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一聽花若溪的聲音,頓時頭皮發(fā)麻,她飛快地閃身躲到辦公桌后,隔著辦公桌訕笑道:
“花老師,你不是去見客戶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呵呵!”
花若溪回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后,笑著對富瑾瑜眨眨眼:
“我剛才和林韓陳沐風(fēng)一起乘電梯上來,她的右腳崴了,還是陳沐風(fēng)背上來的,陳沐風(fēng)那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和林韓這么好了!”
“什么?我姐腳崴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林夢一面說一面就要去看林韓。
富瑾瑜忙含笑制止道:
“小仙女,這種事就讓給我來吧,你花老師這會兒都泡在醋缸了,你還是先安撫安撫他吧,我先走了,再見!”
“你快滾吧,再晚了,仙女就歸別人了!”
花若溪笑著沖富瑾瑜做了個請的手勢。
富瑾瑜無奈地搖搖頭,又回過頭和林夢擠擠眼:
“甜甜,你被花若溪那小子騙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又小氣又愛吃醋占有欲還超強!”
林夢含笑望著富瑾瑜,一臉贊同地點點頭:
“付臺長,你說的非常正確,花老師可不像他外表那么溫文爾雅,他……”
“富瑾瑜,一會兒你老婆打電話來,我可要實話實說嘍!”
花若溪遞給富瑾瑜一個警告的眼神后,又回過頭似笑非笑看著林夢,
“林甜甜,我讓你練的字都練了?讓你背的古文也都背會了?下午開會的會議稿都記住了?外語也學(xué)過了?”
林夢在花若溪犀利的目光下,只好認慫:
“花老師,我錯了,我現(xiàn)在立刻背會議稿,立刻……”
“噗哈哈……”富瑾瑜實在憋不住了大笑出聲,一抬眸又撞上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他趕忙止住笑聲,識相地離去。
花若溪見富瑾瑜走了,便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坐在沙發(fā)上,沖林夢勾勾手指頭:
“過來!”
“我才不過去呢,你又揍我!”
林夢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wǎng)呢,她邊說邊悄悄向后退。
花若溪撫額笑道:
“我又不揍你,你過來,我有事兒和你說?!?p> “你真不揍我?”
“我保證!”
“可是你經(jīng)常耍詐!”林夢對花若溪的承諾表示懷疑。
花若溪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笑著沖她搖搖手中的盒子:
“想吃巧克力嗎?進口的,非常絲滑純香,味道美極了!”
“想吃,可是你真不會揍我?”
林夢盯著花若溪手中的巧克力盒子饞得直咽口水,但又怕他耍詐揍她。
花若溪無奈地搖搖頭:“不信就算了,正好我吃,忘了告訴你了,我也非常愛吃巧克力?!?p> 他一面說一面去拆巧克力盒子。
林夢見狀,也顧不得害怕了,趕忙跑過來按住他拆巧克力的手,陪笑討好道:
“花老師,你一個大男人還愛吃巧克力嗎?還是讓我吃吧,好不好?”
“不好,你剛才還說我是個小氣又自私又占有欲強的男人,既然我都這么小氣了,你干嘛還要吃我買的東西呢?”
花若溪狠狠彈了林夢額頭一下,拿起巧克力盒子又要塞進大衣口袋里。
林夢捂著被他彈疼的額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那是付臺長說的,又不是我說的,花老師,你不能張冠李戴!”
“但是你附和他了,而且你還當(dāng)著我的面,對別的男人笑的一臉花癡!
更可惡的是,你還對他動手動腳。你說,你還好意思吃我的巧克力嗎?”
“對不起,我以后再……”
林夢的“再”字剛說出口,就被花若溪按在沙發(fā)上一頓胖揍,直到他打的手累了,才緩緩放開她。
林夢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揉著發(fā)疼的屁股,委屈地望著花若溪:
“花老師,你一個大男人好記仇,動不動就愛揍我,好討厭!”
“林甜甜,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一點兒都不自重,一見到帥哥就兩眼放光,你如果不怕哪天英年早逝了,你就盡管撩騷,哼!”
花若溪冷冷地看著林夢,眼里滿是警告。
林夢自知理虧,也不敢辯白,只好沉默不語。
花若溪本來并沒有真的生氣,只想逗逗她,他不是顧長寧,不會真的小氣到不讓她和異性接觸的地步。
但見她不像往常一樣說好話來哄他,心中反倒動了三分氣,冷笑道:
“怎么,你還很委屈?你和富瑾瑜很熟嗎,就摸人家臉?
還有,你才和柳希言見了一面,就牽著人家的手躲到假山旁說悄悄話。
你這種行為,要是個男的,人家都可以告你非禮了!你招惹的爛桃花還少嗎?好幾次差點兒送命,還不長記性,你說你……”
花若溪剩下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林夢用自己紅嘟嘟的嘴唇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一番熱吻過后,花若溪的臉終于沒那么臭了,林夢又趕忙摟著他的脖子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花若溪的臉終于陰轉(zhuǎn)睛了,他笑著擰了擰她的臉頰,打趣道:
“也是難為你了,為了吃巧克力,搜刮出那么多的話來。給你吧,再不讓你吃,口水都過河了,呵呵!”
“謝謝!”
林夢一把搶過巧克力盒,拆開包裝,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花若溪抽出桌上的面紙幫林夢擦掉嘴角的碎屑,無奈地搖搖頭:
“慢點兒吃,我又不和你搶!你別動,我看看眼睛上是怎么了?!?p> 花若溪一手扶著林夢的頭,另一只手去扯她眼晴上粘的假睫毛。
林夢趕忙掙扎大喊:“別扯掉,我好不容易才粘好的,討厭!”
“別動,小心碰到眼晴。你的眼睫毛本身就又長又翹,還弄假睫毛,畫蛇添足!
以后不許弄這些東西,把你本來的面貌都遮住了!”
花若溪見她亂動,將她按在自己大腿上,面向他躺好。
他輕輕地撕掉她眼晴上的假睫毛,又拿過桌上的濕巾擦掉她的眼影,眼線等,最后又擦掉她的口紅……
見她嘟著紅艷艷的櫻唇瞪著他,他心中一陣蕩漾,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粉嫩的紅唇,輾轉(zhuǎn)反側(cè),極盡纏綿……
幾次熱吻過后,兩人皆氣喘吁吁,花若溪修長潔白的手指撫上林夢嬌艷欲滴的粉唇,誘哄道:
“豬寶寶,你愛我嗎?說你愛我,乖,花老師的大寶貝……”
邊說邊低下頭再次吻上她早已羞紅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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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瑾瑜從林夢辦公室出來,信步走到林韓辦公室。
齊姜一見是他,忙笑著讓坐:“付臺長,您快請坐,我給您倒茶去,林總她在午休……”
“沒關(guān)系,你先忙你的。我自己進去就好!”
富瑾瑜邊說邊推開里間辦公室的門。
他一進去就看見陳沐風(fēng)正坐在林韓的辦公椅上在翻書桌上的照片。
見他進來,陳沐風(fēng)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戲謔地看著他:
“喲,大忙人今天是哪陣風(fēng)把你吹來的?居然蒞臨此地,我要早知道,就和楚楚到樓下迎接你去了。”
“陳沐風(fēng),你什么時候和林韓關(guān)系這么好了?居然叫她小名,經(jīng)過她同意了嗎?”
富瑾瑜掃了一圈辦公室不見林韓,知道她在里間休息室,也不便進去打擾,聽陳沐風(fēng)如此說,心中不免略有些酸澀。
他走到陳沐風(fēng)身邊,低頭望向桌上的照片,照片中大多數(shù)是林韓家人的照片,
也有林韓自己的單人照,還有劇照。最刺眼的是有幾張林韓和夏楠的合照,兩人動作親昵,笑容甜蜜。
一向清冷的林韓滿心歡喜地望著同樣帶笑的夏楠,滿眼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富瑾瑜摸著下巴望著桌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忽聽陳沐風(fēng)問他:
“富瑾瑜,你找林韓是私事還是公事?”
“與你有關(guān)嗎?”富瑾瑜回過頭瞥了陳沐風(fēng)一眼,嘲諷道,
“萬人迷,花花公子什么時候改換口胃了?你不是一向喜歡身材火辣,熱情奔放的女人嗎?
林韓好像并不符合你的喜好吧!我倒是覺得林凡挺適合你,你們倆同樣的萬人迷,同樣的風(fēng)情萬種,簡直是天設(shè)地造的一對佳偶。”
陳沐風(fēng)撫摸著照片上林韓帶笑的眉眼,略顯酸澀地說:
“楚楚身材超級好,只是她不愛穿暴露的衣服而已。真是偏宜夏楠這小子了,擁有了她最美的十年。”
說到這兒,陳沐風(fēng)抬眸望向同樣吃味的富瑾瑜,揶揄道,
“姓富的,你先把你老婆安置好再來追求林韓吧,她可不會當(dāng)人家的小三或情婦!
還有,林凡可是周衍的人,我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周衍可是會拿刀砍了我的,也會讓我的娛樂會所開不下去,我可是很識趣的!”
富瑾瑜唇角微微上揚,頗有深意地看了里間休息室一眼,聲音雖不大,但卻擲地有聲:
“沐風(fēng),林韓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花花公子的。至于我,我會處理好我的私事的,這就不勞你擔(dān)心了!”
“那倒未必,我們倆就八仙過海,各展本領(lǐng)吧!至少,我是單身,這一點比你麻煩事兒少多了!薛冰可不是省油的燈!”
陳沐風(fēng)邊說邊拿起手機對著桌上的照片拍了起來。
富瑾瑜回過頭一臉戲謔地望著正對著照片猛拍的陳沐風(fēng):
“沐風(fēng),你拍下這些照片是打算回去洗出來嗎?”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陳沐風(fēng)拍好照片后,又將辦公桌上的物品物歸原位,走到陽臺欣賞起了林韓養(yǎng)的蘭花,贊賞道,“楚楚果然品味好,蘭花是種很高級的花?!?p> 富瑾瑜亦走到蘭花旁,凝神細細端詳著架子上的蘭花,幽幽地說:
“梅熟雨初過,虛堂枕簟涼。
心閒世自古,事簡日偏長。
藕葉度清氣,蘭花留晚芳。
正巾堪一笑,發(fā)短自僧光。
蘭花能進大雅之堂,亦能處幽暗山林。不怕雨打風(fēng)吹,不懼電閃雷鳴,
不爭不搶,不媚不俗,以靜香制美艷,不因顏色動人,只為一縷幽芳,這正和林韓的性格相似。
現(xiàn)在庸俗膚淺拜金的女人太多,像林韓這樣空谷幽蘭,清新脫俗的女子幾乎絕跡,尤其是在浮躁的娛樂圈,她的存在更加讓人矚目!”
“楚楚確實與眾不同。看到她,你會想到冰山雪蓮,高貴,純潔卻又冷若冰霜,
但她偶爾流露出的一絲嬌羞,卻又令人心潮澎湃,癡迷不已。她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陳沐風(fēng)邊說邊拿起架子上的噴壺澆起了花。
富瑾瑜眉頭微皺,雙手抱臂斜倚在墻上,若有所思地望著正低頭澆花的陳沐風(fēng)沉默不語。
林韓從休息室緩步走出來,靜靜地靠在門框上欣賞著兩大帥哥的俊顏。
心中不由一陣贊嘆,富瑾瑜的清貴穩(wěn)重與陳沐風(fēng)的風(fēng)流俊俏倒讓人一時難以分出伯仲,
兩人同樣的氣質(zhì)出眾,神采飛揚,博學(xué)多才,都屬萬里挑一的精英男士,只是……
“付臺長,陳總,一會兒,我請你們?nèi)デ逑阈≈炔?,如何??p> 林韓清淡又舒緩的聲音緩緩響起。
富瑾瑜和陳沐風(fēng)聽聞,忙同時回頭看去:
只見林韓正安靜地倚在門邊望著他倆。
她此刻笑容恬淡,神情安祥,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fā)柔順的披散在單薄纖細的肩上。
她上身穿白色v領(lǐng)針織衫,下穿淺藍緊身牛仔褲,腳踩小白鞋。
青眉籠煙,水眸含霧,清清淡淡的妝容卻讓她看起來更像個遺世而獨立的佳人,富瑾瑜和陳沐風(fēng)不約而同看呆了……
直到林韓戲謔的聲音響起:“如果看我可以吃飽飯的好,我可以讓你們看個夠!”
富瑾瑜率先收起驚嘆的眼神,抿唇一笑:
“看美人雖然賞心悅目,但添飽肚子同樣重要。我十分榮幸能獲得仙女的邀約?!?p> 陳沐風(fēng)則沖林韓眨眨眼,笑的滿面桃花:
“我可是要挑貴的點,反正你林大導(dǎo)演也不差錢,我是個很不客氣的人,你要做好準備喲,可別到時候耍賴!”
“陳沐風(fēng),如果你按你平時在會所的身份來和我吃飯的話,那我真請不起。
先說好,我請你和付臺長吃飯,僅僅只是做為朋友的好客,你要把對付你的女客戶那套拿來對我的話,
那我只能請你離開了,因為我即使再有錢,也不會瘋到為了和一個男人吃飯而花大幾百萬的地步!”
林韓輕輕瞟了陳沐風(fēng)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
富瑾瑜忙笑著應(yīng)和:“楚楚說的很不錯,陳沐風(fēng),你的身價太高,你還是去找別人吃午餐去吧!”
“想都別想,本少爺今兒免費陪你們兩位吃飯。何況,楚楚,你上午還欠我好大的人情呢,你總要還的吧!”
陳沐風(fēng)邊說邊沖林韓拋個媚眼,大大的桃花眼里滿是笑意。
林韓對他的放電不感冒,一面穿衣服一面正色道:
“陳沐風(fēng),請收起你的職業(yè)病,若論放電,我也會,我可是影視學(xué)院的高材生,即使面對一頭豬,我也可以表演的含情脈脈,情深意重!”
“噗!哈哈哈……”富瑾瑜捂著嘴大笑起來。
陳沐風(fēng)臉上閃過片刻的尷尬之色,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一慣的吊兒郎當(dāng),他笑著沖林韓擠擠眼,一臉的曖昧與輕佻:
“楚楚,我期待著你對我放電的那天,我也期待著你對我含情脈脈的那天,
哪怕你把我想像成一頭pig,在我心里,你就是月宮嫦娥,讓我做豬八戒,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林韓徹底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她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富瑾瑜搖頭嘆氣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陳沐風(fēng),你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富瑾瑜,我也從未見過如此道貌岸然之人,你也讓我大開眼界了!”
陳沐風(fēng)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林韓看看一臉尷尬的富瑾瑜,又看看一臉挑釁的陳沐風(fēng),無奈地搖搖頭:
“四十歲的人,四歲的心,也不嫌幼稚,你們倆還想去吃飯嗎?”
“想,非常想!”兩位男士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