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后,北音發(fā)現(xiàn)自己對穆辰的心思越來越捉摸不透。
眾人在半山腰等了兩日,岳智才帶著人趕過來,一并帶來了上山需要的物資,包括棉衣,干糧等等。弟子們欣喜地接過這些東西,一一分發(fā)下去。
“師兄好?!北币魧χ诜职l(fā)物資的岳智道。
岳智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姑娘看,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姑娘。
直到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來,他才回過神,“這位是?!彼麑χ币羯磉叺哪珶煹?。
墨煙站出來解釋:“師兄,這位是凌云峰的北音?!彼种钢币羯砼缘哪匠降溃骸斑@位是穆辰?!?p> “哦,你們就是名震上陽宗的北音師妹,穆辰師弟?!?p> 北音笑笑道:“傳言而已,不可盡信,師兄不必當真?!?p> 傳言?未必。岳智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兩個人,一個身量窈窕,姿容絕世,另一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更加上二人才華蓋世,真是得天地造化,非常人能比啊。
尤其是這位北音師妹,額,怎么感覺后背涼颼颼的,周圍有些冷。
北音不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見岳智師兄毫不顧忌的看著自己,卻也只是欣賞,并無任何惡意,北音道:“師兄一路辛苦了,先休息,晚些時候我們再商量何時出發(fā)?!?p> 岳智:“好,那就聽師妹的。”
岳智和墨煙等人離開后,北音這才松開穆辰的手。
剛剛她發(fā)現(xiàn),穆辰竟然要對岳智師兄出手。
北音嚴肅問:“你剛剛怎么了?!?p> 穆辰不說話。
又來這招,“你再不說話,我以后不理你了?!?p> 穆辰:“他盯著你看?!?p> 北音:?
這是什么奇葩理由,但穆辰一向不會騙她。
“就因為這個?”
“嗯?!?p> 北音此刻想說些什么,卻不知該用什么詞來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
“師兄只是純粹的欣賞,并無任何惡意,你不必憂心?!北币襞牧伺乃募绨虬参克?。
“北音。”穆辰終于叫出了口。
有多少次,他想這樣叫她的名字,卻因為她的眼神而退卻,那是對弟弟的疼愛,而不是對戀人的喜歡。
如今叫出了口,他知道很可能得不到回應,卻依然期待著奇跡的發(fā)生。
被叫的人呆了片刻,僵直了身子。第一次聽到穆辰叫她的名字,有些不習慣,卻格外的好聽,聲音非常溫柔,像似山間緩緩流過的山泉,清冽又自然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我這樣叫你可以嗎?”穆辰忍不住又問。
北音笑道:“名字而已,你說便是,問我做什么?!?p> “北音?”
“北音?!?p> 北音探出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揉了揉他松軟的頭發(fā),這孩子,怎么越長大越粘人了。
北音并不知道,有一種愛情,情深到看著她的名字都覺得開心,心里想著更如吃了蜜糖一般,甜到了心里。
經(jīng)過眾人的商量,決定第二天中午再繼續(xù)前進。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知是誰的安排,北音走進帳子里就看到已經(jīng)端坐在賬內的穆辰。
她驚訝道:“穆辰,你怎么會在這里?!彼腥顺酝晖盹埗既バ菹⒘?,難道他還有什么事?
“睡覺。”
“睡覺你去你的帳子里,怎么到……”,“難道他們把你和我安排在一起了?”
“嗯?!?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和他們說,給你找個位置。”
“沒位置了?!?p> “那我去找墨煙,和她們一起住,擠一擠?!?p> “也沒了?!?p> 特殊時期,特殊情況,北音妥協(xié),“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住在一個帳子。”
北音晚上睡覺有個習慣,那就是容易亂滾,為了防止自己打擾他休息,北音將二人的包裹放在中間,間隔開來。
見穆辰冷著臉,她道:“我晚上睡覺不安分,我怕打擾你休息,還是在中間放點兒東西。睡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p> 蠟燭的余光照在兩張平靜無波的臉上,誰也不知二人心里想些什么。
北音合衣躺下,腦中想的都是明天該做什么才能促進穆辰與墨煙的感情,想著想著,眼皮漸漸落下來,她沉沉睡去。
聽到身側人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穆辰睜開眼睛。
黑暗的環(huán)境之中,一雙灼熱的眼看著熟睡的人,像是要把她刻在骨子里,近在咫尺的睡顏,穆辰忍不住伸出手,隔著虛空撫摸對面人的臉。
再次距離她這么近,北音,我該如何做你才能真正看到我。
而不是一直把我當做師弟。
第二日晨起,北音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被一雙手牢牢箍住。
誰的手,她的大腦猛然清醒,她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這張帥氣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不就是她的好師弟穆辰。
再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很好,大約又是她滾到了這邊。
二人距離非常近,北音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打在她臉上的溫度,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漸漸蔓延到她的指尖,手下的堅實胸膛也有些燙手。
北音慢慢挪動,將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小心翼翼挪開,輕輕爬到自己的被窩里。
做完這些,北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她長出一口氣,還好穆辰睡得很熟,沒有發(fā)現(xiàn),還好自己跑得快。
而她沒發(fā)現(xiàn),對面熟睡的人的臉上微微揚起的嘴角。
蕎歌
更啦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