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諾把華絡(luò)扔回去后,男人的刀就對著她的肚子刺了過來。
沈一諾側(cè)身跳開,動作靈活,沒有被傷到,同時還給男人還了一腳,那力道重的男人懷疑人生。
“MD,痛死老子了!”男人疼的彎下了腰,就連手里的小刀都有些拿不穩(wěn)了。
周圍的小弟見狀也紛紛拿出小刀,但是遲遲不敢上前,明顯是被沈一諾那一拳一腳給嚇到了。
“一起上,控制住她的腿腳,我們?nèi)硕嗯率裁?!”男人的話就像催化劑,這些小弟很快就有膽子往前沖。
這些人的手里都拿著刀,沈一諾只能躲,因為人多連搶刀的機會都沒有,這邊到還沒拿到那邊的就沖了過來,而且這群人看起來要比一般的小混混厲害得多。
沈一諾躲開刺過來的小刀,接著一個側(cè)踢把另一個沖過來的人給踢開,卻聽到了身后傳來嗡鳴聲,那是刀鋒劃過空氣聲音,而且非常近。
沈一諾已經(jīng)做好會被刺傷的準(zhǔn)備,但是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被帶著一個旋身就躲了過去。
沈一諾身體僵硬,她的腰部一直都非常敏感,輕輕碰一下就會覺得很癢,所以她從來都不讓人碰她的腰。
沈一諾抬頭,正好看到蔣唯愿的下巴,光潔無暇,連一點胡茬都沒有,不過她的注意力可不在這里——
“你怎么過來了!”
沈一諾有些生氣,她能讓蔣唯愿跟著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沒想到他居然還跑到這里來了。
“我來幫你?!?p> “你能幫我什么!聽話快走!”
蔣唯愿看著沈一諾不說話。
這群人看著又闖進(jìn)來了一個男人,頓時不敢繼續(xù),明晃晃的刀子握在手里,又開始觀望起來。
男人感覺腹部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咧開嘴,“小伙子,怎么,英雄救美?”
沈一諾看著男人瞇了瞇眼,這還是第一個被她重重踢了一腳之后短時間內(nèi)爬起來的。
她從一開始就猜測這個男人一定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強的,所以她必須要讓這個男的喪失行動能力,否則人多勢眾,她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完好無損,更何況這些人手里還拿著刀。
沈一諾下意識把蔣唯愿擋在身后,俏臉冰冷,“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警察可就快要到了。”
在來的路上沈一諾就已經(jīng)給陳警官打過電話了,因為不清楚位置所以兩個人一直都開著位置共享。
幸好從七十三中到瀚霖學(xué)院這里都是陳警官所屬的管轄區(qū),否則還真有點麻煩。
男人呲牙,“你們居然敢給勞資報警!”
沈一諾挑釁一笑,“為什么就不能報警?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出了綁架斗毆這種事當(dāng)然要交給警察叔叔處理。”
男人像是氣急了,居然笑了起來,“只要把你們都帶走不就沒有人知道這里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么,而且剛才那兩個都已經(jīng)撇下你們跑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他能帶救兵回來?!?p> “而且,”男人摸著下巴,笑容古怪,“這個男孩對你來說很重要吧?!?p> 沈一諾眸子一厲,像是一只戒備的獅子。
男人嘴角上揚,指著蔣唯愿,“所有人給我抓住他!”
所有人收起小刀,開始向蔣唯愿靠攏。
他就不信了,這個小白臉能跟這個死丫頭一樣詭異。
男人此話一出,沈一諾一雙美目幾近結(jié)冰,看的人心涼。
他們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一般,瞬間向蔣唯愿擁了過去,沈一諾護(hù)著蔣唯愿向后退。
蔣唯愿與沈一諾背靠背。
“唯愿,我等會打開一個口你趕緊跑。”沈一諾低聲對蔣唯愿道。
蔣唯愿皺眉,“我是來保護(hù)你的,怎么可能丟下你一個人。”
沈一諾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蔣唯愿究竟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犟的!
這里沈一諾還想護(hù)著蔣唯愿離開,那邊男人就沖了過,一個沖拳打了過來,沈一諾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下意識格擋,卻被那巨大的沖勁給擊得退后了幾步。
就這樣沈一諾和蔣唯愿之間叉開了距離。
兩個人想要將空隙拉回,然而卻被那群小弟給擠開了,蔣唯愿被小弟們纏住,沈一諾被男人給牽制。
眼看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沈一諾有些急了,招式開始出現(xiàn)破綻。
男人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雖然沈一諾的攻勢很猛,但是破綻百出。
沈一諾一個鞭腿橫掃,男人一個仰面躲過去同時伸手抓住沈一諾的腳踝。
男人在抓住的那一刻,眉頭一皺,因為沈一諾的力道太大,直接將他的虎口震的生疼,硬是將手麻的感覺壓下去,借用巧力把沈一諾拽了過來。
沈一諾沒想到男人居然能接住自己鞭腿,一個不察就被拉了過去。
沈一諾韌性強,直接劈了下去,緊接著單手撐地,腰部用力,另一條腿直接在地上掃了一個圓,用力甩了上去。
男人怎么也沒想到沈一諾柔韌竟然能好到這種程度,趕緊松開沈一諾的腳踝向后躲去,卻還是被踢中了下巴。
男人踉蹌后腿了兩步,感受到從下顎傳來的劇烈疼痛,多半是骨裂了。
沈一諾心焦蔣唯愿,根本沒心思和男人纏斗,瞅著機會就要去找被包圍的蔣唯愿,可惜男人又怎會讓她如愿。
仗著體型高大,擋著沈一諾的路根本過不去。
“唯愿!”沈一諾急得大喊,她果然就不該帶蔣唯愿出來。
被包圍的蔣唯愿聽到沈一諾的聲音,也喊了一聲,“一諾!”
男人忍著下顎傳來的劇痛一直和沈一諾對峙,畢竟好久沒有遇到這么能打的人了,而且還傷了他,這已經(jīng)不是雇主的吩咐而是他和沈一諾之間的仇。
顯然男人已經(jīng)忘記他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衛(wèi)晗言,更不記得沈一諾已經(jīng)報過警,并且已經(jīng)快要到了。
沈一諾心里著急,而男人也因為疼痛的刺激有些急迫起來,兩個人就這樣拖著時間,而整齊的腳步聲就在此刻響起,并且越來越近。
男人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咒罵一聲就像想離開。
而沈一諾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