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佑天想要反抗,可是他只是本源通玄的力量,根本沒法抗衡陳千道。
“畜生,你要干嘛,你要做什么?”俞千秋見陳千道動(dòng)他兒子,心中更是慌了起來。
“做什么?”陳千道殘忍一笑,“你囚我父母,還差點(diǎn)成功殺了我,你說我要做什么,當(dāng)然是……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不過斬草除根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做。”
陳千道在俞佑天驚恐的目光下,一只手抓住了對方腦袋。
“攝魂,奪取記憶!”
“啊~~”
凄厲慘叫自俞佑天口中發(fā)出。
“混蛋,魔頭,放開他,放開我兒子?!?p> 俞千秋瘋了一般,瘋狂地嘶吼著,可是他已被陳千道‘血?dú)⒌婪ā`,根本無法動(dòng)彈,每次動(dòng),血肉都要被切割下來一塊。
現(xiàn)場極度血腥,一眾人看的有些于心不忍,林氏宗族的中年儒士,第一個(gè)站了出來,出聲道:
“閣下,俞圣主既然已然被你擒住,你有什么要求,提出來便是,何必趕盡殺絕?”
緊跟著,北寒宮的莫長老、東玄宗的吳長老都是站了出來。
“小兄弟,做人做事尚需留一線余地啊?!?p> “是啊,天南山無論如何,也是大夏皇朝圣宗,你這般做法,是不是過了?”
莫長老和吳長老出聲,他們剛才雖然還暗諷過天南山,但真到了天南山生死存亡的時(shí)候,他們也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畢竟,四大圣宗,同氣連枝,無論哪一個(gè)倒下了,另外三大圣宗同樣會受到影響。
“你們是什么東西,我的事需要你們來管?”陳千道斜睨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
“小子,你太猖狂了?!?p> “你可知你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嗎?”
莫長老、吳長老,以及林氏宗族的中年,聽了陳千道之言,都是怒斥起來。
他們都是四大圣宗之人,平日里縱然是皇族見了,都客客氣氣,何曾受過這種氣。
“攝魂結(jié)束。”
“原來老爹被關(guān)押在那里……”
“又是一頭邪魔?!?p> 透過俞佑天的記憶,陳千道已經(jīng)掌握了陳布衣所在的位置,同時(shí)他還透過俞佑天的記憶,看到了一頭除‘血刃’和‘夢魘’之外的邪魔。
“如此一來,留著你也無用了?!标惽У酪徽婆乃懒擞嵊犹?,將其尸體丟在了另外三大圣宗之人的眼前。
“你們最好,別來惹我。”陳千道冷眼向著三大圣宗的人。
“啊啊啊啊~~~”
兒子被殺,俞千秋已經(jīng)徹底的瘋了。
成王敗寇,在他敗給陳千道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不會太好。
陳千道當(dāng)時(shí)就殺了他,他都沒有怨言,可陳千道沒有那么做,反而是在精神上一次又一次地折磨他,毀了他心中最后念想。
眼睜睜地看著一心想要守護(hù)的親人和祖?zhèn)魇テ?,都被陳千道?dāng)面毀掉,俞千秋徹底的瘋了。
他瘋狂地向前走,每走一步,身上血肉都被血?dú)⒌婪ㄏ飨聛硪黄?,最后他來到陳千道的身前,滿眼的仇恨與憤怒。
“我要生食你肉,我要?dú)⒘四?!?p> “憑你?”陳千道眼中盡是蔑視,“你殺不了我的,不僅僅是你,你這天南山圣宗之人,沒有一人能夠殺我……只有被我殺的份!”
噗。
陳千道一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俞千秋,一口鮮血噴出來,他無力地抓著腦袋,撕扯著頭發(fā)。
“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為什么?”
“殺了我呀,殺了我呀!”
俞千秋嘶吼著。
可是陳千道卻是指著天南山上依舊在戰(zhàn)斗著的凌云宗弟子們,說道:“這個(gè)時(shí)候死,對你來說太輕松,我要讓你親眼看到天南山的毀滅?!?p> 大火無情焚燒。
天南山弟子滿地哀嚎。
這凄慘的景象,落在四周觀望之人眼中,他們心中都是生出了兩個(gè)字。
惡魔!
在他們看來,陳千道就是惡魔化身。
只有惡魔,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
“陳玄,我代表北寒宮,令你收手?!?p> “陳玄,我代表東玄宗,令你收手?!?p> “陳玄,我代表林氏宗族……”
三大圣宗之人,同時(shí)站了出來。
這樣的份量,饒是女皇在此,都得掂量掂量,然而還沒結(jié)束,這時(shí)候徐夜衣也站出來,手持一塊令牌,那是女皇玉令。
“陳玄,我奉女皇之命,前來調(diào)和,請你立即收手,你與天南山恩怨,到此結(jié)束,請不要再繼續(xù)殺戮了。”
“是徐首尊。”
“沒想到她也來了。”
“是女皇令她來的,這下子天南山應(yīng)該有救了吧?!?p> 今天來這給俞千秋賀壽的,大都是來看熱鬧的,可真當(dāng)天南山快要隕落的時(shí)候,他們又多多少少有些危機(jī)感。
天南山在的時(shí)候,雖然常壓制他們,但至少已經(jīng)形成一種平衡,可這平衡一但被打破,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誰也難料。
“又是你。”
陳千道看向徐夜衣,視線不自覺地被她火爆的身材所吸引,這身材可是經(jīng)過宛州一眾繡衣,一致好評的。
確實(shí)讓人過目難忘。
“是我。”
徐夜衣挺了挺身子,平復(fù)著情緒說道:“陳玄,天南山再怎樣,都是大夏皇朝的守護(hù)圣宗,而且你該報(bào)的仇已經(jīng)報(bào)了,我可以協(xié)調(diào),讓俞圣主主動(dòng)交出你父親,并做出賠償,也希望你能夠見好就收?!?p> “見好就收?就因?yàn)樘炷仙绞谴笙幕食氖刈o(hù)圣宗,就要我見好就收?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們,如果今天被踩在腳下,任人宰割的是我,你們會讓天南山做事留一線,見好就收嗎?”
陳千道冷笑,字字誅心。
確實(shí)如果今天被傷害的是他,一定沒有人會可憐他,會站出來為他求情,甚至?xí)腥苏f他不自量力,本就該落得這下場。
這便是人心!
“不管你怎么說,女皇令在此,請你按我剛才所說,就此收手,否則你將與整個(gè)大夏皇朝為敵!”徐夜衣鏗鏘有力地說著。
陳千道冷笑起來,“說你胸大無腦,都是抬舉你了,真想不明白,女皇為何會用你。說我不收手就是與整個(gè)大夏皇朝為敵,我且問你……我若真與大夏皇朝為敵了……大夏皇朝是否能承受的起,而那時(shí)候你徐夜衣是否大夏皇朝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