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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星門

第二章 落井下石

第九星門 小刀鋒利 3730 2020-05-20 09:01:00

  宗武學(xué)院校長辦公室里,氣氛輕松融洽,新上任的大校長趙天平正在接受一群人的恭賀。

  “恭喜領(lǐng)導(dǎo)轉(zhuǎn)正!”

  “守得云開見月明啊,哈哈!”

  “領(lǐng)導(dǎo)辛勞多年,早就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雖說人死為大,不該說些難聽的話,可事實就是事實,遮掩也改變不了它存在!”

  “就是嘛,他向來喜歡當(dāng)甩手掌柜,屁事兒不管,還一心想著那邊!活兒都是咱趙校長干了,功勞榮譽卻都歸他,憑什么?呵呵,現(xiàn)在總算好了!”

  “這算不算撥亂反正?”

  “必須算!”

  “哈哈哈哈!”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無比歡快。

  趙天平一臉淡然的擺擺手:“好了諸位,不要再說關(guān)于老校長的話題了,逝者為大?!?p>  這時候,有人突然說道:“領(lǐng)導(dǎo),凌逸真的廢了嗎?”

  屋子里的空氣稍微一滯,人們安靜下來,看向趙天平。

  趙天平肯定的點點頭:“是的,無法復(fù)原?!?p>  如果別人這么說,或許還有假,但大秦醫(yī)神說的話,不可能有假!

  昔日那個號稱五十年才出一個的武道天才,的的確確廢掉了。

  之前的輝煌,也將因為沈笑吾的死,而徹底結(jié)束!

  “那他會不會鬧?”剛才那人又問道。

  “鬧?他拿什么鬧?一個廢掉的人,沒把他送進大牢已是情分!若還不知好歹,呵呵……”有人在一旁冷笑道。

  趙天平神色淡然坐在那,對這種話題,他已沒有什么興趣。

  他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那個標(biāo)注著“小逸”的號碼,直接拉黑,然后刪掉。

  凌逸回到房間,看著剛剛打掃干凈的客廳,沉默著。

  因為那塊隕石進入身體,導(dǎo)致之前已經(jīng)點開的那些穴位莫名被封印。

  穴位中蘊藏的磅礴力量,一絲都提不起。

  加上傷勢嚴(yán)重,此刻的他,在力量上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帶走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茶幾上擺著的一個相框上——

  相片中,老校長滿臉慈祥的坐在公園長椅上,八歲的凌蕓坐在他左手邊,笑得很開心,露出滿嘴的豁牙。

  十四歲的蘇青青坐在他右邊,已經(jīng)開始脫去稚嫩的清麗臉上帶著淡淡的矜持笑容。

  時年十二歲的少年凌逸則趴在長椅靠背上,在老校長身邊露出一個頭,一臉開心的笑著,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一晃,已是十年。

  轉(zhuǎn)瞬,物是人非。

  看著這張照片,凌逸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他走過去,彎下腰拿起相框,輕輕放進沙發(fā)上的背包里。

  除了這張照片,這里也就只有一些他和妹妹的衣物,蘇青青早搬出去了,老校長這些年也是身無長物,除了一些基本生活用品,這房子里也沒什么其他能帶走的東西。

  趙天平在外面有自己的豪宅,幾乎不可能住進這里,所以這棟房子大概率會從此空置下去。

  所以,就這樣吧!

  凌逸將背包背在身上,最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一景一物,轉(zhuǎn)身出了門,把門關(guān)上,鎖好。

  長嘆一聲,從這里離開。

  當(dāng)他再次出現(xiàn)在宗武學(xué)院的廣場上時,卻發(fā)現(xiàn)前方黑壓壓,站著一群人。

  四周還有更多看見他而聚攏過來的人。

  目光各異。

  有同情的,有漠然的,有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少數(shù)充滿鄙夷嘲諷的。

  人群中議論紛紛。

  “真被開除了嗎?怎么會這樣呢?”

  “應(yīng)該是真的,聽說還欠了學(xué)院三個億!”

  “我去……三個億?這么夸張?那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我覺得這里面有內(nèi)情”

  “不應(yīng)該啊……學(xué)院的領(lǐng)導(dǎo)為什么要這么做?”

  凌逸沉默的看著這群人,那些議論聲他聽見了。

  不到一個小時傳遍整個學(xué)院,這叫不公開?

  這時,有幾個人,突然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臉蔑視的看著凌逸。

  “你真是宗武學(xué)院的恥辱!”為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臉不屑的看著凌逸說道。

  梁善明。

  凌逸皺了皺眉,多少有點意外。

  之前基本確定畢業(yè)留校任教的他,早在大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帶學(xué)生了。

  從一階練技到二階點穴,凌逸都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學(xué)院里那些教一階二階的老師大多不如他。

  眼前的梁善明比凌逸晚一屆,是凌逸最早帶過的一批學(xué)生。

  只是那個時候,梁善明對他的態(tài)度,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

  人多的時候一口一個師兄,無比親熱,人少的時候,甚至管他叫師父。

  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落井下石。

  凌逸平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梁善明看著凌逸注視著他,似乎有些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一臉強硬的道:“我要挑戰(zhàn)你這個給學(xué)院蒙羞的人!”

  “我怎么就給學(xué)院蒙羞了?”凌逸看著他。

  “你給學(xué)院造成重大財產(chǎn)損失,然后被開除,這不算蒙羞嗎?”梁善明大聲說道,還看向四周:“宗武學(xué)院多少年都沒有被開除的學(xué)生,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大伙說說,這不算給學(xué)院蒙羞,什么才算?”

  “不錯,自己做過什么自己不知道嗎?還要別人說?真不要臉!”

  “學(xué)院不會平白開除一個人,如果不是犯的錯很嚴(yán)重,你怎么會被開除?”

  梁善明身邊幾個人紛紛出言附和。

  圍觀的那群人當(dāng)中,卻有很多人露出憤怒之色。

  他們雖然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那個“造成學(xué)院重大財產(chǎn)損失”的傳聞也是將信將疑。

  但不管怎樣,梁善明這幾個人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落井下石,著實令人不齒。

  宗武雖然是一所修行學(xué)院,但文科同樣很強大,并非所有人都是只會修煉的武夫。

  進了大學(xué),大多都已成年,都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凌逸被開除這件事太蹊蹺,時間點卡的如此耐人尋味,要說這跟剛剛死去的老校長無關(guān),誰都不信。

  “被開除,就一定是犯了大錯,不然不會被開除,嗯,這邏輯沒毛病,”凌逸自嘲的一笑,看著梁善明,“說實話我也挺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錯,造成價值三億的重大損失又是什么……”

  “少在這里狡辯了,如果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你就直說!”梁善明冷冷打斷。

  凌逸看著義正辭嚴(yán),一臉替天行道模樣的梁善明,心中更是悲涼。

  果然,無恥是不分階層的。

  開除他的那群人,是為了徹底斷絕老校長這一脈。

  估計同時被清理出宗武學(xué)院的人,還不止他一個,否則他的開除不可能在會議上通過!

  而眼前的梁善明這些人,又真的是出于公心嗎?

  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踩他一腳,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被人鄙視嗎?

  不,他們都很清楚!

  別看都年輕,但能考進宗武的,哪里會有蠢貨?

  所以選擇這種時候踩他,怕是想最大程度討好如今掌權(quán)宗武那些人!

  會在第一時間被關(guān)注到!

  至于旁人的鄙視……那又算得了什么?

  等真正崛起那一天,誰會提起當(dāng)年舊事?

  誰還敢提?

  到那時,甚至可能已經(jīng)沒人記得凌逸這個名字。

  “想踩著我上位,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要想清楚。而且你今天的舉動,也未必會得到你想要的?!绷枰菘粗荷泼髡f道。

  又看看梁善明身邊幾人:“常泉,苗海,梁立宏,楊鐵……你們都是我?guī)н^的學(xué)弟,你們的天賦都很好,很優(yōu)秀,也都很聰明,你們確定真要這么做?”

  他是個懶散的人,向來與人為善。

  即便曾號稱宗武學(xué)院五十年才能出一個的天才,在校園里也幾乎從未與人發(fā)生過沖突。

  所以這可能給很多人造成了一種錯覺,認(rèn)為凌逸只是一個天才學(xué)生,有修行天賦,僅此而已。

  被他點到名字的幾個人,都有點心虛。

  說實話,如果不是聽說凌逸確實廢掉了,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跟梁善明一起來挑戰(zhàn)。

  “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凌逸,你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我不過是看不慣你這個宗武的恥辱,想要挑戰(zhàn)你,你接就接,不敢就說不敢,何必說那些廢話拖延時間?”

  梁善明冷笑著大聲嘲諷。

  見凌逸始終沒有接受他挑戰(zhàn),心中愈發(fā)肯定——凌逸真的廢掉了!

  這機會簡直千載難逢!

  還有什么比擊敗這位五十年天才更榮耀的事情?

  至于曾經(jīng)那一點點師生情,跟可能到來的收益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能搶在第一時間挑戰(zhàn)凌逸,身邊這些同樣得到了內(nèi)部消息的小機靈鬼們,很可能就會把機會搶走!

  他是不會讓的!

  梁善明想著,用手指著凌逸大聲道:“凌逸,廢話少說!就說敢不敢接就完了!”

  “對,不敢就說不敢,別說其他!”被凌逸點到名字的楊鐵也忍不住在一旁語氣陰冷的說道。

  “你們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出,所有人下意識望向那邊。

  一個容貌艷麗神色清冷的高挑少女,從人群中走出來,看向梁善明等人,道:“得到一點不靠譜的內(nèi)幕消息,趁著凌師兄重傷,就臉都不要的跑來落井下石?誰想挑戰(zhàn)他,先過我這關(guān)再說!”

  圍觀的人群頓時一陣輕微嘩然,因為站出來這位,也不是一般人!

  能考進宗武的學(xué)生,就已經(jīng)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眼前這少女,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趙欣欣,宗武學(xué)院大一新生,下半年即將大二,是凌逸帶過的最年輕也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之一。

  今年只有十九歲,已是二階點穴境高手!

  雖然跟十四歲就已踏入二階的凌逸沒法比,但在宗武學(xué)院,趙欣欣絕對是頂級天驕之一!

  論天賦,要比梁善明這些二十出頭才踏入點穴的人更高一籌。

  “趙欣欣,這沒你的事兒,最好不要跟著瞎摻和,”梁善明冷冷看了一眼面前明艷動人的少女,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強烈妒火,冷冷看著凌逸,“你該不會要讓一個小姑娘給你出頭吧?”

  “看他這慫樣子,就是想躲在女人身后吧,這也就是他那群同學(xué)都已經(jīng)離校了,不然他肯定會躲到同學(xué)身后讓別人出頭呢!”楊鐵嘲笑道。

  “是的,想想這種人居然教過我,真是覺得慚愧?!背H踩滩蛔¢_口嘲諷起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事情做絕!

  “你們可真無恥!”趙欣欣怒視著這群人,轉(zhuǎn)身看向凌逸,眼里露出一抹濃濃悲傷:“師兄,您節(jié)哀。”

  這是第一個敢當(dāng)眾站出來安慰他的人。

  凌逸心底泛起一絲暖意,沖著趙欣欣點點頭:“謝謝你,不過,他們說的對,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讓我自己解決吧?!?p>  “師兄,你的傷……”趙欣欣眼中露出擔(dān)憂之色。

  “沒事,幫我拿下背包。”凌逸把背包拿下來,交給趙欣欣。

  一臉平靜的看著梁善明這群人,又看向四周人群。

  “還有誰想要挑戰(zhàn)我的,不用顧忌什么,都站出來,就讓我這師兄,給你們上的最后一課?!?p>  身心疲憊,無比虛弱,用不出半點穴位力量的凌逸卻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一股迫人氣勢!

  四周,瞬間一靜。

  此刻,宗武學(xué)院的辦公樓內(nèi),大量得到消息的人全都站在窗前望向廣場方向。

  只剩下一個人的校長辦公室里,趙天平也站在窗前,目光冷漠,面無表情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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