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玉剛回到屋子就看到了薛小小留下的信,在確定了薛小小遠離了行宮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能遠離晉城的保護網(wǎng)幾乎是除掉傅承瑾最好的機會,無奈之前每每有刺殺傅承瑾的行動,薛小小總會陰差陽錯地出現(xiàn),不經(jīng)意地救下傅承瑾打亂計劃,這次薛小小被送往閑云寺,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萬不能再出任何錯了。
書玉在屋子里發(fā)著呆,突然周圍響起了熟悉的頻率聲,是暗衛(wèi)求救的聲音。書玉一個轉身吹滅了蠟燭,悄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一個男子滿身是血幾乎摔到了書玉身上,書玉連忙扶起了男子,輕輕地將他扶到了桌邊,在柜子邊拿出了藥箱。走到男子邊上,邊查看傷口邊問道:
“小易?怎么回事,怎么傷成了這樣。后面可還有尾巴?”
男子搖了搖頭:
“我繞了好幾圈,已經(jīng)把后面的人都甩掉了”
書玉聞言點了點頭,這個屋子是薛小小留給自己最好的掩護地,如果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那后面就會很難行動開。
男子有些不甘地繼續(xù)說道:
“本來再過幾日,傅承瑾就會毒入肺腑藥石無醫(yī),可...”
看到男子猶豫,書玉問道:
“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傅承瑾的毒難道被解了?”
男子嘆了口氣說道:
“是小主子把白杜鵑花的毒性告訴了沈湛。沈湛不僅把毒性控制住了,還順著這條線找到了我們,虐殺了我們的人?!?p> 書玉聞言頓了一頓,微微攥緊了拳頭。
男子有些憤憤:
“主子到底打算瞞她到什么時候?!?p> 想到薛稷的態(tài)度,書玉眼神里略帶無奈,片刻后但還是嘆了口氣說道:
“小易,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應該聽主子的,主子本就打算這次行宮回去后告訴小小真相。行動出錯,總歸是我們的問題?!?p> 那名叫小易的男子聞言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書玉看小易沒再說話,說道:
“好了,我給你上點藥,明日你便回晉城,也把小小的消息跟主子說說,但愿主子能想通把事情早點告訴小小?!?p> 暗閣特制的創(chuàng)傷藥上在傷口上,小易吸了口冷氣??粗幧贤旰笮∫灼鹕碚f道:
“好,我這就啟程。不過,傅承瑾的防備如今一日比一日重,你們后面再行動要多加小心?!?p> 書玉微微點頭,護送小易從窗戶離開??粗∫讖暮箝T口順利溜走,書玉才關上窗。轉過身,書玉眼里浮起了一絲狠絕。
虐殺我們的人,傅承瑾,這次不可能再讓你逃過了。
閑云寺內,薛小小正抗拒地坐在冰床上,老頭惡狠狠地威脅自己,再不好好運氣就把自己做成人皮面具。薛小小勉強地跟隨老頭的節(jié)奏調節(jié)氣息。
不過很快,薛小小發(fā)現(xiàn)了冰床的真正作用。
每當體內紊亂的氣息開始四下逃竄的時候,冰床似乎變成了一味定心丸,強行地聚攏了這些氣息。才兩個時辰,薛小小便覺得體內真氣雄渾。
這便是內力的感覺嗎?
薛小小從前從未有過這種奇妙的感受,身上傷口隱隱的小傷痛似乎都在聚集真氣后變得微不足道,自然而然生出的抵御之力,像是在自己體內建立起了一道巨大的屏障。
而自己只要稍微運轉一下氣息,便覺得全身順暢無比,再沒有了從前那種氣滯的感覺。
薛小小終于明白舅舅為何要在小黑屋里安一張冰床了,冰床如此奇效,自己竟然一直都拿來睡覺?當真是暴殄天物。
薛小小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衛(wèi)衍可以這么肯定自己半月就能悟出內功心法,原來惘然和豁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薛小小突然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生出了一絲敬意。
感覺到薛小小真氣運轉順暢以后,老頭自豪地說:
“怎么樣小丫頭,老爺子我是有幾分水平的吧?”
薛小小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老頭,你確實有兩把刷子。”
老頭欣慰地點了點頭,在薛小小地嘴里聽到夸獎的話,實屬難得。
不過薛小小好對付就不是薛小小了,薛小小繼續(xù)說道:
“老頭,你教我換臉吧?!?p> 老頭轉過身,看了看心無定數(shù)的薛小小,眼里滿滿的否定,說道:
“不可能。”
薛小小起身,走到老頭面前不依不饒道:
“我給你找美人圖”
老頭遲疑了一下,看到薛小小的嘴臉又搖了搖頭,:
“老頭我不缺美人圖了。”
這老頭真就油鹽不進,想到此,薛小小決定拿出自己的殺手锏:
“好吧老頭,我讓明音給你做美人圖?!?p> 老頭一頓,明音確為難得一見的美男,而且他的俊美又是特別的,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到另一個。若能多一張明音的人皮面具,下次見到山下客棧的美女老板娘,或許也能挺胸抬頭些。
老頭左思右想,即便把這人皮面具教與薛小小也不是什么大事,想來薛小小很難悟出什么。
這制作人皮面具,最基本的就是需要好的繪畫天賦,只是把方法教與她并無礙,畢竟她畫不出精準的人像是做不出好的人皮面具的。
想到這,老頭心里的小算盤已經(jīng)給自己加了許多籌碼,一個虛無的技能換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像,那是血賺的。老頭轉過身一臉笑意:
“那好吧,看你天賦不錯,老爺子我也怕后繼無人,那便教與你,不過你得先把那男子的畫卷交予我?!?p> 人都在你的地盤了,還怕跑了不成?
薛小小無奈地點了點頭,出門便喊了明音來。
明音不明所以地坐在了二人面前,僵硬地坐了半個時辰后看到薛小小滿意地揮手才走出了屋子,逃跑似的回到了屋頂上。薛小小折磨起人來真是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老頭看著畫卷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心收起來后才轉身走向了柜子,從里面拿出了幾張尚未定型的人皮面具,坐到薛小小身邊開始細心教起來。
這人皮面具,本就沒什么特別困難的,只要有了人皮,剩下的就是手法和經(jīng)驗,教起來也是很輕松的。不過老頭也沒想到,薛小小學習天賦極高,幾下就掌握了要領。接下來只要多加練習,說不準還真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這么想著,老頭干脆就把接下來幾天的任務變成了邊運轉真氣,邊捏人皮面具。
薛小小覺得新奇,也是練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