院?!?p> 宋殊微微抬眸,看著秦斂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然而他纖長的睫毛,卻顫抖地快了一些,顯示出他情緒的不安。
“我沒有干出什么別的事情吧?”宋殊有點不安的問道。
秦斂搖了搖頭,很篤信地道:“沒有干別的什么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宋殊覺得自己內(nèi)心愈發(fā)地覺得不安了。
她很肯定,Alex昨天晚上,一定做了什么驚心動魄的事。
以至于江臨需要連夜跑路,而秦斂需要在這說謊瞞著她。
平生第一次,對Alex干了什么壞事,產(chǎn)生了好奇心。
“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吃飯。”宋殊很乖巧地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覺得有點餓了。
不知道為什么,宋殊覺得自己現(xiàn)在特別餓,體力像是用完了一樣。
秦斂很淡定地搖了搖頭,“醫(y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現(xiàn)在要住院觀察幾天。而且,腦震蕩吃飯的話,會覺得惡心?!?p> 宋殊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額頭鼓起來的那個包,不可置信地道:“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包,你說它是腦震蕩?我從前也是個醫(yī)生,你騙我也要有個限制吧?!?p> 秦斂看宋殊的目光,很無奈,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你從前是個醫(yī)生,可是你從前也沒有當個腦震蕩的病人?!?p> “輕輕的一棍子下去,腦震蕩什么的,可是很正常的事情?!?p> 他的神情是那樣的淡定,以至于宋殊開始不確信了起來。
就這么一個包,還不知道是在哪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撞出來的。
結果告訴她,這個包竟然能引發(fā)腦震蕩?
宋殊輕輕地晃著自己的腿,也許是心理作用,她現(xiàn)在竟然真的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秦斂,我好餓。”宋殊道。
“喝點水,水填肚子。”
“沒有別的嗎?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胃口很好,一口一只烤豬都沒問題?!?p> “如果吃東西的話,不僅吃不出什么味道,反而還會覺得難受,喝水吧?!鼻財坷^續(xù)道,說著站起身,給宋殊倒了杯水。
現(xiàn)在看來,宋殊大概是把她都做了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而宋殊腦袋上的那個包,是江臨一棍子砸上去的……
昨晚,那可真是驚心動魄的一晚。
花葉青木
江臨: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么? Alex:跑什么啊,一起玩呀~ 宋殊:我頭上的包,誰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