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人有惡報
程嘯天的到來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低氣壓,落針可聞。
程嘯天面色陰沉,好好的宴會居然見了血,這要傳出去,豈不是對皇上大不敬?
不由得怒火中燒,對著程碧瑤吼道:“碧瑤,看來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居然敢持械傷人,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呀!”
其實程漓月剛剛去扶程碧瑤的時候,輕輕點了她的穴道,讓程碧瑤暫時性的失去理智,做出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加上她聽力眼力比一般人好,早就知道程嘯天會來,一切控制的剛剛好,神不知鬼不覺。
她現(xiàn)在不會法術,這種簡單的人體構造對她而言可是輕而易舉加游刃有余。
程碧瑤反應過來,顫抖的手丟掉了手中的發(fā)簪,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大聲哭道:“爹爹饒命,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五妹妹故意氣我,我才會……
程碧瑤的母親二夫人邱心瑩急忙跪下,為自己的女兒求情:“碧瑤還小,老爺你就原諒她吧!”
“閉嘴!”見程碧瑤一點兒悔過都沒有,程嘯天更加生氣,看向邱心瑩:“心瑩,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自己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污蔑她人,她要是還小,那漓月豈不是更小,教不好女兒就滾回去慢慢教,從今天開始,碧瑤禁足一個月!”
“不要啊,爹爹!”程碧瑤凄厲的聲音回響在宴會廳,禁足一個月,不如殺了她,她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委屈。
程詩詩還想說什么,在大夫人的眼神下選擇了閉嘴。
今天有外人在場,這個人偏偏還是丞相的獨子,家中女兒鬧成這樣,傳出去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程嘯天根本不想看見程碧瑤,隨手揮了揮手,就有人手腳利索的把程碧瑤拖了出去,二夫人也只能跟著走了。
程嘯天看向薛誠,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讓薛公子笑話了,家中女兒有些不懂事。”
“無妨無妨!”薛誠今天穿著月白色的錦衣,隨手將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的搖了兩下,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程漓月的身上:“女兒家都是水做的精靈,可愛極了,有些爭執(zhí)在所難免,侍郎大人可不要罰的太重哦!”
薛誠的聲音極其性感,帶著一種酒的香醇,加上長相艷麗,活脫脫一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樣。
程詩詩的臉紅了,心中小鹿亂撞,不由得癡癡的看向薛誠。
程漓月卻是撇撇嘴,不以為然,真是妖孽一枚,大冬天的,拿著一把折扇搖來搖去,真是能裝。
為調節(jié)氣氛,程貞平上前:“薛兄說的對,還請入座。”
“好呀!”
“我近日得了兩份墨寶,看來看去都無法抉擇出那一幅畫是真跡,哪一幅是臨摹而來!”
程貞平和薛誠雖然身份懸殊,不過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愛畫成癡。
“哦?”薛誠挑眉:“是哪位大家的真跡讓程兄都為難,你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呀!”
大夫人李藍玉輕笑道:“這孩子都幾天幾夜不好好休息了,熬了幾個晚上,卻始終沒有頭緒?!?p> 薛誠的興趣更濃了:“難不成是有畫神魯大師的作品!”
“沒錯,正是魯大師唯一的一副潑墨畫,歸雁圖!不過卻有兩幅,偏偏兩幅無論是筆觸還是風格都一模一樣,像是出自一人之手,說來慚愧,我還真的分辨不出哪一幅是真的?!?p> 說話間,大家都已經入了席,程漓月收拾好傷口,自然而然的拉著李茹兒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程嘯天一派主人家的風范:“難得今天薛公子也在,不如大家一起分辨分辨這兩幅畫的真假?!?p> “正合我意!”
不一會兒就有下人捧著兩幅畫過來,大夫人給程詩詩使了一個眼色,程詩詩從善如流的拿起一個放大鏡,扭著細腰走到薛誠面前:“薛公子,請用放大鏡!”
李藍玉笑容深深,適時的說了一句:“這是小女程詩詩,也是我們府上的嫡長女!”
“多謝詩詩小姐”!薛誠從善如流的接過放大鏡。
程詩詩的臉更紅了。
兩幅歸雁圖一模一樣,栩栩如生,秋風蕭瑟下,葉子飄然而落,大雁南歸,萬物蕭條,置身其中不由得生出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慨。
薛誠拿著放大鏡在兩幅畫上分別看了一遍,眉頭緊皺:“這兩幅畫確實太像了,不論是風格還是筆觸都很神似,如同出自一人之手,如果說有有一幅是臨摹,那這個臨摹的人太厲害了,居然可以以假亂真!”
薛誠摸了摸紙張:“不過這幅畫的紙張重量是那副畫的兩倍,這是什么緣故?”
“也許是紙張不同的原因吧!”
“我也見過魯大師的其他作品,使用的都是上等的白宣紙,這種紙張沒見過,難道這幅是假的?”
程貞平也陷入沉思:“難到真的如此?”
兩個人皆陷入沉思,眉頭緊鎖。
程嘯天不懂畫,不敢隨意發(fā)話,不過作為主人家,還是需要調節(jié)一下氣氛的,否則堂堂丞相府公子因為一幅畫百思不得其解連飯都不吃的話,豈不是要讓人說他不會待客。
于是摸了摸胡子,笑道:“這兩幅畫一時也辨不出來真假,不如先吃飯,明天我廣邀京城中的有識之士,誰能辨出真假就賞銀一百兩!”
“爹爹英明!”程詩詩目光殷切的看向薛誠,關切的說道:“薛公子就算再愛畫,也該先吃飯呀,更何況今天還有圣上賞賜的臘八粥。”
“是呀,是呀!”眾人附和。
“我能辨別出真假!”程漓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笑盈盈的看向程嘯天:“爹爹,一百兩賞銀是真的嗎?”
瞬間,十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程漓月。
程漓月不慌不忙,只笑盈盈的看著程嘯天,沒有一絲閃躲,仿佛真的只是為了一百兩銀子。
程嘯天第一次認真看自己的小女兒,五官還算端正,就是一副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膽子挺大,于是瞇著眼睛道:“當然是真的!”
程詩詩不耐煩的看向程漓月,這個傻子真是傻,連飽學之士都無法分辨,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能知道什么。
“真的嗎?”程貞平激動的問道:“哪幅是真的!”
薛誠也向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兩幅都是真的!”程漓月不疾不徐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神不一,有戲謔的,有看戲的,有疑惑的,也有真的覺得她傻的人。
程詩詩嗤笑一聲,不過鑒于外人在場,也不能太過分:“怎么可能?五妹妹你不要胡說!”
李藍玉冰冷的眼神剜一眼李茹兒,看向程漓月:“漓月,你不懂就不要亂說?!?p> “誰說我不懂的,明明就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程漓月嘟起嘴吧,俏生生的說道。
“哦?”薛誠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程漓月走到那幅比較厚重的畫前面,指著這幅畫說道:“這幅畫比較厚重,是因為它是由兩幅畫組成,而前面的這幅畫是為了隱藏另外一幅更為名貴的畫!”
程貞平,薛誠,程嘯天三個人最先反應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