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洵之還未來得及開口,旬陽候直接一錘定音,“明日就去吧,讓管家把東西備好?!?p> 岑洵之嘴唇翁動最后只能點頭,這就是父母的愛情,他們?nèi)值苤皇莻€意外。
岑夫人嘴上的笑越發(fā)明顯,為自己夫君夾了一個大雞腿,“夫君辛苦了。”
兄弟三人低著頭神色自如,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默默的吃著自己的狗糧。
用完膳后,旬陽候讓岑洵之跟自己去書房。
書房里擺放著弓箭與盔甲,書案上凌亂擺放著幾本兵書,旬陽候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著站在書房中央的岑洵之。
他看著自己的長子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高過自己半個頭,自己這個父親都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和他對視。他斟酌了語句緩緩開口,“長公主還好嗎?”
“阿瑤挺好的,只是很遺憾不能夠來看望父親母親?!贬f。
旬陽候沉默了,他忠于陛下卻也免不了被懷疑猜忌。
珩玦長公主和岑洵之的婚約成了如今燕國求娶的最大障礙,因為是先帝賜婚,陛下不能更改,身為臣子旬陽候府不可以退親。算來算去,只有珩玦長公主主動請求解除婚約才可以。
珩玦長公主被貶多年,若是一回來便往旬陽候府來,那么陛下又要覺得珩玦長公主和旬陽候府有勾結(jié)。
真是左右為難……
“和親一事,為父會拼盡全力,你讓殿下放心?!毖柡蚺牧伺尼募绨?,“你母親許久未見你甚是思念,你明日好好陪陪她?!?p> “父親,阿瑤是岑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贬⒅赣H,“偌大的徽寧沒有一個人是她的親人,她只有我了?!?p> 旬陽候聽見自己的兒子滿腔深情和悲怨,想起陛下表露出來的不愿再起戰(zhàn)亂,還有文武百官對于和親的不同態(tài)度……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岑洵之說,“洵之,你先是岑家的兒子,之后才是殿下的未婚夫?!?p> 岑家世代守護(hù)徽寧,也世代忠于徽寧的君。
他身為旬陽候,身為岑家的家主,他終究要先為岑家考慮。
“兒子明白了?!贬皖^垂眸,整張臉藏在陰影之中,眼中閃過失望,他明白父親不會為了阿瑤用手中的兵權(quán)的,只會上奏陛下,反對和親,這樣子就夠了。
剩下的事情他來就可以了。
“你回去吧。”旬陽候不忍心看到自己兒子失望的樣子,聽著門打開又合上才轉(zhuǎn)身面向書房之中那把沉重的長弓。
旬陽候上前拿起那把長弓仔細(xì)的擦拭起來,弓箭上雕琢著花紋,在內(nèi)側(cè)有一個硯字。
他喃喃一句對不起,消散在空中,也不知有誰聽見。
岑洵之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弟坐在院子里喝著自己從秦尋瑤那里帶回來的云霧茶。
兩人吹了吹茶湯,看見岑洵之的身影立刻將茶一股腦喝進(jìn)嘴里,全然忘記了茶是剛泡好的,燙的很。
“大哥。”
兩個弟弟齊齊問好,看起來謙和有禮乖巧懂事。
岑洵之盯著茶盞問,“云霧茶?”
兩人對視之后訕訕一笑,岑言之作為二哥率先開口,“大哥,父親可是同你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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