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萬萬沒有想到鳳凌夏會這么說,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
“你回去吧,若是你家主子可以放我走,并且讓紀(jì)珩之放過我?guī)熼T,我便會一步一叩首的去見她,如若不然,就讓她別沒事找事了,我既不是她的媳婦,也不想受那莫須有的婆婆氣!”鳳凌夏坐在那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婆子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左不過就是鄉(xiāng)野女子不知禮數(shù)的那套說詞,管家聽了頻頻皺眉,鳳凌夏和九兒卻是滿不在意,他們男扮女裝多年,為了口吃的,時常混跡人群,什么話沒有聽過,就那婆子罵的那么幾句,還不夠她聽的呢!
“夏姑娘,那畢竟是寧遠(yuǎn)候夫人,您這般不給她面子,往后遇上了,保不齊她是要為難你的!”管家把人送走以后,一臉擔(dān)憂的走回來。
鳳凌夏給管家沏了杯茶,放到他的手里:“寧遠(yuǎn)候夫人自己的兒子不得力也就算了,可偏偏你們家將軍,一個外室生的孩子硬是闖成了大將軍,她拿捏不了紀(jì)珩之,好不容易等到紀(jì)珩之身邊有了人,自然是要死命拿捏的,不論如何她總是要難為我的,躲一日是一日!”
管家端著茶,既覺得鳳凌夏這番話不合禮數(shù),可又覺得她說的在理,最后,只得點頭說是。
紀(jì)珩之剛剛班師回朝,朝中一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剛剛下朝就聽到隨從來報,說是自己老爹的那個婆娘讓人找上門去了,紀(jì)珩之擔(dān)心鳳凌夏受委屈,看都沒看一眼后頭追過來的七皇子永肆,騎著馬就回府了!
紀(jì)珩之趕回府邸的時候,鳳凌夏正在和九兒一起曬被子,紀(jì)珩之風(fēng)塵仆仆的站在那里,看著笑瞇瞇的拍打晾曬著的棉被,一臉的不可思議。
鳳凌夏瞧見紀(jì)珩之,便笑了笑:“做什么跑這么急,是怕我跑掉嗎?”
紀(jì)珩之將手里的馬鞭別再腰間,慢慢走到鳳凌夏身邊:“你怎么自己在曬被子?”
“新來的那些丫鬟不是還在學(xué)規(guī)矩嘛!”鳳凌夏倒是不大在意,“今天天氣好,曬曬被褥,這樣子才不會長蟲子,我不是那種肩不能提手不挑的千金大小姐,曬一下被子還是會的!”
紀(jì)珩之從拿走鳳凌夏手里的竹竿,輕輕的拍著被子:“她不是過來請你了嗎?你怎么沒有過去?”
“你是因為這個事情來給興師問罪的?”鳳凌夏看著自己手里忽然不見的竹竿,微微皺眉。
“做的挺好的!”紀(jì)珩之笑,忽然一個箭步躥到鳳凌夏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又不是我母親,你沒有必要去見她,往后,寧遠(yuǎn)候府的人若是再過來叫嚷,直接叫人趕出去便是了,莫要與她多話!”
“那我可不敢,人家是寧遠(yuǎn)候府的人,而我,一介草民,萬一人拿個麻袋給我套起來打一頓,那我也就只有打落門牙和血吞的命,沒意思!”鳳凌夏退后一步,走到被子的另外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