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三人在車前與宇文皓等人匯合,林希拉著林夢的手撒嬌道:
“你和花老師坐我們的車吧,我有好多話對你說!花老師,你不想知道羅衣的事嗎,我們上車一起說吧!”
花若溪見林夢和林希難舍難分,他心中也對羅衣之事很好奇,便回頭對才剛走來的花若水,顧長寧等人說:
“我和林夢坐阿皓的車回去。若水,長寧你們和林洛,白清泠坐公司的車回去吧!”
“也好,那我們先走了!”花若水說完便轉身坐進車里,顧長寧頗有深意地看了林夢一眼,林夢回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顧長寧瞪了她一眼,低頭坐進車里。
林洛和眾人打完招呼也鉆進了車里,白清泠將林夢拉到一旁,附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一面說一面還時不時用余光掃向眾人,林夢看了宇文皓一眼,撩了撩頭發(fā),為難道:“我試試吧!”
白清泠向她擠擠眼,又對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后,含笑坐進車里。
方語軒攙著江一帆的胳膊微笑著和眾人告別,江一帆發(fā)動車子,兩人絕塵而去。
花若溪林夢,宇文皓,林希,以及陳沐陽三人一同坐進加長林肯房車里。
司機阿忠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向前駛去。
林希拉著林夢的手不停詢問剛才洞中的情景,林夢不想提起剛才的事情,借口胃難受,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林希生氣地推了林夢肩膀一下,賭氣道:“討厭死了,坐在車上還不和我說話,我以后不理你了,哼!”
林希說完突覺胃里翻江倒海起來,她趕忙大叫停車,正在和花若溪交談的宇文皓大吃一驚,急忙招呼阿忠停車,車剛停下,林希就打開車門跑到路邊干嘔了起來。
宇文皓趕忙從車里拿了一瓶礦泉水和一沓紙走下車來,林夢只覺惡心,想吐卻吐不出來,她接過宇文皓遞來的水漱了漱口,又轉身坐回車里。
宇文皓坐進車里,回頭對陳沐陽吩咐:“去藥店買點兒胃藥來?!?p> 陳沐陽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簫兒,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林夢看著窩在宇文皓懷里臉色蒼白的林希,擔憂地問。
不等林?;卮?,宇文皓就譏笑道:
“簫兒在生完阿燦之后就做了絕育手術。她明明是吃了垃圾食品胃里受不了才惡心的!你做為她親姐妹居然不知道她做過絕育手術?”
“宇文皓,你太過份了,為什么你不去做絕育手術,卻讓簫兒去做,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林夢覺得宇文皓讓柔弱的林希去做絕育手術,簡直令人發(fā)指,林希那么年輕,萬一以后生活有變,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以后要怎么辦呢?
林希見宇文皓臉變得比鍋底還黑,怕他又和林夢吵起來,趕忙開口:
“阿皓也做了結扎手術,我們只要阿徹和阿燦就夠了,我也不想當個生子機器,是我自己要求做手術的!阿皓為了讓我放心,他也做了!”
“寶貝,你看外面的秋景多美,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老杜的這句千古名言你總記得吧!”
花若溪見林夢一臉尷尬,急忙岔開話題。
林夢剛要開口,就見陳沐陽買了胃藥回來,宇文皓盯著林希喝下胃藥,又從紫綃手里拿過保溫杯送到她嘴邊,
林希皺著眉頭喝完中成藥,宇文皓趕忙又遞了一塊餅干給她,林希一面吃餅干一面埋怨:“好苦,為什么不買西藥?”
“中成藥治胃好,西藥治標不治本!”宇文皓幫林希擦干凈嘴角的碎屑,又將她摟在自己懷內,柔聲道:“先睡會兒吧。一會兒到家了叫你!”
“好!”林希欣然同意,窩在宇文皓懷里像只慵懶的波斯貓。
林夢無奈地搖搖頭,雙手托腮無聊地望向車窗外。
宇文皓示意司機繼續(xù)向前行駛。
一路上,花若溪和宇文皓都在討論著商場上的事,偶爾也談論各種奇皅案件。
林夢一直覺得宇文皓冷冰冰的不好相處,沒想到,談到工作上的事,簡直換了個人,滔滔不絕和花若溪有的一拼。
兩人同時用中文,法文,英文等好幾種語言交談,一路從商場談到足球,又談到國際時事,最后又談到紅酒……
林夢聽的昏昏欲睡,忽聽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林夢頓時驚醒過來。
林希也從睡夢中醒過來,揉揉眼晴,茫然地問:“車怎么不走了?”
司機阿忠聲音都在打顫,結結巴巴道:“宇,宇總,我,我又撞倒人了,我……”
宇文皓聽了阿忠的話,心中一動,打開車門快步走了下去。
花若溪,林夢,林希也趕忙走下車。
保鏢陳沐陽,辛凱文,紫綃以及司機阿忠,紛紛走下車,去查看詳情。
宇文皓來到車前,只見一位二十歲左右,身穿白襯衣的男孩子,躺在距離輪胎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渾身上下看不到一絲血漬,但卻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此時,正值中午,車又駛入了市區(qū)繁華街道,街上來往車輛以及行人川流不息!
眾人見發(fā)生了車禍,又見宇文皓幾人開著如此豪華的車,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不少過路的行人也停下來圍觀,眾人七嘴八舌,議論個不停,還有人拿起手機拍攝了起來!
宇文皓回過頭吩咐陳沐陽:“打電話報警,順便再打給保險公司!”
“是!”陳沐陽依言拔通了相關部門的電話。
林夢見躺在地下的男孩很眼熟,只是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想走上前去看個明白,卻被花若溪用力扯了回來,沉聲道:“與你無關,別多管閑事!”
花若溪心下也很詫異,他明明也聽到了“砰”的一聲,可眼前的這個男孩居然身上沒有任何血漬,又再加上林夢在洞中的遭遇,讓他不得不提防。
很快,交警和醫(yī)護人員就趕到了,眾人紛紛讓開路,醫(yī)生給躺在地下的男孩做了全面檢查,最后笑著對眾人說:
“這個男孩沒事兒,只是低血糖,暈倒了,他并沒有受傷,一會兒就醒過來了!”
“怎么可能沒受傷,我們明明聽到‘砰‘的一聲!”
“是呀,我也看到那個男孩被撞的飛了起來,怎么會沒事呢!”
“估計是看對方開的豪車,連交警醫(yī)生都向著對方!”
“可不是嘛,有錢任性,前段時間的瑪莎拉蒂案,不也不了了之了!”
“可不是嘛!”圍觀群眾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離譜!
林夢聽的直搖頭,她剛要開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宇文皓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被他的目光所震懾,紛紛住嘴!
這個男人的目光好冷!宇文皓有著模特般的身材,偏歐化的長相,以及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無不讓在場的所有人自愧不如!
交警看了宇文皓一眼,又看看圍觀群眾:“在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請大家不要私自下結論!我們會秉公執(zhí)法的!”
宇文皓向身邊的辛凱文使個眼色,辛凱文趕忙走到交警旁邊向對方遞上名片,又說明詳細信息,并保證不會逃逸!
警察看了辛凱文遞過來的名片,不由怔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辛凱文正色道:“一會兒,麻煩你跟我去警局處理一下后續(xù)事宜!”
“我們會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的!你們辛苦了!”
辛凱文的話剛說完,就見被撞的男孩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慢慢坐起身,四顧望望,
略顯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頭,笑著對蹲在他面前的醫(yī)生說:
“醫(yī)生,我沒什么事兒,只是沒吃早飯,餓的發(fā)昏了!”
圍觀群眾見男孩果然并無大礙,眾人心中詫異,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又開始議論紛紛!
“開車的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大老板,這男孩肯定要訛他個百八十萬!”
“就是,這么一頭肥鴨,不宰就可惜了!”
被撞男孩緩緩站起身,看了眾人一眼說:“我沒事了,我先走了!”
“等等!”開口的是宇文皓,他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被撞男孩,良久,他淡淡地開口,“你是打算私了還是公了?”
被撞男孩被宇文皓高傲的樣子所激怒,他抬起頭,對上宇文皓深遂的雙眸,賭氣道:
“我又沒事,我也不想訛你,我還沒有窮瘋了,別以為窮人就都愛占偏宜!”
被撞男孩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宇文皓身邊的林希,沖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然后,推開眾人,轉身離去!
圍觀群眾再次議論紛紛:“天哪,他就這樣走了,不怕有后遺癥嗎?”
“就是,至少也要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
“天呀,你們快看站在那個男的身邊,穿藍色大衣的女孩,好漂亮呀!皮膚好白,個子也好高,比明星還好看!”
“就是,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有這么漂亮的女孩,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天哪,在她后面的那個女孩和她是雙胞胎,都一樣的漂亮!我要有她們一半漂亮就好了!”
“是呀,這對雙胞胎顏值好高哇!”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多,林希和林夢頓時成了動物園的猴子,被所有人圍觀,指指點點。
花若溪無奈地皺皺眉頭,拉著林夢的手快步走向后面的寶馬車。
宇文皓不悅地皺起眉,回過頭,剛想說話,就見林希整個人神情呆滯,額頭有輕微的汗珠滲出,宇文皓摸摸她的雙手,卻冰涼一片!
宇文皓對辛凱文說:“你留下處理后續(xù)事務,我先走了!”
辛凱文點點頭,宇文皓攬著林希的肩坐到后面的寶馬車里。
坐在車里的林??吭谟钗酿┑膽牙铮瑴喩眍澏秱€不停,她的聲音亦顫抖個不停:
“阿皓,剛才那個男孩是羅衣,他在夢里說過要來向我報仇,我好怕,他不會放過我的!”
“沒事了,寶貝,那個男孩根本就不是羅衣,他只是長的和羅衣像而已,羅衣都死了六七年了,別怕!”
宇文皓邊安慰林希,邊對陳沐陽做了個走的手勢!
林夢見林希情緒激動,疑惑的望向宇文皓:“阿皓,你不是說自從做法后,羅衣就不再纏著簫兒了嗎?”
“林夢,林?,F(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別問了!”花若溪握著林夢的右手,向她使個眼色。
林夢見林希臉色依舊蒼白,宇文皓則一臉凝重,便識趣地閉嘴。
一路上,林希窩在宇文皓懷里瑟瑟發(fā)抖,宇文皓不停地給她按摩胃部,又溫言軟語的解勸良久,林希最后躺在宇文皓的懷里睡著了。
坐在兩人后面的林夢和花若溪擠擠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花若溪回了她一記白眼。
林夢尷尬的吐吐舌頭,腹誹道:從來不知道一向高冷的宇文皓,面對老婆是如此的溫柔,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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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別墅,宇文皓見林希和林夢在臥室相談甚歡,一掃剛才的頹喪,他放下心來,悄悄關上門退了出來。
“就讓她們姐妹好好聊會兒天吧,發(fā)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吧!否則,憋在心里才會出問題的!”
花若溪邊說邊拿起書架上的報紙看了起來,在報紙的正中央醒目位置寫著關于昌盛老總被抓,公司陷入債務危機,各大股東紛紛拋售股份的新聞……
花若溪越看眉頭越緊鎖,他回過頭問正站在落地陽臺前,抽雪茄的宇文皓:
“昌盛集團真有報紙上說的那么嚴重?我前一個月還和他們董事長吃過飯。”
宇文皓并沒有回頭,低頭望向窗外正在草坪上玩耍的兩兒子:宇文徹和宇文燦,兩個小家伙一個六歲,一個四歲。
老大和宇文皓長的一模一樣,老二則和林希長的一樣,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很嚴重,但也沒有那么嚴重!主要是費永嘉在后面搗鬼。
他把昌盛一部分的高層都挖走了,又成立了自己的永嘉文化傳媒公司,又搞房地產,又投資金融業(yè),還搞地下賭場,這幾年賺的盆滿缽滿。
費永嘉此人陰險狡詐,靠妻家發(fā)家,以前羽翼未豐,對岳父一家卑夠曲膝,極盡奉承。
甚至被老婆當著公司員工的面扇耳光,辱罵,他也不惱,心機非常深。
自從十年前,昌盛的大公子出車禍去世,二兒子又得了腦梗后,李昌盛便把公司交給了費永嘉打理。
遺憾的是,李董唯一的小女兒,前年也出了車禍,雙腿截肢,李董備受打擊,一下子病倒了,公司現(xiàn)在幾乎就是費永嘉的天下!
若溪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宇文皓掐滅煙蒂,回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花若溪!
花若溪笑而不答,看著窗外正打作一團的兩個小正太,不由笑了起來:“阿皓,你就讓他們這樣打,不制止?”
“男孩子,要散養(yǎng),要勇敢,果斷,也要有狠勁,不能像女孩子一樣柔弱!”
宇文皓對兒子教育一向嚴格,為此,林希和他爭吵過無數(shù)次,最后宇文皓來了一句,
“我這么大的公司,末來的接班人難道要像林黛玉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嗎!”
林希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隨他!
“阿皓,你和林希都如此年輕就結婚了,又生了兩個兒子,你覺得幸福嗎?會不會遺憾過早被婚姻束縛?”
花若溪收回目光,轉過頭八卦地看著宇文皓!
“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于我而言,我很享受老婆孩子圍繞在身邊的感覺!
”
宇文皓邊說邊拿起桌上的紅酒遞給花若溪,花若溪
搖搖頭,笑道:“我喝茶就好!”
宇文皓回過頭吩咐菲傭沏上好的西湖龍井來,菲傭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
花若溪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好整以睱地看著宇文皓,聲音輕柔:“林希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皓握著紅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頓,聲音中充滿了心疼與無奈:
“一個月前,我爸帶回來一個女人以及她的兒子,恰好我媽和阿淼也在,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我怕事情無法收拾,便送我媽和我妹回她們的公寓!
等我回到家時,卻不見了簫兒,全家出動,又是調監(jiān)控,又是地毯式搜索,就是不見簫兒!”
“那后來在哪兒找到林希的?”花若溪好奇問道。
“在臥室的床底下,找到時,她渾身是傷……”
宇文皓的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悄悄來到門口,透過門縫仔細察看著里面的動靜,見哭聲已停止,姐妹倆坐在床上正說悄悄話呢!
宇文皓心下安慰,將門徹底關上,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接過菲傭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看著正細細品茶的花若溪,正色道:
“這么多年,我還是喝不慣茶,品不出其中的差異來,要說各種紅酒的不同,我倒是可以說出很多來!”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只要自己喜歡就行!對了,阿皓,你剛才說一起合作什么?”
花若溪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又拿起架子上的財經雜志看了起來。
“我們共同出資,收購昌盛的股份,然后重新經營,這幾天昌盛的各個股東都在低價拋售股票,你想不想一起合作?”
宇文皓的話讓花若溪心中一動,他放下手中的財經雜志,左手輕輕撫摸著茶杯,右手摸著下巴,望著宇文皓輕笑出聲:
“我對酒店,房地產不是十分了解,我沒有必要冒險,何況,環(huán)宇現(xiàn)在自身也有很多麻煩……”
“就算為了林夢也不愿意?費永嘉可是一直對她有想法,如果讓他一家獨大,對環(huán)宇也是一種威脅!”
宇文皓注視著花若溪的雙眸,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變化!
花若溪避開宇文皓的注視,拿起桌上茶杯,將剩余的茶慢慢喝完,又繼續(xù)看起了財經雜志。
就在宇文皓以為他不再回答時,他卻緩緩開囗了:
“阿皓,你是商人,我也是搞投資的,我想你和我都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不會干!”
“利益很可觀,何況,費永嘉恐怕對簫兒和林夢勢在必得,不徹底打垮他,后患無窮!
費永嘉此人城府很深,自私狹礙又愛記仇,而且他以前和葉輕塵走的頗近,他手底下有一位女秘書,
長的和林夢十分相似,經過我多方打聽,確定她就是假扮林夢和你去離婚的女子,名叫林小雅?!?p> 宇文皓邊說邊看向臥室的門。
“阿皓,費永嘉曾經坑過你吧,否則,你和他合作了好幾年了,干嗎突然想要對付他!”
花若溪說的很有把握,他望著宇文皓一臉鄭重,
“阿皓,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急不得,費永嘉十分狡詐陰狠!”
宇文皓盯著花若溪的眼睛看了好久,最后點頭嘆道:“行,一切聽你的,我一遇到關于林希的事,就容易急躁!”
花若溪贊賞地沖他點點頭!
忽聽臥室傳來林希的驚恐聲:“不要過來,求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