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最聰明的鳥,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嗯?”
“就賭你會不會喜歡人類吧?!?p> “不賭,喜歡上人類很正常,你看我老板,多招人喜歡啊?!?p> “那就賭會不會愛上人類?!?p> “賭這個做什么?”
“那你別管了,賭注一萬,期限十年,來不來?”
“來!不過得先說好這個愛上人類的標準?!?p> “和人類結(jié)婚、和人類有孩子、親口承認,這三條滿一條即可,可以吧?!?p> “這可完完全全是按照你的標準來的,我都沒說為他癡為他狂為也算?!?p> “沒,我在想一萬的賭注是不是有點低,畢竟我就算真愛上人類,也會及時止損的,人妖殊途?!?p> “那可未必,道理誰都懂,但誰都能做到的話就沒那么多令人惋惜的人妖情未了了。再說人妖哪還有殊途了,完全是互惠互利的事。說這些干什么,我去擬賭約,得簽字按手印才行?!?p> “好好的怎么想起來賭這個了?”
“覺得某人要情竇初開了唄,哼,我倒要看看某人能不能說到做到,來吧,簽字?!?p> 顏果自覺自己是個能夠掌握感情的人,豪爽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后一式兩份。
“為什么期限是十年?”顏果困惑。
“年紀小愛沖動,你看我從來都不跟鷗姐打賭,賭不贏的?!?p> “而且我有直覺,你得折人類手上,別看你一直都挺嫌棄人類的,但要是有人肯親近你,你立馬就貼上去了,就那個杜梨,人家給你分享點好吃的你就跟人家掏心掏肺的,傻不傻呀你。”茶耳酸道。
她不僅酸顏果和杜梨玩得好,還酸杜梨不差錢,她也想要好多好多花不完的錢錢。
“也是,我對人類沒辦法死心,我隱約記得我還是只普通烏鴉的時候,被人類救過,什么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只手特別溫暖,好像把痛苦都暖好了?!?p> “顏果你完了,跟你說這一萬我穩(wěn)拿了?!辈瓒_心地收好憑證,哼著歌進了浴室,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耳朵,你有沒有想過去唱歌啊?”顏果倒是沒怎么把賭約放在心上,愛不愛上人類的,她才不覺得自己會輸呢,當下之急是賺錢才是。
“沒想過,雖然我有天賦,但是唱歌沒那么簡單,我也沒多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配音?!?p> “也是,但我覺得直播的時候你可以試試,我聽那些人唱得也就一般?!?p> “也是,不說好不好聽,跟大家推薦我喜歡的歌也是件好事?!?p> “果兒,我覺得說烏鴉聰明不是白說的,腦子的確比我們放的東西多?!?p> “就你廢話多,睡覺了啊?!?p> 顏果和茶耳這一住就是半個月,微微上也有人爆料桑澤佑家里又多了一喂女生,雖然有張模糊的圖,但沒上熱搜前就被壓下去了,沒掀起多少水花。
茶耳后怕,除了和顏果一起看房子外就乖乖待在房間里辦公沒敢出門。
五月中旬,桑澤佑家里來了位漂亮女人,她來的時候桑澤佑還沒回來,家里只有茶耳。
茶耳是聽見外面有聲音才出去看看的,沒想到和那女人撞了個正著,茶耳沒怎么著,女人驚訝極了。
“你是誰?”女人率先開口,質(zhì)問的語氣聽著不舒服。
茶耳遲疑了下,懷疑對方可能是桑澤佑的家人、朋友或者下屬什么的,畢竟密碼指紋鎖都進來了,自己又是個無償借住的,態(tài)度得好點。
“我是借住的,你隨意就好?!闭f完就把房間門關(guān)上,同時聯(lián)系顏果,跟她說家里來了人,讓她跟桑澤佑提一聲。
畢竟也有可能來人的桑澤佑不喜歡的或者私生飯之類的,總得跟房子的主人說一聲不是。
顏果很快來了回復(fù):是桑導(dǎo)的朋友,翟江汐,你在房間待著就行。
確定認識后茶耳也就沒操心,今天的配音工作已經(jīng)完成,她本來在房間直播呢,現(xiàn)在也沒心情了,跟直播間的粉絲們打聲招呼就下線了。
百無聊賴地在聊天室打發(fā)時間,等顏果回來。
茶耳沒想到這一安靜下來,還聽見了一些不好的話,都怪自己耳聰目明。
客廳里翟江汐正在給自家弟弟打電話。
“澤佑家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朋友嗎?朋友為什么會來借住?我怎么不知道澤佑還有這么善心的時候?!?p> “希望不是有人腆著臉送上門來,真的是,什么人都網(wǎng)上湊,想紅想瘋了?!?p> “我知道,嗯,明天回去看爸媽,你也一起吧?!?p> 掛了電話后她也沒閑著,明顯是說給某人聽的。
“有些人就是喜歡癡心妄想,也不看自己配不配,阿佑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帶?!?p> 茶耳:某人還不是一樣,主人不在家就肆無忌憚進來,還比比劃劃地,好像他是女主人似的,呸,不要臉。
茶耳本來想跟顏果抱怨的,文字都輸入好卻沒點發(fā)送,而是又一字一字刪掉了。
桑澤佑總在顏果身邊晃悠,要是被桑澤佑看見以為她在這挑撥離間,繼而影響他對顏果的印象就得不償失了。
和顏果賭得那一萬可以說是都壓在桑澤佑這個種子選手身上了,可不能在她手里出亂子。
半小時內(nèi),桑澤佑和顏果回來了。
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的翟江汐,桑澤佑愣了兩秒。
“回來了,怎么沒告訴我一聲就來了?”
“你先回去沖個澡?!鄙捎愚D(zhuǎn)頭對顏果說,順便把顏果手里的菜也拿過去,拎到廚房。
顏果應(yīng)聲回了房間,剛進房間就被茶耳拉著吐槽。
“你這是在怪我沒和你打招呼就擅自過來嗎?我也沒想到這個時間了你還沒在家?!?p> “不說要聚聚嗎?定好時間了?”桑澤佑沒揪著剛才的話題,算是默認她的質(zhì)問。
“這不是看看大忙人的時間嘛,最近兩天哪天有時間?”
“那就明天,下午六點,地點你們定。”
“軒則怎么樣?”軒則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房菜館,也是之前幾個人常去的地方之一。
“就那吧?!?p> 翟江汐終于注意到了桑澤佑的冷淡,眼低垂。
“許久不見就這么冷淡嗎?怎么也十幾年的交情了?!?p> “江汐,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必要的人身上?!鄙捎犹匾鈴膹N房走出來,看著翟江汐的眼睛說,態(tài)度極其認真。
“怎么就沒必要的人了?我只問你,是唯獨我不行,還是誰都不行?”
“我沒有耽誤別人的想法,于你,也沒有情愛之意,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著實沒有必要?!?p> “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那明天的聚餐你還來嗎?”
“我們還是朋友?!?p> “我知道了,先走了。”
桑澤佑送都沒送她,看著她步態(tài)不穩(wěn)地走向門口,消失在視野里。
“看來得換個密碼了?!彼匝宰哉Z,轉(zhuǎn)身進了廚房處理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