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后,清冽低啞的嗓音響起:“與她無關(guān)?!?p> 施洛那女人,根本影響不到他。
費清嶼自認為自己說的是事實,可這四個字聽在曼蕓蕓的耳朵里,卻成了維護。
曼蕓蕓覺得,定是清嶼怕她去為難那個倒貼女,才會這么維護她。
這么一想,曼蕓蕓陡然拔高音量,似是提醒,又似是幸災(zāi)樂禍:“清嶼,現(xiàn)在的小師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小師妹了。
她親口跟我說過,她不喜歡你。
所以,清嶼,你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費清嶼想起,施洛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已經(jīng)拒絕過他很多次,和當(dāng)年那個倒貼女迥然不同,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些異樣,當(dāng)即面無表情道:“和曼小姐無關(guān)?!?p>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男人毫不猶豫地離開。
目送費清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曼蕓蕓的雙眸里漸漸燃起兩團火苗。
又是施洛,連失憶了都不讓她省心!
怪的是,清嶼對倒貼女的態(tài)度為何忽然之間改變了,不僅主動讓她回公寓住,還第一次維護她?!
難不成是因為她喝了百草枯,激起清嶼的愧疚心理,所以他想彌補她?
曼蕓蕓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低咒一句:“賤人,心機可夠深沉的!”
可她曼蕓蕓是誰,是個越挫越勇的主兒,此生得不到清嶼,她誓不罷休!
藕花深處里,費清嶼一進電梯,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接通,手機還沒貼到耳郭上,便傳來許主任的抱歉聲:“費神啊,聽說你今天出院了。
你看我,這幾天圍著那幾位從京都來的隕石專家轉(zhuǎn),都抽不開身去接你出院?!?p> 許主任說的是實話,在費清嶼住院期間,他差不多在地獄里走了一遭。
“不礙事?!毖矍皼]了曼蕓蕓的身影,費清嶼又恢復(fù)往日的溫和。
住院那天,許主任確實和他提過,有京都隕石專家來橋大。
他當(dāng)時還發(fā)了,關(guān)于橋城隕石雨的最近報告給許主任。
只是他沒料到,這幾個專家會在橋城留這么長時間。
“需要我?guī)兔??”費清嶼能想到許主任這幾天是如何過的,主動提出要幫忙。
許主任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回應(yīng):“費神,你不知道,那幾個專家就跟守門神似的,非要守在橋大等你出院。
說是想跟你深入探討,橋城隕石雨是否和外星人有關(guān),可把我給愁死了,幸虧你出院了?!?p>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許主任的哀怨,費清嶼一邊走出電梯,一邊回他:“我回公寓拿點資料,15分鐘后到橋大?!?p> 聽到這話,許主任立馬像注射了一劑鎮(zhèn)定劑,連呼吸都平穩(wěn)許多,可還是有些擔(dān)憂:“費神啊,你剛出院,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雖然我望眼欲穿恨不得你立馬趕來,可你的身體比此事更重要,再應(yīng)付幾天,我還是可以的?!?p> 如果費神今天來橋大,萬一他那群腦殘學(xué)生粉知道他剛出院,那他這個主任肯定被釘在虐待費神的恥辱柱上,日日夜夜被口水噴死。
想想那畫面,許主任就不寒而栗。
“我沒事,15分鐘后見?!闭f完,費清嶼掛掉電話,給密碼鎖輸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