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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下凡跟暴君HE了

第六章 無眠的夜各自安

仙女下凡跟暴君HE了 愿赴酒 2302 2020-05-23 20:20:45

  一晃三日過去。

  于小滿未出雅芳宮一步,每日最喜歡去醉心湖上喂喂魚,一待便可一整天,退去旁人,閑得宮女們都無事可做。

  雅芳宮內(nèi)除了醉心湖,其實還有柳木蕊心廊,梅林小偏庭,石作假山……

  這日,小宦官阿萊踩著吉時,捧著圣旨到雅芳宮,見人已經(jīng)候在宮門處,心下實在意外,這位主兒今天竟沒去醉心湖喂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周地城守之女于小滿,靜容婉柔,麗質(zhì)輕靈,風(fēng)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寧妃,欽此!”

  “臣妾領(lǐng)旨謝恩。”

  一番禮節(jié)做罷,于小滿記著劉嬤嬤曾多番提點的,關(guān)于宮中轉(zhuǎn)話的人一定要打點,隨,提前讓嬌荷備好了碎銀。

  劉嬤嬤也想不到,當(dāng)初只是認(rèn)為于姑娘進了宮打點好宮女太監(jiān),日子就不會過得太差,哪兒想,如今完全成了主子。

  這打點,就成了打賞。

  嬌荷親自送走阿萊一行之后,到了房中,見娘娘瞧著冊封的冊子出神,便安靜的退到門處,守著外面。

  冊子上的字于小滿都認(rèn)識,但連在一起,就有些讓她陌生,更為陌生的是,終于瞧見了冊子,前幾日的不真切感越加不真切了。

  為什么?

  她怎么可能成了妃子。

  從那日后,她連暴君都沒再見,雖然才隔了幾日,但她覺得,那個暴君應(yīng)該把她忘了。

  是了,也許暴君一時興起冊封了她,而冊封的話既然說了自然被宦官記下,暴君忘了,下面的人不會忘,所以可能大概,就這樣了?

  是不是等暴君記起來,或者后面發(fā)生什么事,就把她貶為采女了?然后覺得她在宮里他不舒服,就在一大堆里挑了她送去辰王府?

  于小滿用拳頭輕錘上額頭,她怎么當(dāng)時不多看看關(guān)注一下這個“女配”的故事!

  她到底算不算個細(xì)作?書中沒有提,在辰王府的時候,“于小滿”沒傳過什么消息,也沒在辰王府勾結(jié)誰人,所以,會不會她想太多了。

  看個辰王與辰王妃的愛情有何用。

  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盡管心底懊悔不已,但她神色正常,只是眼睛暗淡無光。

  ……

  百無聊賴又過去兩日。

  于小滿卻一點兒也不嫌棄和抱怨。

  這日子簡直比當(dāng)神仙好太多了,當(dāng)神仙還有很多事做呢,總結(jié)一句話,當(dāng)神仙都沒現(xiàn)在自由自在。

  她現(xiàn)在有什么事做的話,完全是自己找事,自己何必為難自己,索性閉宮不出。

  懶洋洋養(yǎng)息這身子。

  “這銀耳蓮子羹你嘗嘗?!?p>  這夜宵夜,于小滿覺得今日這羹比昨日的什么烏參湯好喝。

  嬌荷嘗了小口,也忍不住贊道:“嗯~入口即化,滿口余香,謝娘娘讓嬌荷有這口福?!?p>  嬌荷已經(jīng)改口不自稱奴婢了。

  于小滿本不太喜歡這種等級自稱的,在仙界的時候她就不喜歡,但她又不是帝君,在凡間也不是皇帝,規(guī)矩也不是她定就能改的,反正她身邊的人,貼近她心的隨意就好。

  “這些我夠了,這一半你吃?!彼踔⊥耄藖淼纳徸痈€剩下一半在桌上的呈器中,“今晚興許吃得多了些,你若不喝,這美味便浪費了,實在暴殄天物?!?p>  嬌荷笑吟吟應(yīng):“謝娘娘。”

  這幾日跟著娘娘,嬌荷真的放松隨意很多,沒人的時候,甚至覺得娘娘把她當(dāng)成姐妹兒一樣,“可以跟著娘娘,真是嬌荷三世修來福氣?!?p>  這日夜里。

  吃多食的于小滿從床上抱著被子坐起身。

  今夜怎么睡不著了?

  好像隱約少了什么。

  安神香青煙裊裊,并未熄滅。

  “安神香不起作用了么。”她無奈又躺回床上,盯著泛紅的床紗,無風(fēng)無聲,房中安靜極了。

  “物極必反?!彼肿鹕?,下了床去把安神香給熄滅了,鼻尖縈繞著最后一抹青煙余香。

  “你白天不管用就罷了,”她盯著安神香說,就像里面住著聽得懂話的靈物,“晚上也不起作用,讓我怎么忍得住不動手滅了你?!?p>  輕聲輕語說罷,她尋出一外袍披上肩,輕推開窗,散去房中安神香的味道。

  若不是能起到助她安睡的好處,她早就想熄了它,這味道或許凡間女子喜歡,但她不喜香料之味,忍了這么久,也僅因它有作用罷了。

  窗外月色落下,皇庭如畫,她抬眸望了一處房頂高度。

  眼底一亮。

  她雖然從萬丈懸崖摔下過,但對于恐高是沒有后遺癥的,畢竟她是仙女,瑯琊山跟她站過的高度如何能相提并論。

  當(dāng)真恐的話,是那種不受控制的失重感。

  這屋頂?shù)母叨?,顯然夠她上去,也摔不得她。

  定了心思,從門出去有些繞,她也不想驚動他人好眠,索性就從窗處翻了出去。

  ……

  帝澤這幾日白天都在“處理”朝政,一直到深夜,才會去雅芳宮待兩個時辰。

  他回來的初衷,救她,自己就不能再添孽賬。

  他這幾日廢寢忘食處理政務(wù),卻并非安百姓之樂,而是在謀劃廢了慶陽親王。

  慶陽親王主掌重兵,尤其邊關(guān)將士多半曾跟隨他南征北戰(zhàn),若不是還有個辰王在京與之抗衡,慶陽親王早就功高蓋主。

  帝澤想到從前縱容慶陽親王的時候,心底冒出火氣,慶陽親王到底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眼中,慶陽親王的錯,不在謀權(quán)弒君,而是一舉一動莽夫之舉,甚至手下的人都認(rèn)不清政局。

  雖當(dāng)初慶陽親王逼宮未成,但枉死之人甚多,既是重來,他定要提前“除了”慶陽親王這禍害。

  這禍害還不好直接賜死,不提他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上一回慶陽親王死后,其背后余黨勾結(jié)異士,最后竟尋得了誅神箭。

  天子氣運,若神龍護體。

  坊間謠傳,卻最后害她……

  他要讓慶陽親王交出兵權(quán),滾回番地,永生不得出一步,要是敢再找那誅神箭,正好中他下懷。

  順藤摸瓜,看到底是三界的誰,想讓他魂滅!

  “皇兄連夜召臣弟前來,只為西鏡流寇一事?”

  辰王眉眼之間透著拒人千里的冷峻,見到暴君后舒緩了自己冰山一角。

  此時兩人坐在養(yǎng)心殿,帝澤讓辰王看了折子。

  西境之處流寇作亂的詳細(xì)情況。

  辰王早對此事有耳聞,不過西鏡的將領(lǐng)有一半信服的是慶陽親王,這件事按道理應(yīng)該讓慶陽親王來管。

  “孤要你,削弱他的兵權(quán)?!?p>  這個他,辰王心知肚明,但忍住疑問,直接接下話:“他手握重兵多年,又事事謹(jǐn)慎,恐一時找不出錯?!?p>  謹(jǐn)慎?

  “那是因為他身邊有個料事如神的謀士,孤可不認(rèn)為他有勇有謀兩者齊占?!?p>  “重任向來能人居之?!钡蹪沙练€(wěn)又說道,“難道邊境出事,眾人就只覺得應(yīng)由慶陽親王出面?”

  話都點到這里,辰王起身請命:“臣弟自愿前往西鏡,替皇兄平亂?!?p>  

愿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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