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卿忽然就笑了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的嘲諷,“嫁妝?薛庭煒,你真的覺得她顧云汐配嗎?”
薛庭煒只是蹙了蹙眉頭,開口道:“只要償還完顧云汐,我們兩個人以后好好過日子好嗎?我們兩個人再生一對可愛的孩子,然后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好嗎?”
顧云卿諷刺的笑了笑,想到那個早早夭折的孩子,心中一痛,“薛庭煒,誰稀罕要跟你好好過日子?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死也不會跟你跟你生孩子,你就死死了這條心吧。”
顧云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庭煒狠狠的扼制住了她的喉嚨,看著女人因為缺氧而漲紅的臉,薛庭煒的臉上突然有著一種嗜血的光芒。
而顧云卿臉上卻是一直掛著笑,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表演。
“閉嘴!”薛庭煒狠狠的對著顧云卿說道。
而顧云卿臉上卻綻放著越來越大的笑容,嘴里艱難的吐著一字一句的話:“怎么著?薛大總裁惱羞成怒了?”
薛庭煒的手指慢慢的越發(fā)收緊,顧云卿也不再掙扎了,眼睛緊緊的閉上,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就在顧云卿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薛庭煒突然放開了手,將顧云卿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冷冷的說:“想這么容易就去死?這也太便宜你了,放心我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的。”
顧云卿只是趴在地上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的血液,就連心臟都跳動的很厲害。
薛庭煒則是從顧云卿的身邊繞過,徑直的拿過酒柜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
顧云卿在地上趴了很久很久,久到覺得雙腿都開始麻木了起來,才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
此時已經(jīng)是半夜十一點多鐘了。
顧云卿只覺得自己的胃也越發(fā)的疼痛了起來。
顧云卿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這胃疼越發(fā)的嚴重,也越發(fā)的頻繁,看來是跟這段時間的心情有關(guān),是不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跟父親見面了呢?是不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真的不用這么累了呢?
顧云卿吃完藥就回到臥室,看了看時間,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的學(xué)長鄭成風(fēng)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里面?zhèn)鱽磬嵆娠L(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聲音:“顧大小姐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鄭成風(fēng)的聲音里雖然有著調(diào)侃,但是顧云卿的心里卻是糾結(jié)的,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下。
對面的鄭成風(fēng)有些疑惑以為是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把電話拿離自己的臉旁看了看,電話正在通話中。
又試探性的叫了一句:“顧云卿?”
這時顧云卿才開口說道:“學(xué)長,如果是薛庭煒出軌,那么我跟法院申請離婚,判離的可能性大嗎?”
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鄭成風(fēng)顯然停頓了一下,隨后溫和的說:“其實我上一次就想跟你說了,不愛的人就盡早放手吧,不合適的鞋就丟了,你能想通我很欣慰,你把所有的資料給我,我好好的幫你看一看?!?p> 顧云卿很是感激著鄭成風(fēng):“學(xué)長等你和學(xué)姐回來我請你們吃飯。”
“好,就這幾天了,你這飯錢準(zhǔn)備好了吧?!?p> 隨后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半夜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引擎聲,是薛庭煒回來了。
果不其然,很快樓下就響起了敲門聲。
原本顧云卿是不想著下去開門的,因為薛庭煒有家門的鑰匙,可是敲門聲越來越大,并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所以吵著顧云卿也完全的睡不著。
顧云卿煩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下樓以后,就聽到門外急促的敲門聲越來越大。
顧云卿這時有些猶豫了起來又怕外面的并不是薛庭煒。
她看了屋內(nèi)的可視頻門鈴,確實是薛庭煒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顧云卿打開了門,就看到喝的爛醉如泥的薛庭煒正被一個男人吃力的扶著。
而薛庭煒也不安生,明顯剛剛敲門的也是薛庭煒。
這時陌生男人看著有人開門,如釋重負的說:“是薛太太吧,薛先生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所以我來送他一趟。既然送到了我就先走了?!?p> 男人恭敬的說完就把薛庭煒交給顧云卿然后離開。
顧云卿吃力的扶著薛庭煒,而薛庭煒很是不老實亂動,顧云卿瘦小的身體有些扶不穩(wěn)了,索性也就將薛庭煒?biāo)υ诹说厣稀?p> 憑什么他說要拿走父親的公司送給別的女人就送呀?憑什么現(xiàn)在又喝的酩酊大醉自己還要照顧他?她并不是白蓮花。
當(dāng)顧云卿厭煩的想從薛庭煒的身邊走過時,看著薛庭煒蜷縮著身體躺在地板上。
顧云卿看了一眼也就沒有再理會他,關(guān)掉客廳的燈,直接上樓睡覺。
可是上樓以后,躺在床上的顧云卿是怎么也睡不著了,習(xí)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那幾日雖然薛庭煒總是跟她做完以后就背對著她就睡,可是今天身后沒有一個人她突然就有些不習(xí)慣了起來。
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的都是薛庭煒因為醉酒后難受的神情。
她突然起身,咒罵著自己:“顧云卿你他媽的還真是犯賤?!?p> 說完以后就穿著拖鞋下了樓。
從外面透進來的亮光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個人,顧云卿知道那時薛庭煒。
剛剛自己將薛庭煒丟在那里,此時還是躺在那里。
月光透了進來,顧云卿將薛庭煒從地上扶到了沙發(fā)上,并將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薛庭煒的身上,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緊繃的面容。
顧云卿不再看他上樓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當(dāng)顧云卿醒來的時候,來到了樓下發(fā)現(xiàn)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毯子鄒巴巴的搭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看來是已經(jīng)離開了。
今天剛好也是周末,顧云卿晚起一會兒,所以此時看著外面大好的天氣也覺得很是不錯。
想起最近胃疼的頻繁,所以準(zhǔn)備還是要去醫(yī)院看一下自己的胃癌。
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想清楚了,她決定動手術(shù)了。
她憑什么付出那樣的代價,讓她們來看自己的笑話?況且她本就是一個以牙還牙的人。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鐘了,跟何伯伯約了今天要檢查,所以來到醫(yī)院的時候何伯伯就已經(jīng)坐在辦公室里等著她了。
看著顧云卿進來以后,何伯伯蒼老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云卿,你真的同意做手術(shù)了?”
何伯伯臉上有著些許擔(dān)憂,又有些興奮。
因為這孩子終于不這么拗了,也終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