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嶺南勢力的經(jīng)營,陳侯爾有心經(jīng)營但也不能太刻意,講究一個伏脈千里,畢竟他的未來不由自己決定,只能隨波逐流,走一步計較一步。
誰叫他身世這么悲慘,在神仙山里忙忙碌碌半年,攢了些土硝,大半制成黑火藥,銷毀神仙山的防御工事用了一些,其余全送給陳霸先,用來買個兒子的名分。
他不是舍不得那些黑姑娘,他只是覺得這么蹭臉當(dāng)人家的兒子,太沒面皮了。
宴會沒見到蕭摩柯,估計是他的級別還不夠參加宴會。
陳侯爾這幾天特別留意侯安都的軍營,這個蕭摩柯年輕好騙,又是嶺南當(dāng)?shù)厝耍旅透磉叺幕弁ㄓ械囊黄?,陳侯爾是一定要將他拐到身邊的,現(xiàn)在拐不了,將來也要想辦法,這也是他交好侯安都的原因之一。
好在侯安都很識趣,能文能武,在陳家軍里相當(dāng)吃得開,與陳蒨的關(guān)系很快上了軌道,兩個帥哥之間有更多的話題,連帶著陳侯爾也跟著親近不少。
再次見到蕭摩柯是在軍營里,陳侯爾應(yīng)邀參觀侯安都部,當(dāng)然主要還是看在陳蒨的面子上。
侯安都部扎營的地方位于南康城東面,陳蒨和陳侯爾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都喜歡往軍營里湊。
就是說,兩人都喜歡看熱鬧,如果營中來點沖突最妙了,比如來場摔跤。
錯過皇家農(nóng)場的橄欖球賽,陳蒨非常后悔,時常掛在嘴上,日復(fù)一日的叨叨已經(jīng)將橄欖球規(guī)則摸得通透,可惜還是沒見過橄欖球具體長哪樣。
陳侯爾無奈親手做了個與記憶中有一半相似的橄欖球,今天來侯安都部傳授橄欖球知識,同時看一場激烈對抗的橄欖球比賽。
陳蒨單手恰好能握著橄欖球的根部,一路引的各種稀奇目光。
從侯安都的營中挑人太沒有挑戰(zhàn)者,昨天提出橄欖球比賽的時候,侯安都興趣也被提起,為了增強比賽的趣味性,一定要讓西營兵參與進(jìn)來。
“侯爾兄弟,一萬緡的彩頭還嫌少?還加的話,我老侯可把褲頭輸沒了?!?p> 侯安都將比賽的彩頭提到一萬緡,還是沒打動陳侯爾,頓時有些為難。
他是始興郡豪門沒錯,但是始興郡的豪門和京城差距是天壤之別,和三吳之地都有不少差距。
侯安都從陳蒨的話里話外聽出他對橄欖球的興趣很高,見兩人有興趣舉辦橄欖球比賽,自然要攬過來,只是實在沒想到陳公義子的胃口這般大,一萬緡還不能讓對方點頭。
陳侯爾搖搖頭:“不是我看不一萬緡,這樣吧,輸了給侯兄一萬緡,贏了我跟你要個人?!?p> “不會是要我吧?”侯安都瞬間有些為難。
尼瑪,這都是什么人啊,一個個思想不正,陳侯爾心中緋腹不已。
“侯兄放心,小弟不敢貪圖你的美色,我要的人是蕭摩柯,小弟目前只有右手慧通一個護(hù)衛(wèi),想要一個左手相等實力的護(hù)衛(wèi),這樣左右對稱,不過分吧?”
侯安都哈哈笑道:“我老侯不知道什么是左右平衡,別說一個蕭摩柯,十個也送給賢弟了,當(dāng)不得籌碼。”
陳侯爾輕拍桌面:“侯兄就是爽利,那就這樣,蕭摩柯送我,這次回建康任務(wù)不會輕松,小弟就舍了這張臉皮了,籌碼還是一萬緡?!?p> 侯安都抽了抽嘴角,陳公義子還真是半點不客氣啊。
侯安都部的橄欖球隊隊長是蕭摩柯,三日后對陣慧通領(lǐng)隊的西營隊,這三日時間有必要讓前者熟悉比賽規(guī)則。
橄欖球是身體對抗極為激烈的運動,當(dāng)時在皇家農(nóng)場舉行比賽時一直沿用美式橄欖球的規(guī)則,十一人制比賽,對抗中時??吹饺怏w在場間橫飛,骨折或者擦傷等隨處可見。
等三天后正式比賽那天,陳家軍的中高級軍官悉數(shù)到場,俚族冼珍夫婦原本準(zhǔn)備返回嶺南,難卻陳侯爾的盛情,為了比賽又多停留了數(shù)天,陳侯爾口若燦花將橄欖球運動吹出天際。
一聲脆鈴,慧通和蕭摩柯作為兩隊各自得隊長,站的位置也是以中場線互相對應(yīng),嘶喊一聲開始動身走位。
兩方都是軍中好手,單從身材上說,西營兵一隊要多占些優(yōu)勢,駐守皇家農(nóng)場時幾乎每日都會上場,靈活性更盛一籌。
但是在拼勇斗狠上還是落了南方仔一籌,借著一開始熟悉比賽規(guī)則占了不少便宜,拉開二十四分。
隨著侯安都隊漸漸掌握比賽節(jié)奏,畢竟軍令如山,搶壓迫下的潛力逐漸釋放出來,比分的差距越見縮小。
蕭摩柯著急爭功,慧通也不是吃素的,最早跟著陳侯爾,知道這位齊王看著萬事不在乎,很多時候甚至說是委屈求全,其實假齊王眼中能容的沙子并不大。
慧通以一己之力撐起防線,與蕭摩柯的對抗中絲毫不落下風(fēng),雖然隊友不濟(jì)事,還是將對方的得分牽扯到最小值增加。
上下半場一個時辰的比賽,陳侯爾昨天就面授過機宜,上半場主攻,下半場堅守,只要能贏了比賽就可,他并不想讓侯安都輸?shù)奶y看,畢竟是友誼賽。
皇家農(nóng)場流行的橄欖球賽一開始就區(qū)別于原來的美式橄欖球,除了競技因素,更有一份軍事演練的因素在里面。
比賽時間剛好一個時辰,比原本的時間足足長了三成多,對隊員的體力要求很高,西營兵幾乎人人必上場橄欖球場,對比賽的強度明顯更適應(yīng)。
嚴(yán)格的紀(jì)律理解和貫徹,西營兵和猴王衛(wèi)隊作戰(zhàn)機會不多,很難跟成建制的軍隊比擬,所以只能在平時的拉練和賽場上貫徹紀(jì)律。
陳侯爾認(rèn)為冷兵器時代的軍隊,唯一不能放松的就是紀(jì)律,只有紀(jì)律嚴(yán)苛才能進(jìn)退有度,然后借著兵器的優(yōu)勢,偷襲攻守指哪打哪。
他現(xiàn)在不指望原子彈氫彈了,靠杏花這個小土著的科研精神,能不能搞出鳥銃大炮都是很大的問題,影響世界的蒸汽機,書上只畫了幾筆鬼樣子的原理圖,即便看著很簡單的樣子,恐怕以之前侯二的尿性也搞不出花花來。
比賽極為激烈,特別下半場,蕭摩柯輸紅了眼,這不是戰(zhàn)場廝殺,憑借一己之力沖殺就夠了,緊迫的時間逼的心越是焦急,然而比分反而拉開的更大。