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逐漸明朗
陳雪飛從胡瑞家出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的警局,現(xiàn)在的陳雪飛相對自由,因為上次周青的事,陳雪飛作為熱心的人民警察加證人,立了大功,市局人對陳雪飛非??粗亍?p> 現(xiàn)在的陳雪飛屬于工傷假期時間,不用每天跑到警局打卡報道,所以當陳雪飛踏進局里的時候,眾人都很奇怪的看向他。
畢竟,在眾人心里,現(xiàn)在陳雪飛應該在準備去市局報道了,而事實上陳雪飛也的確要去市局報道了,是徐四引薦的,只是現(xiàn)在陳雪飛還不知道而已,徐四知道,如果不把王聰?shù)陌缸硬榍辶?,陳雪飛是不會安心跟他去市局的,所以徐四在等,等陳雪飛找到真正的兇手!
陳雪飛進了警局,沒在意周圍異樣的眼神,徑直走向李佳依“佳依,魯大師在哪?我要看到魯大師!”
李佳依愣愣的打開電腦上的“魯大師”軟件,“師兄,在這呢!”
陳雪飛一腦門子黑線“我說的是魯一,那個心里醫(yī)生!”
李佳依趕忙起身,“我去查。”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陳雪飛一屁股坐在李佳依的椅子上,心里想著“不會吧,小瑞和裴豹有仇,魯大師那有裴豹要殺王聰?shù)匿浺簦∪鹨恢痹隰敶髱熌强床?,不會這么巧錄音被小瑞聽到了吧?不會這么巧吧?”
陳雪飛在心里問著自己,只是自己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李佳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師兄,魯大師已經(jīng)夠時間了,他現(xiàn)在應該在他家里。”
陳雪飛聽完李佳依的話,起身就向外邊跑去,“唉,師兄,你等等我,我……”李佳依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看不見陳雪飛了。
李佳依撅著嘴坐下去“哼,亮師父在家陪老婆,霍師兄賀師兄在醫(yī)院照顧張廣財,好不容易陳師兄回來了,這又跑了,我太難了!”
沒理在后邊招呼著的李佳依,陳雪飛一路飛奔直奔魯大師的心里診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診所早已經(jīng)開門了,魯大師正坐在那里百無聊賴的坐著發(fā)呆。
這魯大師經(jīng)過這次事情,在周圍的人里邊已經(jīng)傳開了,大家對魯大師的人品持懷疑的態(tài)度,所以都這點鐘了,診所里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陳雪飛闖了進來,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后邊看著自己,趕忙走上前“魯大師?”只見眼前的中年男人一臉自嘲的說道“什么魯大師,現(xiàn)在是心理醫(yī)生魯一醫(yī)生!先生,你是看什么?。俊?p> 陳雪飛坐在魯大師對面,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警察,問你點事?!标愌╋w不拿出來還好,一拿出來,只見魯大師嘴唇都哆嗦了“警察同志,我該說的都說了,也遭到懲罰了,不要抓我??!”
看著眼前肝膽俱裂的魯大師,陳雪飛暗嘆一口氣“魯醫(yī)生,你別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我就是想向你詢問點事?!?p> 聽完陳雪飛的話,看著眼前的警察的確不像是來抓自己的,魯大師這才把心放下“警察同志,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絕不保留!”
“魯大師,有一個經(jīng)常來你這看病的,叫胡瑞的,你認識吧?”
魯大師轉著眼睛想了想,“有是有這么一個人,挺年輕的,好像跟你歲數(shù)差不多,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抑郁癥,挺嚴重的,他上學的時候父母離婚,在學校里和同學的關系也不好,處處被排擠,多重壓力之下,他才病的,而且這個人有暴力傾向,又一次我催眠他的時候,被他掐著脖子掐的翻白眼了都,幸好那次他媽跟著來了,要不然我可能人就沒了?!?p> 聽魯大師說完,陳雪飛想了想魯大師說的沒錯,病因跟自己的判斷一樣,只是沒想到已經(jīng)病的這么嚴重了。
“魯醫(yī)生,你還記得他上次是啥時候來的嗎?”
“記得,當然記得,十四日下午,他來了,因為之前他差點掐死我,所以從那以后,我給他催眠以后都是自己在外邊,把診所的門鎖了,讓他自己在診所里折騰,開始幾次我的診所被他折騰的磨磨唧唧的,后來就好了,基本沒什么變動了?!?p> “14日那天你也出去了?”
“是啊,就是因為他,我出去了,張廣財那邊的監(jiān)聽器錄下的他給裴豹打電話的事我沒聽到,如果我聽到的話我當時就報警了!”
“也就是胡瑞在診所的時間,張廣財打的電話,而且他有聽到的可能?”
“嗯,理論上是的,但是被我催眠的情況下應該聽不到吧?”魯大師不確定的說道。
“你的催眠必須要你自己才能解開嗎?”
“當然不是,催眠最怕的是外界的刺激,有可能被刺激清醒?!?p> “也就是說你也不確定當時胡瑞是清醒的還是被催眠的,對吧?”
“額……對!”
陳雪飛站了起來,“謝謝魯醫(yī)生?!闭f完起身出了診所,留下魯醫(yī)生喃喃自語“這個小同志挺好,挺客氣,比之前那兩個文明多了?!?p> 走在路上,陳雪飛腦子里不停的想著“裴豹是小瑞的仇人,以我對他的理解,這兩個字足夠把他刺激清醒了,他衣服里的電動車鑰匙,他心虛的樣子,他和朱丹的關系,嫌疑太大了,現(xiàn)在只希望裴豹能出來證明他還活著,不然……”
想著想著,突然陳雪飛的手機響了,陳雪飛拿起來一看是張健,接聽后就聽張健的聲音在手機里傳出來“喂,雪飛,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中午出來吃一頓飯???我請客?!?p> “好啊,你在哪?我去找你?!?p> 唐市一家火鍋店內(nèi),陳雪飛和張健兩個人對面而坐?!把╋w,你跟胡瑞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他有點怕你似的一直在躲著你???”
“沒事,小瑞這個人就是靦腆害羞。對了張健,你在港口那邊有沒有什么打撈設備?”
“有啊,你想打撈啥?我也能調動幾臺設備,你要打撈啥跟哥們說,哥們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輛面包車!”
“沒問題,在哪片海域?”
“陡河水庫!”
“咳咳,大哥,你逗我?我們打撈設備都是固定在船上的,你讓我開著船從秦市一路走高速來水庫給你打撈咩?”
“那你那有沒有什么勘察設備,看看水里都有什么的那種?”陳雪飛追問道。
張健想了想“在水庫里用的嗎?有,就是精度不是特別高,看的不是特別清楚?!?p> “沒事,能看見就行!”
“行,那你等我信吧,我這就去,看看這兩天爭取就給你調過來?!?p> 張健是個急性子,當下菜也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去,看著向外走去的張健,陳雪飛心里一陣感動“好兄弟?!?p> 這份感動一直到服務員走過來,“先生,這是你們的賬單,一共消費383元,請問現(xiàn)金還是刷卡?”
陳雪飛“……說好的你請客呢?算了,全當租用設備的錢了?!?p> “額,微信行不行?”
結了帳,離開火鍋店,陳雪飛又開始思考案件細節(jié)“不對,還是對不上,時間有問題,王聰16日回來,17日晚上被害,其中16日至17日這一天的時間他去哪了?胡瑞家里可沒藏人的地方,綁到外邊?兩個人綁一個大活人出去還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沒車的情況下太難了,三輪車是17日晚上丟的,所以也不可能是用三輪車運出去的。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陳雪飛想了半天想不通,索性便不在去想,轉身奔鎮(zhèn)醫(yī)院走去。
霍鑫和賀新兩個人這幾天肉眼可見的瘦下來了,這個張廣財太難伺候了,又要這個又要那個,想干啥就必須得干啥,一說個不字,他就鬧心口疼,一拒絕就躺在床上打滾要叫醫(yī)生。
這幾天可是苦了霍鑫和賀新了,忙前忙后的,一點不敢耽擱。
今天兩人好不容易得到點休息時間,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休息呢,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
霍鑫率先迎了過去“雪飛,你怎么來了?傷好了?”
賀新看見陳雪飛,還坐在長椅上,沒動。陳雪飛也沒看賀新,對著霍鑫道“好的差不多了,張廣財在里邊嗎?我想見見他?!?p> 聽到這話,賀新站起身來“不行,誰都不許見他?!?p> 陳雪飛冷冷的看著賀新“小賀,師兄都不叫了?”賀新實在沒辦法了,叫了句師兄。
陳雪飛邁步剛要往里走,霍鑫便攔在了陳雪飛面前“雪飛,有規(guī)定,他在身體徹底恢復健康以前,不能審問!”
霍鑫話說的雖然不多,但是句句鏗鏘有力,陳雪飛一笑“我是來通知他公司破產(chǎn)這件事的,不是來審問他的?!?p> 說完,陳雪飛一推門便走進了病房,霍鑫緊跟著走進了病房,“他現(xiàn)在由我照顧,我必須旁聽?!?p> 正在床上看風景的張廣財聽到動靜,回身看過去,當看到陳雪飛的時候先是一激動,隨后看到霍鑫的時候臉立刻沉了下來“干嘛?我現(xiàn)在需要清凈,那個小霍,去給我把襪子洗了去。”
霍鑫表情一滯,剛想反駁,就聽張廣財小聲的呻吟道“哎呀胸口疼,快叫大夫?!?p> 陳雪飛立刻跑到床前“張老板,你怎么了?醫(yī)生快叫醫(yī)生!”
看著陳雪飛慌張的樣子,霍鑫走到張廣財?shù)牟〈睬埃闷鸬厣系囊m子向外走去,這時就聽見張廣財說道“好了,胸口不疼了!”
霍鑫恨得牙根直癢癢“等你病好了著!”
等到霍鑫走出病房,張廣財壓低了聲音問陳雪飛“陳警官,我的病可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