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一直沒留意過施家的收入從何而來,聽了吳美麗的科普,才知道原來施志新是別人家的代理。
從珍珠耳釘上移開視線,施洛淡淡地瞥了一眼吳美麗卷起的衣袖,心頭覺得有些好笑。
原主得罪的人還真是仗義啊,也不知道換做是原主,她會如何應(yīng)付這樣荒謬的場面。
是上前跟她撕*逼一番,還是哭紅了雙眼回家找施家夫婦替她出氣?
這些天相處下來,從周圍人的口中,施洛大概能描摹出原主的形象。
如果此刻,是原主面對這樣的狀況,應(yīng)該會選擇第二種解決方式吧。
那她要不要裝一下,裝得跟原主一樣。
思及此,施洛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自己裝嬌嬌女的畫面,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掉滿一地。
“別擋道?!币娛虑樽兊迷絹碓綗o聊,施洛欲要起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曼蕓蕓和吳美麗正站在她的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無法裝成原主的性格,只好按照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而她的解決方式就是不理會,心止如水。
這種言語間的挑釁,簡直弱爆了。
再說了,她又不是原主,這些話壓根沒能讓她感覺到切膚之痛,連撓癢癢都不夠格。
“你說什么!”吳美麗被‘別擋道’這三個字刺激到神經(jīng),立馬攥緊身側(cè)的手指,嘴唇微抖,眼眸即將要噴火。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驅(qū)趕她。
況且,此時驅(qū)趕她的人還是她一直瞧不起的賤女人。
這更讓她大動肝火。
“美麗,別動怒,總歸是咱們擋了小師妹的路,咱們讓讓就是了?!鼻埔妳敲利愒絹碓綉嵟?,曼蕓蕓很樂見其成,可又怕有損形象,不敢表現(xiàn)出來分毫。
其實,在施洛風(fēng)輕云淡地讓她們走開時,曼蕓蕓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本以為在吳美麗的一番刺激下,倒貼女又會跟以前一樣跳腳咬人。
如果清嶼這時候出現(xiàn),看到倒貼女失態(tài),便再好不過了。
然而,事情并未如她所料那般。
這個倒貼女不僅沒跳腳還如此無動于衷,真是奇怪。
難道失憶的力量這么大,竟然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思來想去,曼蕓蕓覺得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了。
吳美麗見曼蕓蕓如此輕易就讓步,更加替她打抱不平:“蕓蕓,你怎么到現(xiàn)在了還那么輕易妥協(xié)!
如果放在以前,你不知道這個賤女人的真面目,你妥協(xié)我無話可說。
可現(xiàn)在,她都搶了本該屬于你的東西,你不能這么善良大度地讓步!
作為你的閨蜜,我不能看你就這么被人欺負!”
說完,吳美麗以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看著施洛。
“我說,好狗不擋道。”見跟前的兩個女人羅里吧嗦地又說了一大堆,施洛抬頭瞧了瞧越來越密的烏云,耐心在一點一點流失。
聞言,曼蕓蕓那副好師姐的偽裝面具在慢慢裂開,一道又一道。
吳美麗已經(jīng)被氣得火冒三丈,忍無可忍了,二話不說,就要上手。
這時,一道清冽微啞的嗓音從施洛的右側(c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